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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4 10:45 AM

赤松中學 -【緋彈的亞莉亞.十六】星之要塞的狼人

本帖最後由 498700317 於 2014-3-25 12:51 AM 編輯

【封面圖】:


【內容簡介】:

    東京武偵高中是一所專門培育武力偵探──通稱「武偵」的特殊學校。

    偵探科二年級的遠山金次擁有某種神秘體質,在「某種契機下」會讓大腦細胞活性化,這一點他始終對眾人保密,只求能過平凡的校園生活。

    某天在上學途中他被捲入一起炸彈攻擊,因而和強襲科的超菁英─神崎‧H‧亞莉亞相遇。

    然後,S級的最強武偵亞莉亞,與(平常是)普通人的金次,將組成搭檔迎戰兇惡罪犯! ?

    金次平凡的日常生活逐漸遠離而去…

【原日文書名】: 緋弾のアリアXVI 星の砦の人狼

【原所屬文庫】: MF文庫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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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4 10:49 AM

第1彈 深灰的挑戰者

    鏘……乒,鏘……乒……!

    從站在煤氣燈上,拔出刀來的『妖刀』身上——

    傳出了像是拉開生橡膠一般的怪聲。

    與那怪異的聲音一同出現的,那如同職業摔跤手膨脹全身肌肉一般——浮現在布魯塞爾夜空下的身姿。變大了一圈。

    不僅如此。

    從妖刀的長大衣裡,開始散發出瞭如同黑色火焰一樣的氣體。

    那如同和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姿,只有緊盯著我的右眼閃耀著緋色。

    (這傢伙是,什麼人……!)

    我知道他是個超能力使用者,但和佩特拉或希爾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從妖刀身上傳來的壓力,是至今從未體驗過的。

    要說起來,就是一個,怪人……!

    「今夜,你將要長眠於地獄」

    這樣宣言的妖刀,用大拇指對著我做出了割喉的動作。

    緊接著,閃耀著深灰色光芒的雙刀呈X字形如同剪刀一般架了起來。

    躲在後巷的陰影裡的溝鼠,都被妖刀那異乎尋常的殺氣給嚇跑了。

    連我都想……一溜煙逃跑算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我可不是在亢奮狀態,只是平常的我。只要一亮出後背,就會被對方衝過來砍下我的首級。

    要是這樣的話——

    (武偵憲章第5條,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啪!我迅速的拔出伯萊塔,匆忙地朝著妖刀射擊。

    藉著打亂站在煤氣燈上的妖刀的平衡,製造出逃跑的空隙。

    ——啪哩——

    緊接著這聲音,周圍一下子都暗了下來。

    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妖刀在我開槍之前先傾斜刀刃——

    像是用刀柄在毆打似的,將子彈都彈了下去。

    而那子彈則將妖刀踩在腳下的煤氣燈給打破了。

    剛才的恐怕是……不,絕對不是偶然。妖刀是有意使周圍都變暗的。應該這樣去判斷。我使用子彈擊做到的事情,那傢伙則用刀做到了。

    「……」

    從敢於讓周圍變暗這件事上來看,妖刀毫無疑問是具備夜視能力的。

    這下子在這裡繼續戰鬥,就變得更加不利了。

    (但是,妖刀,你的刀——只有兩把!)

    可沒有讓你保留的餘地。

    我將手槍的射擊裝置切換到了『三點擊中射擊』下——啪啪啪!啪啪啪!

    一邊靠著槍口的閃光製造出一些亮度,一邊後退,以閃爍著紅色光芒的妖刀的右眼為標記,以每槍3發合計六連發的射擊採取攻勢。習慣性遵守著武偵法的第9條,瞄準了稍稍偏下方的位置。

    速度超越音速的9毫米魯格手槍彈,雖然全數命中了那傢伙的身體——

    那邊卻只是傳出了一陣混淆不清的聲音。

    原本是打算把他從煤氣燈上打下來了,但那傢伙卻只是上半身輕微的搖晃了一下。

    (明明打中了,居然不起作用……!?)

    是穿了分散衝擊型的防彈衣嗎。不對,當場在那裡將子彈的衝擊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那個從大衣裡散發出來的黑色氣體,有著超常的力量可以起到保護身體的作用。

    那個時候,在黑暗中閃光的那傢伙的右眼——

    「……」

    難以理解的,瞇成了一條縫隙。

    雖然不像是受到了損傷的感覺,不知為何將視線一時間注視著虛空一樣的舉動。就好像是放心了似的,瞬間在考慮著些什麼。

    ——雖說和預想的有所差別,但毫無疑問的造成了那傢伙的空隙。

    (準備逃走了……!)

    就在我腳踏地面的一瞬間——

    妖刀,比我先一步看向了我準備逃走的方向。

    剛才用刀彈開子彈也是一樣,為什麼他會知道!

    ——嚓——

    就如同漆黑的暗影一般,妖刀不動聲色的蹬了一下煤氣燈,身體如同旋風一樣迴旋著地。落在了我準備奔跑的路線前10米左右的地方。

    「……!」

    「——炸牙」

    在聽到了妖刀的聲音後的下一個瞬間,嘣——! ! !

    被橫揮出去的刀刃上傳出了爆炸聲,我都沒來得及出聲——就已經被向後轟飛了好幾米的距離了。

    石板地的碎片落在了仰倒在地的我的身上。

    然後,噶、噶……

    踏著被破壞成扇形的地面,妖刀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放心吧,炸牙是只要有距離,就連蒼蠅也殺不死的招式」

    那傢伙的刀上,一些微弱的白色水蒸氣如同纏繞著一般,升騰起來。

    (……剛,剛才的那是……『櫻花』……?)

    和我用刀使出的櫻花​​很是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其升級版的未知的超音速斬擊。

    被其在中距離給放倒了。

    我都還沒有正面吃這一招,就已經被其產生的衝擊波給震飛了……!

    「啊……額……!」

    我吐出湧上喉嚨的鮮血……稍微發出了幾聲誇張的悶哼。一邊倒躺在地,一邊假裝摀住很是痛苦的腹部——

    然後將藏在製服的內口袋裡的武偵彈給取了出來。

    靠觸摸就可以判斷得出來的這是,煙幕彈。我要手動使其爆炸——

    「——就算張開煙幕,也只是讓你自己難以行動而已」

    這傢伙……為什麼,會知道!

    剛才的話裡——有兩個意思。不單單是看穿了我要放煙幕。

    『就算張開煙幕,我也一樣能夠看清楚你的行動』妖刀的話裡還有如此表示。

    妖刀他,能夠看到。

    不管是在黑暗中也好,煙幕中也罷——他都能像雷達一般,看穿我的行動。

    不,剛才朝我追擊過來時的眼睛的動作可能還要更勝雷達。就如同戰鬥機上搭載的雷達射擊管制裝置一樣,還有能夠預測到被捕捉的敵方的未來位置的能力。

    妖刀——不是靠著肉眼而是其他什麼的感覺,才能夠追上我的。

    (肯定,是那隻右眼……!)

    妖刀會時不時地——剛才也是,將視線一時間對著虛空的方向固定。和要還有GIII使用了HMD之後的行為很相似。

    那傢伙,大概是在看著什麼物理視線以外的東西。搞不好戴著隱形眼鏡型的顯示器之類的東西也說不定。

    只要毀掉那隻右眼的話——大概,那個能力也就失靈了。

    一看就是利器的雙刀,以及那超常的大衣該如何攻克,雖說我還沒有頭緒……

    首先是那隻眼鏡。先以那眼睛為目標設計好戰術。瞄準面部,那也能夠將單眼給毀掉,我可不會客氣的。那傢伙是男的,而且還是來取我性命的。

    而對方似乎連我的企圖都已經看穿了一樣——咚!

    妖刀的黑靴朝倒下的我的身上踹了過來。

    「——!」

    我的身體在磚牆上被彈飛了2米以上的距離——然後,就這麼被懸在了空中。

    那傢伙將妖刀呈X字架起,用兩邊刀背夾住我的脖子……我現在正處於上吊一樣的狀態。

    「嗑……啊……!」

    這是,職業摔跤裡的,Neck Hanging Tree……!那個招式雙刀版。

    身體,動不了……!

    「——刃夾樹。想要逃脫而用手去抓刀刃的話,你的手指可是會被削的一個不剩的。妖刀可是比剃刀還要鋒利」

    說著妖刀一直緊緊地盯著這邊。

    (在確認,我的……臉……嗎……?)

    然後,在經過一段時間後——鈴、鈴鈴——

    雙刀的刀柄,一邊閃爍著赤色的光,開始傳出了像鈴鐺一樣的聲音。

    那似乎就像是一個信號,妖刀傳出來的殺氣隨之……

    靜靜地,平息了下來。

    「……只是個影武者嗎。外表倒是挺像的,但遠山那異常的強大看起來沒能夠模仿出來」

    ——咚。

    移開雙刀,把我扔到了地上,妖刀他——

    看樣子是誤以為我是冒牌貨了,依然如仁王一般站立著。

    這裡……就配合一下吧。既然對方覺得我是假冒的,那就假裝如此和他談談。雖然很不甘心,但在不利的狀態下繼續這樣的戰鬥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你要盯上遠山……」

    我倒在地上,繼續扮演著假貨向他詢問。

    「只是自我防衛。那傢伙想要取我們的性命。現在先殺掉的話,之後的就都好對付」

    居然是……自我防衛?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盯上過這種怪人。

    而且剛才是什麼意思?現在先殺掉的話……之後就都好對付……?

    「去告訴真正的遠山金次——『不要再出手了』。特別是,不要再和藍幫扯上關係」

    從覆面的風帽下,說出了令人費解的台詞的妖刀——

    (是和藍幫有牽連的人麼?雖說不覺得他們是一伙的……)

    將皺著眉頭的我扔在一邊,放下的雙刀的刀柄上響起鈴聲……

    和赤色的光閃爍的同時,旋律開始變得急促。

    聽到這個聲音的妖刀,畫出兩道弧線將雙刀收回了刀鞘。

    然後刀柄的聲音戛然而止,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快點去給本人傳話吧,假金次。你看來似乎也死到臨頭了」

    對著背對著我如此說到的妖刀,我倒在地上抬起頭來。

    「我……死到臨頭了……​​?你是想詛咒我嗎?」

    「不是。表示——顯現出了死相。就在這個月,你會死。100%。絕對的。總之,料理一下後事吧」

    留下了死神一般的宣言,妖刀他——

    銀色釦子的靴子踩著石板地的碎片,正準備離開。

    「……你,是什麼人……」

    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我對著那背影發出了詢問——

    「——不過是在一個稍微有些奇怪、荒誕的學校上學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最後留下這樣一句和我很像的話,妖刀……消失在理黑暗之中。

    (……)

    一定會,傳達過去的。

    對你口中所說的,亢奮狀態下的我。

    ——剛才,真是大意了。

    但是,要是亢奮狀態的話。

    若是在亢奮狀態下的話,我應該是可以打敗你的。

    在見識了那壓倒性的戰鬥力之後還會這麼想是因為,妖刀還不夠成熟。

    那傢伙,看上去也是經歷了很多的樣子——

    但是比起我來還是缺少戰鬥經驗這點,我是明白的。

    武偵和傭兵之類的戰鬥從業者,越是老手,就越能對敵人隱藏住自己的長處與短處。因為若被對方知道的話,再戰時,就會變得壓倒性的不利。

    但是,妖刀卻幾乎沒有做到這一點。

    說是毫無保留也不為過。

    首先是戰鬥時就已經主要到的,那隻紅色右眼的性能。

    還有就是最重要的一點,時間——妖刀的撤退,實在是太快了。最初就給人一種急於速戰速決的感覺。從拔刀開始過了2分鐘,刀柄發出鳴響的時候……還斷言我是冒牌貨,出現了這樣致命的判斷失誤。 2分30秒左右——因為那個刀柄的響聲變得急促了,那傢伙打算就這樣結束的意圖,也完全暴露了出來。

    也就是說——

    那傢伙和超能力者一樣,是會出現能源短缺的類型。

    最初他自己也發出了「3分鐘」的宣言。大概,只有在這段時間內能夠全力戰鬥吧。可謂是禍從口出啊,奧特曼。

    (既然知道了這些,也就能夠確立對策了)

    年齡還有身體狀況、雖說根據發動狀況會有變化——

    相對的我的亢奮狀態可以保持大概30分鐘到1個小時左右。

    (等著瞧吧,妖刀。你的聲音和長相……的上半邊臉,我已經記住了)

    遠山家的家訓又有說過,若射須射——遭到攻擊,就一定要還擊。雖然我不管挨亞里亞多少打也只能繼續挨打,但是妖刀,你是個男人。既然找我的茬,我就一定會做出回應。就算不能馬上,不管過多少年,我一定會報仇的。

    ——這就是所謂的有仇必報。

    但是……只有一點,讓我覺得今晚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居然還有比我更加放棄做人的高中生存在,這一點我算是知道了。你這混蛋。

    比起刀技『炸牙』所造成的全身毆打、『刃夾樹』所造成的頸部動脈的疼痛……反而妖刀本人的那腳不尋常的飛踹所造成的傷害更重呢。

    那可是把加上裝備能有65公斤的我,給踹飛了2米的踢腳。多虧了是趴下倒地的姿勢,我的脊椎沒有因為這一踢而斷掉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代替其做了墊子的腹部——可是殘留了激烈的疼痛。

    妖刀的那一腳簡直就像是有誰指定了『就踢這裡』似的,的確是打到脾臟和腎臟的樣子。這下看來是要出血尿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站了起來,

    (貞德,呢……?)

    到處尋找著把我帶到妖刀所在之處的,貞德的身影……

    轉過巷子的拐角,走到了盡頭。

    由於煤氣燈被打碎了,周圍比較暗看不太清楚,沒有……人在。什麼,都沒有。

    腳下只有掉落的垃圾和沙塵。所謂的潦倒之所嗎。

    (……和妖刀遭遇這件事,要告訴大家)

    忍著疼痛從口袋裡取出的手機……被炸牙給徹底毀了。

    妖刀連手機在哪兒都看得到嗎?那隻紅色的眼睛是X光嗎?

    伴隨著歌劇院裡隱約能夠聽見的獨唱曲,我搖搖晃晃的回到了那如畫一般的大街上。

    只是稍微走了幾步,腹部左下方都會感到疼痛。疼的我都想立馬去趟醫院。

    但是比利時的情況我是一點也不了解。就算是為了住院,我也得先和同伴們會合才行。

    突然,從那邊……砰。

    (……好痛……!)

    一個在路上行走的白人女子,像是走岔了的樣子,和我撞在了一起。偏偏還就撞在了我那被踢的左腹上。你這傢伙……!

    由於我不會說法語,所以想還嘴都做不到,只能是瞪著對方——

    結果撞到我的女子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就這麼跑遠了。

    用頭巾藏住一頭金發,不知為何還抱著一堆衣料,往街上逃去。

    在女子跑掉的身後的路上,殘留了一些血跡。

    好像是受傷了。可能……是小偷之類的吧。

    但是,我現在可沒閒工夫去管什麼小偷。

    於是我沒有在意那個女人,趕緊朝著華生她們所在的旅館趕路。

    當我回到路上,我明白了眷屬的襲擊不只是妖刀一人而已。

    (……著火……了!)

    城鎮的一角——也就是,我們所住宿的附近升起了黑煙。

    當我步履蹣跚的到達後——

    可惡。被擺了一道。

    我們所住的旅館發生了火災,聚集了許多消防車。

    我們的所在地,被誰——也就是在師團裡的間諜給暴露了。

    在路邊的梅亞手裡拿著滅火器,但滅火劑貌似已經用光了的樣子。

    「遠山!」

    臉稍微有些被熏黑了的華生,注意到我的製服上留有戰鬥留下來的污跡後,朝這邊跑了過來。

    「你也遭到埋伏了啊。我們這邊也被襲擊了。有人使用了鐵拳反坦克火箭筒。雖然我們從窗口採取槍擊趕走了對方,但卻沒能追上去。敵方的蹤影也沒能確認。還是以滅火為優先——」

    大約聽華生說明了一下狀況之後,我……

    「——貞德呢?」

    首先想確認一下這點,華生卻搖了搖頭。

    「沒有看到她。但是,貞德的護照和你的東西一起被落下。搞不好,被挾持了也說不定,又或者……」

    華生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那傢伙就是背叛者,只不過是假裝被挾持了也說不定』

    這話華生沒有說出口。

    ——潛伏在師團裡的『背叛者』,到底是誰。

    那是一個不能輕易掛在嘴邊的話題。

    這份質疑,會使隊伍的團結產生裂痕。

    特別是,貞德·華生·以及我所組成的新星座,是這個月才剛剛零時搭建的隊伍。和巴斯克維爾不同,很有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分裂掉。

    要是變成那樣——隊伍的戰力就會減半,不,可能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本來就處於被壓制狀態的歐洲戰線,若是其肩負一方重任的星座還分裂了的話……我們全軍覆沒自不必說,極東戰役的形勢就有可能被完全扭轉過來。

    我想,華生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但是——

    從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來看,多少是對不在這裡的貞德起了疑心。我對於貞德的事,也就不能妄下言論了。

    我一邊考慮著,一邊隱瞞著腹部的傷勢……

    躲避著火災的濃煙,朝梅亞所在的街道後退。

    萬幸的是,火勢貌似沒有蔓延。多虧了消防隊,已經大致撲滅了。其他為數不多的旅客,看起來也都平安無事。

    「敵方……似乎已經撤退了」

    把用光了的消防器扔在垃圾場後,梅亞拍了拍有些燒焦了的衣服下擺。

    然後雙手握在胸前,轉向我們——

    「先在這裡說清楚,我沒有懷疑貞德」

    冷不丁的,就說出了現在最忌諱的話。

    言外之意也就是說『懷疑有可能是遠山和華生』你是這個意思嗎。不過,嘛,如今這個狀況下會這麼想也無可奈何。

    但是,對於師團裡有叛徒這件事……

    梅亞果然也注意到了。

    「我的『強化幸運』不僅是對於神·耶穌·聖靈——對於友軍的信賴,其加護也會得到強化。而懷疑友軍的行為,會使加護大為減弱」

    在那如蜜瓜一般大的胸前劃著十字的梅亞——

    貌似針對這件事情已經打算不去考慮,也什麼都不多說了。

    這樣子停止思考的行為,不過是盲目的相信,毫無理由的信仰而已,但是……

    在這一晚,就算如此也沒關係。

    梅亞是中立的一方。就算是為了師團的團結,能清楚的表明其立場也實在是幫大忙了。

    但是——

    「遠山,你的衣服還真夠臟的……是和誰交戰了嗎?」

    這邊的華生,已經在懷疑貞德了。

    要是讓她知道我是被貞德叫出去的,會使其懷疑更加堅定吧。

    雖說不能挑明事實很讓人窩火,不過——這裡還是不要加深華生對貞德的懷疑為妙。

    我如此判斷。

    「……我被『妖刀』襲擊了,能活著回來,只能說是運氣夠好」

    為了從貞德的話題上轉移,我一上來就把能岔開兩人注意力的關鍵詞擺上檯面進行情報共享。

    我的這番發言,似乎也相應的產生了一些效果——

    「……!」

    「沒,沒有看錯吧」

    瞪圓了睫毛長長的雙眼的梅亞不用說了,華生也顯得大吃一驚。

    兩人的注意力也完全轉移到了妖刀的事上。

    好的,就這樣讓貞德的事擱置下去。

    「——啊嗯。是和玉藻所說的特徵完全相符的日本人。是個從遮面的風帽到長大衣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體格適中一般身高,但戰鬥前全身肌肉都會膨脹。右眼閃爍著紅光,全身覆蓋著如感熱一般防禦性力場的——怪人」

    貌似是從這些話中,知道了我是和真正的妖刀相遭遇了……

    「事不宜遲……趕緊逃吧!要是被妖刀·魔劍襲擊的話,會在這全軍覆沒的!」

    梅亞突然增強了危機感。

    因為歐洲已經直接暴露在了妖刀·魔劍的威脅之下,那傢伙的恐怖之處估計也是很清楚的。

    「——雖然和貞德現處於分別行動中,但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難吧。也要向梵蒂岡那邊傳達妖刀出現了的消息」

    「那樣做比較明智。這個旅館已經不能再呆不下去了。我這邊也會和自由石匠聯絡。安全的場所我心裡有數」

    說完後,梅亞和華生掏出手機,和各自的組織取得了聯絡。

    那之後,趁著黑夜我們轉移到的地點是——

    遠離原本所處的布魯塞爾中央站附近的,一個叫做鑽石路的高級住宅區。

    左右牆壁緊挨著的住宅當中……有一座名為『布魯塞爾石工組合會館』的漂亮的橙色磚建築,華生按響了那個的門鈴。

    然後和對講機說著『C』「琉璃石」『P』「不受歡迎的人」『A』「他絕望了」『X』「異端」等貌似是拉丁語的暗號。

    接著電子音繼續響了一陣子後,黑色的門傳出了解鎖的聲音。

    「好了,快進去」

    和作為先導的華生一起進去後,館內是——

    鋪著漂亮的大理石地板的大廳。

    華生接著又和展示在牆邊的紫水晶標本說了些什麼後,和牆壁難以分辨的隱藏門打開了……在那裡面,

    「哦,華生君,沒受傷吧?」

    一個穿著土黃色羊皮革大衣,身材修長的白人男性提著燈籠等在那裡。

    這個20來歲的美男子,我有見到過他。

    是去年,在空地島的宣戰會議裡,作為自由石匠的大使出現過的男人。

    細長的眼角和高聳的鼻樑就像是電影​​演員一樣,一個鮮明印象的男演員。

    「我沒事,凱澤」

    華生走近後,名叫凱澤的男人上下打量著華生。看上去非常,非常的擔心。

    「還有,凱澤,這裡麻煩你用日語交流了。他英語不太好」

    華生指著我說到,接著凱澤說「知道了,華生君。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還邊點了點頭……然後用那紺藍色的眼睛朝我看了過來。

    「我在照片上見過你。你是遠山·金次吧。請放心金次。這裡是自由石匠的隱秘休息所」

    ……你這人,為什麼對華生加個君,對我就直呼其名呢。

    「介紹一下。他是凱澤。自由石匠的殲魔師,是我的前輩」

    明明是在被介紹著,但凱澤卻好像很開心似的一直盯著華生的側臉。

    總覺得……這位帥哥只有在對著華生時,會表露出略帶偏袒的親切呢。

    可能因為是部下的緣故吧,但感覺他對華生的中意還在那之上。

    「各位——消防和警察那邊的應對就交給我們。不管那邊都有多名自由石匠的成員在內。還有,這位看來就是梅亞·羅馬諾吧?」

    對於終於重新轉向這邊的凱澤的話有所反應,從房間深處……

    「梅亞小姐?梅亞小姐也在這裡嗎」

    出現了一位金色長發穿著蕾絲衣物,大概二十多歲的美人。

    從那比梅亞繡的還要多的金色刺繡,幾乎是一套純白色法衣來看,是梵蒂岡的修女。

    這位身形嬌小、看上去比梅亞還要柔和,給人穩重印象的女士……

    拄著白杖,沒有看向這邊。似乎是有視覺障礙。

    「洛蕾塔大人……!能夠拜見到偉大的祛魔主教,不勝惶恐。今夜別說是驅散黑暗,連反擊都沒能做到便敗走至此。請您賜予我神罰」

    「沒有那回事。要接受神罰的應該是我才對。因為我無力戰鬥的原因,長期將前線的工作交給梅亞小姐,內心一直很痛苦」

    看起來像是上司的修女——洛蕾塔小姐抱住惶恐不安的梅亞以示慰勞。於是梅亞也以一個意大利式的擁抱作為回禮。

    順帶一提,洛蕾塔小姐也擁有著足以匹敵梅亞的豐滿胸部。

    2人盡情擁抱的同時,合計4個胸部就像是在進行互推饅頭競賽一般的景象……不明覺厲。

    兩位雖說是聖職者,但也有著奇妙的背德感。對於有著亢奮狀態的我來說這是要極力迴避的場面。

    「但是,洛蕾塔大人,您不可以親自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請快些回到市內的教會……不,布魯塞爾也已經很危險了。請您北上到阿姆斯特丹·聖尼古拉斯教會去避難。布魯塞爾,有妖刀出沒!」

    梅亞慌張的,向洛蕾塔小姐發出警告。

    她口中所說的『妖刀』這個詞,使凱澤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過頭來。

    但是——

    距離梅亞一步之遙的洛蕾塔小姐,不為所動。

    「無需驚慌,梅亞。這種程度的事,和86年前的戰役比起來更本算不上危機。最重要的羅馬——梵蒂岡現在也還是毫髮無損的」

    雖說有些失禮,洛蕾塔小姐毫無戰鬥力這件事可以說是一目了然的,可是——

    但那毅然決然的聲音,不僅僅是梅亞,也給予了我勇氣。

    不單單因為她是長輩,同時也是一位充滿著值得信賴氣息的女性。她和梅亞,看上去就和玉藻與巴斯克維爾的關係一樣。雖說看上去是個比玉藻要可靠上一兆倍的上司。

    但是,凱澤貌似對剛才的一部分對話稍有不滿……

    「只要梵蒂岡沒事,法國或比荷盧聯盟被奪走了就可以毫不在乎了嗎?」

    帶著一點焦躁感,對洛蕾塔小姐的話橫加干涉。

    「我沒有這麼說,也沒有這麼意思。我們站在這裡,新教徒——雖未必稱之為異端,但與這樣子的您一起並肩作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我聽來,你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天主教原理主義者」

    表情穩重卻也露出一絲怒氣的洛蕾塔小姐、以及氣勢洶洶的凱澤……

    看來由於宗教上的原因,梵蒂岡與自由石匠也並不是步調一致的樣子。

    明明正值戰役的重要時期,卻在這裡鬧分歧。簡直就像是舊日本軍的陸軍與海軍一樣。

    (難怪……歐洲戰線會被壓制啊)

    無視中途用英語開始爭吵的2人,我偷偷地碰了一下左腹部……疼的發燙的那裡,腫了一大塊。

    圍在暖爐周圍,我們各自在沙發或椅子上就坐,召開了緊急的歐洲師團會議。

    由於國境、通信公司等有著複雜聯繫的歐洲的通信網絡,其情報是從哪兒怎麼來往等奇怪的部分——所以現在,還無法傳訊東京或者香港方面。

    「師團的情報……洩漏了嗎」

    「也就是說有間諜」

    雖就現在的討論來說這件事會成為話題是理所當然的,但洛蕾塔小姐和凱澤卻揪著華生說起的這個話題不放。

    「我確信有內應的存在。我們的行動和住所,都完全洩漏給了眷屬」

    「那麼,這裡也被洩漏了嗎」

    「……我不這麼覺得,因為沒有被尾隨的感覺」

    「——最後見到貞德是在什麼時候」

    通過華生的話,凱澤立馬察覺到了這點。真是個敏銳的男人。

    若是貞德將師團的所在地透露給了眷屬的話,那她脫離之後的情報師團應該是無法入手的。也就是說,和華生認為的這裡沒有暴露的意見是不矛盾的。

    「……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旅館裡房間分配決定好時」

    「我是……住在同一個房間裡的,但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遭受襲​​擊前不久。貞德說『稍微出去一下』之後她就出門了」

    華生和梅亞各自做出證言之後,,凱撒將那眼角細長的眼睛對向了這邊——

    「——金次,你最後一次見到貞德是在什麼時候?」

    ……來了。

    這下可謂是命運的十字路口。

    貞德,還有我的。

    (我和貞德一起出去吃飯,應該是沒有被誰看到的……)

    但是我,不想懷疑。

    我已經不會再懷疑同伴了……,在星座的各位前來搭救我的時候就下定決心了。

    但是假設。

    若貞德真的是背叛者的話,那麼我現在在這裡說出事實,也就是把貞德置於危險境地。

    根據在東京聽玉藻所說的話,妖刀似乎不是一個會完全如眷屬的意思所行動的男人。

    妖刀沒有殺我,也只是那傢伙擅自的誤會而已。

    要想在今後也能用得上那個以壓倒性的近戰能力為傲的妖刀的話,不解決掉某個目標,估計在眷屬內部也是難以服眾的。

    要是這樣子——作為替罪羊,貞德也有被殺掉的可能性。

    (……還有……)

    內應不一定只有一個人。

    要是『貞德是背叛者被師團知道了』這一情報流傳到了眷屬那裡,到那時貞德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毫無疑問會遭到抹殺。

    這裡無論如何,也得在師團內部留下『貞德不是背叛者,只是被挾持了』這樣的線索才行。

    但是,那個方法……

    現在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而且,是相當險惡的一招。

    也就是——由我來,頂罪。

    只要讓事情變成『背叛者是遠山金次』,也就可以先將懷疑的目光從貞德身上轉移。師團就會做出『貞德是被金次給帶到眷屬那裡去的』這樣的推斷吧。雖說實際上是反過來的。

    「……」

    沉默著的我額頭上,冷汗混合著疼痛的汗水開始往外冒。

    說實話,我是為了保護貞德……

    從最開始就打算,由自己來頂罪的。

    所以這腹部的傷勢也硬是瞞了下來。就是為了在師團裡留下,我被妖刀襲擊了這件事可能是謊言這樣一個口實。

    不為世人所知秘密活動的自由石匠,用武偵高來說也就是類似於諜報學部的組織。這樣子的傢伙,一定非常善於盤問。

    萬一被盤問了,那事實——

    我被貞德給叫出去了的這件事,也就瞞不住了吧。

    「為什麼不說話?」

    對於凱澤的訊問,我也還是還以沉默回應。

    現在還不能開口。

    就算積極地說謊,對於擁有高超盤問手段的傢伙來說也能立馬看穿。

    「雖說我也不是那麼想問,但是——金次,這裡有兩個問題必須要問一下你。第一、你在火災的時候,為何會湊巧不在現場?第二、我們大家都知道你被稱之為『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但是我們也知道妖刀是何等的強大。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從那個妖刀的襲擊中生還的?」

    這裡也……

    不要輕易開口為妙。

    妖刀將不處在亢奮狀態下的我,誤以為是遠山金次的影武者之類的人。

    這個原因不能在這裡說明。亢奮狀態是我的王牌。對於現在間諜還不知道潛伏在什麼地方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把這事給挑明。

    「……遠山……?」

    梅亞很是擔心的,朝著沉默不語的我看來。

    洛蕾塔小姐也將她那看不見的眼睛,對向這邊。

    「金次,我再問你一次。妖刀為什麼放過你?我事先說清楚,根據現在的狀況——你應該理解,你有義務為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就這件事情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歐洲師團通過和玉藻的聯絡已經從亞洲方面獲得了情報,你大部分時間不都是參與在實戰部隊當中的嘛。也就是說,處在比誰都容易將最新狀況告知對方的位置上」

    凱澤的口氣和表情,都一下子嚴厲了許多。

    這是……壓迫式盤問。

    雖然違法,但在警察或武偵裡也會經常使用到的盤問手法。

    主要是一個一個的威脅嫌疑人,或者直接揍對方一頓找出自己坦白「對不起,就​​是我」的傢伙這樣的很傳統的逼供方式。雖然合乎情理,但非人道的方法。

    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卻是正中下懷。

    這裡我若還能進入亢奮狀態的話,就能按照計劃成功頂罪了。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

    「凱澤!你這也太武斷了!遠山至今為止,都一直作為師團的一員,賭上自己的性命在戰鬥啊!」

    進入亢奮狀態的,反而是小華生君啊。

    「是有內應沒錯,但若為了找出犯人而使得同伴決裂,這才真的是正中眷屬的下懷!這裡應該先確立以下以內應存在為前期的行動規則——」

    被原本就很沒耐心的華生這麼緊逼,凱澤直到剛才的那種敏銳感瞬間消失了……

    「華,華生君。我只是,為了向金次確認事實,而進行追問而已」

    變得稍微有些為難的表情。

    不知為何臉還越來越紅,在這稍微有些昏暗環境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說……

    凱澤,對華生……

    不只是單純的出於對部下的賞識,那看上去,貌似有點喜歡她的意思啊。

    然而對於這份心情卻又在假裝不知道,保持著為妙的距離感的樣子。

    (怪不得,最開始只對華生特別對待呢)

    嘛,這也是……必然的吧。

    華生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在自由石匠裡卻是以男孩子的身份示人的。

    凱澤對於自然萌生的這份感情捕捉到了其異常的部分,所以埋藏在了心底。

    但是這個男人也那麼笨拙的嗎,在刻意隱瞞這件事實在是顯而易見。連在這方面以有著超人般遲鈍而自豪的我都看出來了。

    可是華生是個女孩子,換個角度來說凱澤這麼做也很正常也說不定。

    (啊……這又是樁麻煩事……)

    先把我自己的立場放一邊,這位殘念的帥哥凱澤實在讓人同情。

    「你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有著暗中調查同伴的惡習呢。凱澤」

    另一方面,偽裝成美少年的華生也還是華生,一​​點都沒有註意到(裝扮成)男生的自己居然引起瞭如此悲劇。依舊對凱澤,毫不客氣。

    「暗中調查?那種事情,我才沒有……」

    「以前剛和我組隊的時候,在倫敦休息站時不是申請得到了我的照片嗎。之前在坐地鐵的時候,稍微瞟到了一眼,你還把那張照片夾在了車票夾裡。被調查的我,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啊」

    對著環抱雙手,吊著眉毛,眼睛轉個不停瞪著自己的華生——

    「……額……」

    凱澤睜大細長的眼睛,啞口無言。

    (我覺得,那張照片大概不是為了搞暗查才要的……)

    這樣想著的我,以及是這樣也有口難言的凱澤,

    「——華,華生君。這件事不是現在的主題。那個——遠山金次。他還沒有提供證言呢」

    重新將矛盾指向我這邊。感覺他有點在鬧情緒。

    「金次。就如同敲詐勒索一樣。這種情況下,最為活躍的人經常會起到煽風點火的作用。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了。是你把貞德出賣給眷屬了嗎?」

    這句無禮的發言——

    比起對我施加的壓力,更是讓在場的全員都增加了些緊張感。

    要用槍來比喻的話,凱澤剛才,已經把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你是這麼想的嗎」

    對手是個男性,所以我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在那手指上又加了幾分力的口氣。

    但是,這樣就好。

    我還沒有確認那個時候,貞德其行動的真意。

    那其中搞不好有什麼誤會。

    但是現在——我打算包庇她。已經鐵了心了。

    ——烏鎮憲章第1條。相信夥伴,幫助夥伴。

    相信。這是多麼好聽,多麼美麗的話語。

    所以漫畫什麼的才總是像說夢話一般的,『相信』『相信』的反復進行著信賴大甩賣。

    但是,本來信賴就是伴隨著極高風險的行為。

    雖說從哥哥那裡現學現賣——信賴,是要做好遭到背叛的覺悟的。

    (就算如此……在盧森堡,我已經決定不再懷疑同伴了)

    總之當務之急先是趕緊和貞德匯合。然後,讓她本人親口告訴我真相,如果連這點都沒能確認就同伴決裂……那能贏的戰鬥,也會變得贏不了的。只有輸的份的戰鬥,就更不用說了。

    凱澤和我進行了片刻的對視——

    「……華生君。配合我一下」

    恢復了似乎能傷人的銳利眼神,凱澤低聲說道。

    哢——凱澤的小拇指周圍響起了極為細小的聲音。雖然看不見,是九分九釐刀。從他的視線看來,目標是……我的頸動脈。

    一眼看去就能想像得出來,這傢伙,本職是暗殺者。

    「住手,凱澤……!」

    「快住手,凱澤。不要再繼續這樣懷疑同伴了」

    華生以及洛蕾塔小姐的聲音,已經傳達不到正處於臨戰狀態的凱澤那裡了。

    ——將背叛者,就地處決。

    似乎堅定這個意志。

    但是不知是否在警戒著被稱為『哿』的我,怕遭到反擊。並沒有立刻動手。

    感覺在窺探著能夠一擊必殺的機會。

    若是普通的高中生,現在恐怕早已嚇破了膽然後被乾淨利落的干掉了,但站在這裡的是在武偵高的每一天每一幀都要遭到亞里亞的槍擊鍛煉的我。一兩個職業殺手什麼的,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怕的。亞里亞同學感激不盡。

    然而,要說不是處在亢奮狀態下的我現在能過辦到的事情——

    「好的,凱澤、還有梅亞。給我聽好了。你剛剛既然問了我兩個問題。那我就告訴你們兩件事。其一,華生是女的。其二,加奈是男的」

    ——這一下勁爆情報大公開,幾乎把全場都給唬住了。

    雖說是極其低級的手法,但正因為如此才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What!?」

    「什,什麼————?」

    「遠遠遠遠遠山!不不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凱澤!我是男男孩子啊」

    「嘛,那個加奈小姐?」

    凱澤、梅亞、華生、洛蕾塔小姐——有人摔倒;有人慌張的跳起;有人抓狂;有人保留意見似的一笑,四個人四種反應。

    一臉自滿抱著胳膊的我,立刻用左手解開了上衣的鈕扣,右手伸進了內側口袋裡……把剛才對妖刀使用時有所損壞的煙幕彈,突然手動引爆了。

    ——砰砂!

    我的上衣從裡面打開,在室內散發出了和空氣相同比重的白色煙霧——

    「Gosh!!」凱澤終於發覺到情況糟糕,但為時已晚。

    這是從也在這裡的某位梵蒂岡的關係人那裡得到的,意大利制的高價武偵彈。其性能還附帶有鑑定書。我又再一次用真正的煙霧唬住了全場。

    之後穿過窗簾打碎窗戶,假裝從那裡逃跑……

    實際上悄悄地把門打開,從那裡離開了。

    這也是,亞里亞在我的房間裡抓狂的時候,我使用煙幕手榴彈的常用伎倆。真是沒有想到,我會在1天之內感謝亞里亞2次。真可謂是遠山金次史上的首次經歷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4 02:00 PM

本帖最後由 498700317 於 2014-3-24 02:21 PM 編輯

第2彈 伊幽的膽小鬼

    在人生地不熟的布魯塞爾,那個住宅街——趁著夜色奔跑著。

    既然都逃掉了,被斷定為間諜也沒辦法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是成為了被師團全員追擊的處境。

    (這也……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嗎)

    多對一。追蹤。強襲逮捕。

    那些是,迄今為止的我,狠狠的對敵人做的事。

    對別人做的事,現在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啊。

    我從追擊別人的一方,變為逃亡的一方了。而且,一邊逃——

    貞德真的是背叛者嗎?如果不是那樣的話,誰是背叛者?

    必須找出那個真相,來證明。在語言也不通的比利時,也沒有能當翻譯的同伴,只靠一個人。

    這簡直地獄難度的遊戲,超弩級的地獄難度。而且是真實的命懸一線。

    難道,或許是迄今為止最大的難關。

    「……」

    一邊呼出白色的吐息,在甚至信號燈的顏色和日本相比都有微妙的不同的深夜的十字路口……環視四周。

    來往的車,從遠處能看到的人影,這樣的話周圍都像是敵人呢。

    實際上,在歐洲整個地區都有Liberty.Mason的成員。

    即使不是像藍幫那樣人數眾多,單還是必須考慮到有相當於監視能力的存在。

    (首先不隱藏自己的話。但是,到哪裡……向哪裡逃亡?)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眷屬不必說師團也是敵人了。

    至今是己方陣地的布魯塞爾,突然成為了敵人的正中央。這樣的話還是在眷屬的勢力圈的地方比較安全呢。

    那樣的話,通過那個想法——那樣,我奔向現在師團最不可能去的地方。

    那是剛剛才被眷屬襲擊了的,我們曾暫住的酒店。

    從磚塊的街角,窺視到剛才的火災現場後……

    火已經被撲滅,在浸水的道路上幾個消防員脫掉防火頭盔用法語交談著。

    從剛才看到的可以知道,停靠在哪裡的消防支援車是四輪驅動的Unimog-RW1。輪胎很大,間隙很高的車。

    消防員們怎麼看都是一般人,因為全是破綻……

    (……稍微,讓我同乘下)

    我隱去足音接近,潛入那輛消防車下面。

    藏在那裡不久後,因為有其他的小火災吧……引擎發動,Unimog奔馳起來。我以趴在那個里面的形式,一起移動。

    這是在武偵高一年級學習的,「小判鮫」。好孩子可不能模仿的乘坐方法。

    不愧是是緊急車輛,消防車以相當的高速行駛。但是,那啥。是在讓被貼在給我們上課的車輛課的江戶川老師汽車特技一樣駕駛的卡車裡。和那相比,這像是春遊一般。

    但是,好不容易才稍微前行一些——

    斜眼看到被藍色和紅色的閃光燈照射出來的模模糊糊的車道。是警車。

    因為是在車下面不是很清楚,其他車輛停車的輪胎的痕跡也能看到。

    (——是盤查。接受檢查的話就糟糕了)

    這讓我心跳加速……到底是消防車沒有讓停下來,只是稍作減速就讓通過盤查的的樣子。

    這裡,可以說很順利呢。是「躲藏在公共車輛中」這樣的古典的逃脫方法。

    從時間上來看,雖然不容易得出果然這個盤查是針對我來的結論——但假如通過計程車移動的話,也會被發現吧。

    那樣的話,可能Liberty.Mason有線索了。不好,大概被掌握線索了。如Kaiza所說像藍幫一樣,Liberty.Mason大概也在警察內僱傭了多數成員吧。

    相反通過這次盤查的車輛裡沒有我的身影的話,kaiza她們就會——我是步行逃跑這樣錯誤的判斷的可能性也會很高吧。

    從我逃跑經過了12分鐘。步行能逃跑的距離是1km以內。但是這輛消防車已經行駛3km,直線距離2km了。也就是說這裡已經,是師團的搜查網之外了。

    以防萬一,再乘坐了一段時間……

    在消防車停了下來的地​​方起跳點,下車向道路。

    「……」

    並沒有感覺到像東京一般高樓林立,這邊更像是辦公街。

    因為是深冬的深夜,在街頭上人煙稀少……

    遲早,Liberty.Mason也要著手走訪調查吧。就算是對於一般人的對手,目擊情報越少越好。在歐洲東洋人很引人注目呢。

    (雖然這也是,古典的方法——)

    這樣,我溜進停車場……把蝴蝶刀的刀柄握在手裡,打開了鑲嵌著緞帶的徽章的入孔的蓋子。

    這個乾燥的氣息和,獨特的溫暖……是鋪設通信電纜用的地下道。 Lucky。

    做好了也要通過下水道的覺悟,但這也或許是梅亞分給我的幸運強化的一部分吧。

    磚塊砌成的地下道是,從以前開始似乎是被當做下水道來使用……相對比較寬闊容易移動。

    雖然錯綜複雜,但並不是漆黑一片。

    似乎維護很隨意3個里面有2個熄滅了,但應急燈還亮著。

    如果曾經是下水道的話,或許和海或者河川連接著。也是為了避免眼目眾多的市區街,移動到這個地下道向大西洋方面是上策呢。

    但是……我卻,很沒出息。逃匿。

    這也是主要多虧了亞里亞。

    一邊思考,看到腳下的傾斜被認為是向下游走了相當的地方——

    (……嘖……)

    我的腳步,停下來。

    稍微崩壞的磚塊的道路,在那個轉角的地方——有人的氣息。

    從轉角那邊沒有進入視野,但相當接近了呢。

    那邊似乎有個斜下的應急燈,能看到坐下不動的身影。是女性。

    (電纜共事人員……也不是這樣的感覺)

    但也沒有察覺到這邊的感覺,如果,這個女的是Liberty.Mason派出的追擊者的情況的話——我的逃走路線被看透了。那樣的話,如果大概不把那個作為人質的話,連能活著到地上的事都不能了。

    (首先,不確認下是否被發現了的話)

    悄悄地拔出貝雷塔,一邊隱去足音……

    通過從武偵筆記本里取出的小鏡子,悄悄地窺視拐角那邊。

    然後,那裡是——

    (……?)

    敞開著沾滿血的的外套坐著一動不動的白人女性,在治療自己的傷口。

    傷口是,左側腹部。和我一樣呢。但是對方也有外出血,似乎傷的更重。

    少女把似乎是贓物的醫療器材,和什麼衣服還有假髮放在自己的旁邊……我對那些東西的一部分有印象。

    那個衣服是,之前被妖刀擺了一道後,在小巷裡遇上上的少女擁有的衣服。

    那麼想著再看一下,毫無疑問這個少女就是那時的少女。受傷的地方也一致。

    「嗚……」

    輕輕地呻吟著,自己用針縫合的傷口然後用繃帶包紮的少女——

    典型的,北歐人。

    那如自身散發著光芒一般,天然的金發。膚若凝脂,瞳似翠玉。身形纖纖,前開著的襯衫里白色蕾絲的內衣下包裹著豐腴的胸部。年齡,看起來和我同歲。

    可是,甚至忘掉那美麗的外表而讓人吃驚的是——

    在石砌的路上被放置在手絹上的,被放置的2發子彈的事。

    (自己從子彈留在身體的槍傷裡取出子彈,甚至到縫合嗎……!?)

    既然有槍,武裝人員——不僅僅是一般的外行,也就是被射擊的外傷的應急處理說也可以。

    但是原則上那是他人,或者就是被擊中的同伴,自己擊中犯人的治療技術。

    給自己來這種手術什麼的,即使在武偵高衛生科不是S級也學不了的絕技啊。

    這個少女,似乎漂亮的強行完成了。

    看來似乎是用偷來的簡陋的器具。也沒有麻醉。

    但是……果然,看起來那個手術並不完整。從出血量來看傷口很傷。應該也損傷到了重要的血管和內臟。不在更專門的醫療機構正式的手術的話,性命堪憂了吧。

    (……!?)

    更讓我眼睛不敢相信的事是,被取出的2發子彈,從那個口徑和純銀穿甲彈一樣的光輝判斷,無疑是華生華生開槍的後的東西。

    華生說過在酒店被襲擊之際,向敵人射擊過。

    那樣的話,這傢伙是——

    (……眷屬……!)

    襲擊了酒店,眷屬的刺客。

    那傢伙負傷後,和我一樣避人耳目逃往地下下游方向。

    在這裡用盡力氣,暫時,對自己進行救治……這樣的情況嗎。

    雖然少女身體很虛弱,意識似乎還很清楚。現在意外地好好的做著將偷來的衣服和假髮分類的動作。因此變裝,似乎打算逃出師團的勢力圈。

    本來的話,在這裡抓住這傢伙扭送給師團的話是大功一件……

    如今我也,處在從那個師團逃亡中。

    而且對方是眷屬的攻擊手。也不知道使用什麼樣的武器或者魔術,自己也被妖刀弄得疑似內臟破裂身負重傷。

    這裡——應該趁著沒有被發覺,悄悄地離開呢。

    於是,就在要退後一步的時候……

    啾——!

    似乎被我踩到的老鼠一邊叫著經過地板,之後跑上牆壁來——

    「我擦……!」

    慘了。

    因為在台場很少看到老鼠什麼的,因此發出了聲音……!

    「——!」

    少女的身影,好像警戒一般移動了下。

    (被發現了……!)

    ——可惡。

    即使要逃走,在這個狹窄的地方背朝著逃跑的話就成射擊活靶子了。

    (根據這樣的情況,和眷屬勢必一戰了哦……!)

    我不滿的咂下嘴,嘖!

    不得已從角落跳出,用槍指向少女。

    「——不許動!」

    不知道語言是否相通,包含著威嚇意義尖銳的喊出來——

    「……!jinci……遠山金次……!」

    少女果然因為是眷屬的一員好像知道著我,睜開長長睫毛的眼睛超害怕了。

    然後……

    「請,請不要殺我……!拜託……!」

    用流暢的日語……

    來求饒……了?

    還不錯。

    少女,在那個地方跪拜一樣上半身趴下。

    打開著的雙手向前伸出,展示沒有拿任何東西的事。恭順的姿勢。

    (……?)

    怎麼回事啊……這傢伙。也沒有來奪槍什麼。

    這樣的對手還是第一次見。

    長長的金發一邊顫抖抬起漂亮的面孔的少女,

    「請不要再,傷害我了……!」

    用淚眼汪汪而濕潤的眼睛,從地面虛弱的抬頭看著我。

    在那雙眼裡不用說戰意,甚至連打算暗算我這樣的跡像都沒有。

    這展開……出乎意料,我也不知所措。

    「……之前,在上面和我參見而過了呢。眷屬的肇事者,你」

    總之,我就用槍指著那樣說話。

    「我叫莉莎。莉莎.阿部.du.安可。伊幽殘黨主戰派,眷屬的代表戰士的1員」

    自稱叫莉莎的白人少女,祈禱一樣交叉手掌向上看著我。

    在那右手的中指裡,被嵌著鐵體型的U字圍繞漢字「伊」的伊幽的校徽。

    ……真的假的。

    說到伊幽的主戰派,不得不說是妄圖征服世界的超武鬥派了。

    當然,雖然認為竟是些好戰的傢伙們……但也有這樣的窩囊廢呢。

    但是,覺得是因為這樣日語才精通的。

    因為在伊幽日語和德語似乎可是共同語呢。

    「既然要投降的話,把武器全部交出來」

    「沒有,武器」

    ……哈?

    我大吃一驚皺了下眉,掃視莉莎……

    確實,在敞開的襯衫的內測沒有隱藏武器的樣子。

    裙子很長,但也沒看到收納槍或者炸彈的膨脹。

    「明明襲擊了我們的酒店,沒有不帶武器的理由吧。放在同伴那裡了嗎」

    「只被讓帶了一發反坦克炮,已經射掉了。也沒有同伴。我被命令了一個人戰鬥」

    喂喂……

    一般,只用一發炸彈對敵人的據點進行攻擊嗎?

    但是,莉莎在這個情況下也沒有撒謊的意義。

    (關鍵是……棋子,被當做自曝恐怖人員一樣來使用嗎。這傢伙)

    也就是說這次的襲擊的主要目標是,我——那個負責殺掉我的是,妖刀。

    莉莎在我和妖刀打鬥期間,負責佯攻.拖住其他師團成員。只是一次奇襲,之後直到師團殺死莉莎爭取到時間就夠了。

    考慮到這樣的作者的話,道理就說得通了。真是很過分的話題呢。

    「我……莉莎,總是讓做無謀的戰斗方法,也好幾次負重傷了。夠了,對於那些人們……在眷屬裡,已經跟不上了。莉莎是,逃出來的」

    是逃跑出來的嘛。

    「因此,求你了。向師團——請讓我投靠向你們這一方。莉莎已經走投無路了」

    戰,戰前——正式的,使被投降了呢。

    這可真是首例。我的戰表上。

    「真想是30分鐘前聽到這個啊」

    一邊咬牙切齒的說,我放下槍口。

    「如今我也處在被師團追趕的狀況呢」

    「哎」

    瞪圓了翡翠綠色的瞳孔,莉莎提高了聲音。

    話說,眼睛,真大啊。真不愧是白人哦。

    「你也是逃出來的嘛」

    「不是。被扣上背叛者的嫌疑了」

    「啊……該怎麼說……真不幸。唔……」

    聳拉腦袋的莉莎,蹲伏在那個地方按著自己的傷口。

    槍傷……好像很痛呢。

    但,也是因為華生毫無顧慮的射了吧。對這少女。雖說那傢伙也是妹子。

    而且打了2發。殺氣滿滿的嘛。作為通過治外法權什麼的被允許殺人的英國武偵,要下殺手的時候毫不留情嗎。那是值得尊敬的本性。

    但是看下地下道的地方,因為從傷口持續滴落的血蹟的原因——

    從到這裡的莉莎的行蹤來看,應該暴露給了眷屬。

    血液可是充滿了情報。

    很清楚從血型什麼的來看那是莉莎的血蹟的事,從成塊來看到經過那個地點的時刻大概也能知道。然後眷屬看漏那點應該是不可能的。

    (那樣的話……我,在這裡也很危險了)

    這樣,我無語的把槍收入皮套——

    「……」

    從疼的一直低頭的莉莎那裡移開了目光,回到了來的路上。

    這個地下道不是筆直大道因為有岔路,還是向其他方向逃跑吧。

    這樣,背對莉莎,轉過角落……

    依靠應急燈,走著。

    變成對那個可憐的少女棄之不顧的情形——

    莉莎看到我的身姿。認為只是沒有封口下殺手,心存感激。

    (……逃走,這可是……)

    所有戰鬥組織裡,那可是被當做最重的罪之一的行為。

    在軍隊裡,大概是死刑。

    莉莎那個樣子,似乎轉身都做不到……

    (……很快,會被眷屬找到吧)

    找到了的話,會被殺掉吧。

    在這個又暗又髒,寒冷的地下道裡。

    不,可能在那之前就會死掉。因為那重傷。

    難不成,或許已經死掉了。

    (……)

    但是,莉莎是眷屬。眷屬是敵人。明顯的事嘛。

    ——雖也,這麼想的。

    注意到後我……

    (可惡……)

    為什麼,又回來了。

    到剛才的角落,莉莎的地方。

    「……!?」

    讓腳步聲嚇到抬起頭的莉莎,對一度離開的我又回來感到吃驚。

    那是會吃驚的呢。我自己也吃驚了。讓自己老好人的樣子。

    來幫助之前抹殺我的妖刀的,那個援護人員。

    而且眷屬就要迫近這裡了。做些什麼吧我。

    「沒,沒什麼……並不是來幫助你。但是,這是那個……扔下瀕死的你就這麼死了的話,之後會寢食難安的。安睡可是很重要的」

    之後,一邊摻雜著稍微感染亞里亞的毛病的開場白,我——

    在莉莎的膝蓋上放​​過去在武偵筆記本里放著的只有一管,一次性的止痛注射藥。

    「……這,這是,好高興……但是,你也負傷了……?」

    打量後立刻看穿我的側腹附近的莉莎,果然似乎有醫學的知識。

    是,是啊。那是啥。我去救這傢伙的理由。

    醫生和護士是,應該先活下去。

    我也是負傷了,從師團逃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並不清楚。

    到不是因為看起來很可憐什麼的,不是那樣過於天​​真的感情。

    「你用吧。我是男的沒關係。話說前面因為只有15mg。不能反復注射」

    實際上,被妖刀打中的腹部很痛……

    男生吧止痛藥給自己使用的話,在強襲科被當做傻瓜。就給了過去。

    但是對這種程度的事情,莉莎好像不勝感激……感恩似地雙手舉著藥,用閃閃發光的眼睛向上看我「你是……莉莎的,勇者,大人……?」,然後用外國語嘟囔著什麼。

    「……什麼?」

    「沒,沒。沒什麼事……這,這,非常感謝」

    點頭哈腰的日式低頭的莉莎,在使用止痛藥的期間——

    我從莉莎搬到這裡的衣服裡,隨意的選了襯衫和裙子,再加上外衣和長假髮,還順手選了黑框眼鏡。

    之後就保持背對莉莎,把那些遞了過去——

    「我因為看不到那邊,立刻換上吧」

    那麼告知後,把大大的外衣代替包袱包起剩下的衣服和假髮。這個留在這裡的話,等於「莉莎已經變裝」這樣說了呢。雖然很麻煩,總覺得不能到別的地方隨便就扔了。

    不久之後,

    「……換,換好了」

    那麼說的回頭後,莉莎……好。整潔的,看起來是一般的OL。

    變成了和到剛才為印象完全不同的角色了。

    「好了,走了。可能對傷口有妨礙,覺得總比被眷屬找到強」

    拉上似乎還站不起來的莉莎的手,為了搬運輕輕的背上——

    「啊……」

    明明是非常時刻,莉莎發出很含羞一樣的聲音。

    總覺得和人,應該說不曾和男人接觸一般的反應。

    放棄吧。那個少女反應。

    「……我不習慣歐洲。也看不懂標識,乘坐一輛巴士的方法也不不知道。因此,你來導航。我為了能活著從師團逃出來」

    「好……好的」

    就這樣,我……

    變成和曾經互相殺戮的伊幽殘黨互幫互助,從師團.眷屬雙方逃脫的處境。

    但是,莉莎的——那個,胸部。明明那麼苗條,只有那裡好好的存在的胸部緊緊地靠著我的後背。

    莉莎好像沒有什麼肌肉,十分柔軟。好像水枕。這真如何是好。

    即使背亞里亞也沒有撞上(不存在的東西當然撞不到)大意了。背著少女可是危險的行為呢。

    一邊走在地下道,我一邊詢問背後莉莎傷口的狀況——

    「多虧了得到的藥,並沒有引起疼痛。我覺得傷口再有兩三日也就治癒了」

    這樣,從背上說到。

    「盲管槍傷沒法2天治愈吧」

    「我,莉莎是……傷口治愈很快。並不是和遠山大人打倒的吸血鬼.布拉德一樣的無限回復,但比一般人恢復快的多。不會發生腹腔內粘連一般的並發症,傷疤也不會殘留」

    「你,是魔女嗎」

    「也算是這種程度……特異體質一般的東西」

    雖然是很難立刻相信的話,要說有特異體質的話我也是其中一人。

    因為高速恢復力通過布拉德看到了那個高級版,如今也不會吃驚了。

    (原來如此。因此在戰役裡是被粗暴的使用)

    不管是被射還是被刺了反而很平靜,作為便利的棄子。

    我也最近因為「金次的話沒問題的」的法則往往在鬼門關徘徊,那確實值得同情……

    「……遠山大人。從這裡上去吧」

    突然,莉莎指著向著地上的豎坑說到。

    「這裡。這上面是,大概還是市區地了」

    「好。這裡讓人覺得是SchaalBeck站的正內部。考慮過了……使用鐵路從布魯塞爾離開如何」

    「乘電車?打算逃到哪裡」

    「這樣的場合,比起兵力聚集的前線……通過深入某方的壓制圈裡面,潛伏在那個空白地帶的方法是安全的」

    呼……

    「往眷屬勢力下的南方.法國方向去嗎,還是往師團勢力下的.北方.荷蘭方向去——成為這樣的雙選,現在,不如塞爾是處在師團的勢力下。遠山大人被懷疑私通眷屬的話,眷屬勢力的法國方向的路線被監視了吧」

    那個……這傢伙。

    頭腦,很好呢。

    說話方式條理清晰,所說之事切中要害。

    雖也有想少許詢問的地方,還是稍稍閉嘴不說吧。

    「遠山大人從眷屬來看是敵人。莉莎的逃脫明顯是背叛。不算師團的監視,即使去潛伏在法國,也會在眷屬發現我們的場合殺害掉吧。另一方面,遠山大人始終是嫌疑,被懷疑的事。潛伏在荷蘭裡的,真的臥底——莉莎,是誰並不知道——但判明後,也就可能洗脫遠山大人的嫌疑了。再加上,莉莎也有向師團投降的意志」

    「在將來的,荷蘭的方向……有2人都活下去的地方嗎」

    「是的。然後無論如何,莉莎是荷蘭出身。荷蘭的地理和文化也詳盡,也有潛伏地的目標」

    ……最後帶來決定打(棒球術語:最後一擊)的這一邊也,很會說話呢。

    一邊聽一邊窺探著聲音的樣子,也沒有要給我設套這樣的模式、

    真是頭腦很好的孩子,感覺2人逃亡提出了最好的選擇支。

    只是叫自己名字的習慣,稍微傻裡傻氣的呢。

    「……到此明白了。但是,乘坐電車的話在車站什麼的就暴露在人的目光下了。像我這樣的東洋人很顯眼的。暴露給Liberty.Mason行蹤」

    「那方面也考慮過了。請在這裡變裝」

    說著,莉莎把背著的衣服的包越過肩膀遞了過來。

    「這。只有女用的吧」

    「化裝成女性的話,就能欺騙過師團的眼目」

    「只有這個不要」

    「不要這樣的心情,很明白。因此遠山大人,布魯塞爾逃出是逃亡計劃的最初也是最大的難關」

    因為自己也命懸一線,在我的耳邊說話的莉莎的聲音很認真那個原因。

    「……那,雖然明白……那個……」

    「權衡性命和羞恥,請再考慮下哪個重要」

    ——啊夠了。真是口活很好,這個叫莉莎的少女。

    在吹進寒風,深夜的SchaalBeck站——

    站務員也沒有的話,檢票也米有了。

    雖然覺得可以很從容的那樣免費乘坐,莉莎卻不打算那樣。用因為止痛的效果變得總算可以走路的身體,走近觸摸屏式的有些臟的販賣機買票。

    但是那個只有運費選擇和日本的東西不一樣,選擇目的地和車輛的等級,折扣方案的有無甚麼的費事的東西。再加上為了防止不正當使用,進入站台的時候通過印字機必須自己蓋上時刻。

    那段時間,其他兩三名乘客……和騎著自行車的女警官,通過了……

    和之前一樣,Liberty.Mason的手下無論誰都不會想到我是誰。

    (——在這裡被發現的話,就出局了……)

    向把巨大的車票拿在手裡的莉莎借肩膀上到月台,快點來,快點來,這樣一邊祈禱等待電車……沒有來。

    雖然半夜人很稀少,但不應該沒有。

    不儘早隱藏蹤跡,很危險的。

    這裡是陳舊的反轉.展示屏式的目的地表示板,在阿姆斯特朗方向的國際電車到達預定時刻表的後面顯示這[+-10min]什麼的。

    那裡現在吧嗒吧嗒的發出改變的聲音,變為[+-15min]了。

    可惡。為什麼電車會延遲這麼多。

    「遠山大人。請不要過度的看表和時刻表。讓人起疑。在歐洲,電車延遲是常有的。不來的事……」

    「——日本的新幹線要是延遲30s就向客人道歉呢。擦,你們歐洲人為什麼這麼的散漫哦……!」

    一邊壓抑煩躁的內心,一邊在寒風中等待……

    終於,電車來了。

    前段像狗鼻子一樣不美觀,整個大概1年不洗一次的的不整潔的,渾濁黃色的車輛。乘坐這樣的能到荷蘭嗎?

    但是……也是夜行列車這樣的事,車內基本空蕩蕩的。

    作為在逃亡著自己,那真是幫忙了。雖有1等車和2等車,但2等車什麼的甚至是誰都沒有的車倆。

    而且,莉莎買的2等車的車票。

    這傢伙真幸運。也這樣,想的——

    「因為深夜在電車裡治安也不好,為了不被順手牽羊很多人乘坐1等車。隱刺我們乘坐人少的2等車前去,請忍耐下」

    看樣子那也是,按照莉莎的計劃的。

    很能干呢。不愧是當地人。

    莉莎打開了按鈕式的自動門,車內也很髒的事暫且不表,乘上似乎有很大動力的電車……

    「……」

    我們到達無人的2等車,那個後端的包廂。

    姑且在這,離開了敵人們的布魯塞爾。

    這樣,想呼吸一口氣的地方……

    窗戶上映射出自己的身姿……嗚。

    看起來歪歪扭扭呢。因為眼淚。

    呼,這樣,在我正面的座位上的鬆了一口氣的莉莎——

    「即使那樣也……很完美哦,遠山大人。何等的美人。很有才能哦」

    嫣然一笑。

    向化裝成女性的我,報以笑臉。

    真想在別的情形下看到,那個可愛的笑臉。你才是美人呢。

    (……好想死……)

    害羞的低著頭的我——

    使用莉莎帶著的女用的長大衣和假髮,變裝著。

    莉莎說,像波斯美人。通過和我的髮色配合變裝為黑色基調,3代前從中東移民過來的有錢人這樣的設定哦。然後,莉莎是那位的秘書。

    也是多虧了有莉莎的穿衣技巧,哎-哎-,看到了哦。像是有點視力不好的梅德爾(銀河鐵道999主角之一)的,美人小姐。

    我也和哥哥一樣,好像有著可有可無的才能。所謂龍生龍鳳生鳳嗎。

    「假名怎麼辦嗎」

    向之後問起來的莉莎,

    「隨意。想出來符合這樣黑色梅德爾一樣的名字什麼的」

    草率的回復的時候……剛嗵……

    立車發動起來。

    片刻沉默後,在向郊外行駛車內低下頭……

    「彼此在布魯塞爾真不幸呢。為什麼莉莎,遭受這樣的事情……」

    無精打采的莉莎,沒有精神的說到。

    「……先不說我,你是自作自受吧。眷屬——都是些壞人的團伙」

    「因為眷屬是壞人嗎」

    「當然的吧」

    「莉莎,在眷屬聽到的是正好相反」

    「反了反了。眷屬因為是壞人,師團可是好人」

    「那麼,被那個師團追擊的遠山大人……」

    「肯定的吧。因為被好人追擊,壞……哎……?討厭,那是,是啥來著……」

    可惡,頭腦很好呢莉莎。

    但是,現在的話題,從自己身處的狀況來看……就能明白了哦。

    說的極端點,從小孩子的吵架到世界大戰,哪一邊是正義那一邊是邪惡什麼的善惡二元論是無法成立的。糾紛這東西,正是因為各自認為自己是正義才發生的。

    常說代代去做正義的伙伴,連遠山一族……

    那個後裔的我承受背叛者的名號,如看到的樣子了。

    「……」

    我默不作聲,垂著頭——

    「……但是,遠山大人。對于莉莎來說,遠山大人是好人哦。因為不顧自己的安危,幫助在死亡的深淵的莉莎」

    莉莎把手放​​在用外衣隱藏的我的膝蓋上,報以溫柔的微笑。

    但是,那個表情——突然凍結了。

    (……?)

    只用目光追上,朝向前面的的車輛的連接門莉莎的視線……

    穿著深藍制服的,覺得是列車員的胖胖的白人男性向這邊走來。

    「——是檢票。莉莎來應對,在這裡做出睡著的樣子」

    小聲的那樣說的莉莎伸了下腰,對慢騰騰的走過來的列車員——

    輕輕地打招呼,遞過去2人份的車票。

    (大意了。代替歐洲的鐵道沒有的檢票,有驗票嗎……)

    為了看不到我的臉,低著頭……半睜著眼睛從假髮間一邊偷看情況借助假睡避開這個場合。

    確認車票後,用鉗子打孔的列車員——

    「那邊的女性是?感覺不舒服嗎?」

    因為是法語聽不懂,似乎在說著我的事情什麼的。

    「不是哦,沒關係。因為她在睡覺」

    刷刷的,莉莎豎著食指左右晃動做出否定的手勢。

    「……接下來的站點是荷蘭國內。只是那邊的女性,能看下護照嗎」

    糟了……!

    聽到說了護照什麼的了。現在。

    從外貌來看就很清楚是外國人的我要打算穿越國境,所以以防萬一要確認身份嗎?雖然持有日本的護照,但被看到後就麻煩了。

    額頭上浮現出冷汗,考慮到關鍵時刻準備好貝雷塔—​​—

    「——那邊的女性,已經說了呢。你通過外表斷定人的國籍嗎。她3代都是荷蘭人,一邊是貝爾蒙德.BV的COO,同時也為了我們一般的社員節約經費乘坐在2等車出色的節儉家。那位疲勞的時候……叫起來的失禮,是不容許的哦」

    莉莎流利的口若懸河……這次並不是法語。荷蘭語……?列車員好像理解了——

    「這真是……非常,失禮了。祝途愉快」

    ……太好了。

    好不容易,化險為夷。

    列車員不在經過了充分的時間後,

    「……幫大忙了哦。感恩不盡。你,對話內容說了什麼?」

    向那樣詢問的我——莉莎如錄音好一般一字一句的重複說詞,而且用日語翻譯後重複。好厲害的記憶力。

    「……是那樣的嗎。因為用一副要吵架的樣子說話捏了把汗呢」

    「從列車員的名牌來看,因此知道他是荷蘭人的事情。因為荷蘭是白人,黑人,阿拉伯系——多樣人種共存的國家,種族歧視被當做犯罪。首先強烈指責那點,就取得了主導權」

    「……原來如此。但是,給我安上小氣的角色是何用意?」

    「因為在荷蘭,吝嗇的事是好事。因為用節約的錢向有困難的人捐助有當做美德的文化。才想到在他心中提高遠山大人的印象,而且也打算利用根據是荷蘭人這樣的事情」

    在那一瞬……很機靈的到那個地步呢。了不起的美人,莉莎。

    而且,不僅如此。莉莎從途中的說話方式有些歇斯底里,在日本也往往存在的有些麻煩的抱怨者的演技也很不錯了。那個列車員,已經覺得不要再和莉莎有關係了吧。

    「頭腦,很好呢。你」

    我就那樣,稍微誇獎下——

    「哎,哎……那,那樣。完全沒什麼」

    莉莎白色的臉頰人上了粉紅,吧嗒吧嗒的揮了揮手。

    那個揮手方式也,向對之前的列車員的不同——重新將兩手在胸前揮動,日本的女子做的否定的姿勢。對像是我,因為是日本人吧。

    對博識且聰明伶俐的莉莎,信賴度小小增加的我……

    現在因為同伴也只有這傢伙,想到為了協助從師團.眷屬逃脫事先確認那個其他能力。

    「你,除了頭腦其他外還有什麼長處吧。因為在伊.U呆過,有什麼戰鬥能力吧。即使不是直接通過戰鬥,開車什麼通信什麼,導彈工學什麼的——」

    我那麼問到,莉莎……

    這次,好像很抱歉一樣降下了目光。

    「沒有……那個,莉莎,那些所謂的與戰鬥有關的能力沒有……會計,掌握……」

    「會計?」

    「莉莎是伊幽的會計師。被命令做燃料和武器彈藥價格的交涉,設備和食量之類的購買和在庫管理」

    會,會計師……

    這啥?

    先不提頭腦很好,戰力上可是大失所望。

    反正像布拉德和佩特拉一樣強的逃跑,能和那個組隊安全度也很高了。

    「其他……沒有什麼能做的事嗎」

    「護士和藥劑師也在做。但是因為不是小夜鳴布拉德先生那樣的醫師,可以做的事很有限」

    看到之前的自助才有所期待,那也是限定的嗎……

    那是交給了自己的高速治愈能力,亂作的手術呢。果然。

    「其他的」

    「說到其他的,其實本職工作是……在伊幽和眷屬的陣營內,莉莎平時是做料理和洗滌工作的。因為原來是在阿姆斯特丹的的妹抖學校上學」

    「妹,妹抖學校……」

    會計。護理。妹抖桑。

    其他的什麼——也就是說戰鬥系的技能,格鬥技,刀劍,槍,魔術都——真的是似乎什麼都不行,莉莎才抱歉的翻眼珠保持沉默……

    我也,只能沉默了。

    那是在軍隊也有的廚師啊音樂家啊事務員什麼的,和直接戰鬥無關係的人員……也就是說莉莎,因此是伊幽和眷屬裡那樣的存在嗎。

    「那你,為什麼在伊幽的主戰派什麼的哦……」

    「伊幽來到北海時,接受了邀請。因為我的先祖大人裡……有似乎很強的人存在」

    「但是你不一樣吧。為什麼要堅持下去啊,在那樣的武鬥派的組織。也被監禁了嗎」

    「沒有。莉莎是自願的,留在伊幽的……在那艘艦船上能遇到,和期待著。我可以以身相許的,勇者大人……」

    「……勇者大人?」

    「我們一族——Ave du Anc家的的女性代代,侍奉各種各樣的勇者大人……武人,在戰亂的時候也不會受傷的活下去。飽含真心的向武人效力,成為讓對方覺得有用的女性……獲得寵愛,被保護,生存下去」

    「總覺得……複雜的幸村方法呢,那個」

    「用日語易懂的總結的話,極致的平便利的女性的一族」

    「……」

    「但是在伊幽主戰派裡也有很多女性,莉莎能認為應該侍奉的勇者大人的武人並不存在。祖母大人也是,母上也是,明明有那樣的人……為什麼在莉莎面前沒有出現呢,莉莎只能在艦船的床上哭泣」

    莉莎的,這是……

    是我不太了解的領域的話題,所謂的白馬王子大人的願望的東西呢。

    相信這什麼時候自己命運的人會來,堅持等待的態度的類型。

    代代去做那個的一族,的事嗎。

    「都哭過了的話,改變下生存方式為好吧。像那種昭和少女漫畫一般的思考方式丟掉……難得在伊幽,比如反過來自己成為女勇者來戰鬥,保護男人甚麼的」

    向沒有戰鬥力的莉莎有些抱怨的,我那麼說到——

    「不行的。莉莎不想戰鬥。絕對,絕對,不想受傷」

    莉莎從衣服上觸碰自己的槍傷,固執的堅持那麼說。

    通過交替小睡一會的莉莎和我乘坐著,列車北上平坦的道路。

    天還沒亮。在偶爾能看到的車道上,橙色的油燈星星點點的亮著。

    知識淵博的莉莎說到,橙色的光線是不過於明亮不僅為了人類的眼睛能夠識別,還會節約能源。

    可是在日本車道的燈是白色的,但那還是有一番情趣。

    「到荷蘭,還有多久到達呢」

    在交替小睡的時候,莉莎嘟囔道——

    「已經在荷蘭了哦。國境在剛才,列車員來的時候穿過了」

    「……?但是,鬱金香和風車都沒有呢」

    我把臉靠近窗戶環視黎明前的風景,莉莎噗嗤可愛的笑了。

    「現在是冬天喲,遠山大人。到春天的話,請觀賞延續到地平線的鬱金香花田。而且,大概像遠山大人想像的一般的——風車小屋已經是以前的東西,在荷蘭國內也已經幾乎沒有了」

    「那,那麼回事嗎」

    「但是——看嘛,朝向那個森林的一側。那是現代的風車哦」

    莉莎把漂亮的臉蛋靠向窗戶,但是臉頰要貼著臉頰一瞬嚇住了。

    對著在地平線上看到的螺旋槳式的風力發電機,我發出苦笑。

    和在台場的空地島一樣的類型的,看慣的東西。有些安心了呢。

    「在荷蘭,風車小屋從以前是用來發電的嗎?」

    「嘛。荷蘭的風車是從12世紀開始才有的哦」

    「那,那麼……也是用來磨粉的吧」

    「但即使用來製粉,風車也是有更重要的擴張國土這樣的作用」

    「擴張國土……?用風車?」

    「天地由神製作的,但是荷蘭是由荷蘭人造的,荷蘭有說這樣的諺語。我們荷蘭人建造了幾百km的堤壩,幾萬台的風車作為動力源排除海水,灌溉幾百年才得到了這個大地。這裡的海拔也,已經是負的了」

    對國家感到驕傲的莉莎,那個美麗的臉上微笑著。

    荷蘭——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很高興呢。

    再看一次,可以知道確實這的國土是通過抽水.灌溉被人工建造出的東西。無論從左右窗戶哪個方向放眼過去,在地平線上山不存在。

    這個的話和填海造地的台場一樣,風毫無遮擋物自由吹入吧。

    ——原來如此,荷蘭成為風車之國的原因明白了。還是第一次來呢。

    旅行,真是增長人的見識的東西呢。即使那是,逃跑。

    到甚至比北海道還高的緯度的事,還是一片黑暗的早上8點後——

    我和莉莎平安的到達了荷蘭最大的都市.阿姆斯特丹。

    從所看到的綽號狗鼻子的黃色電車下車後,經過對於我來說人生地不熟的阿姆斯特朗的中央站——當地居民的莉莎沒有迷路的走去。然後從磚塊砌成的車站建築物出來,經過稍微凹凸的石板舖的道路走到街上。

    天氣是,多雲。氣溫是……0度以下吧。寒冷在左腹部可以忍受。

    和布魯塞爾同樣,這條街上都是童話般的建築形成全部整齊的毗連道路——一座座的建築物,也比比利時的建築物大上一圈。雖然想這是為什麼,那個疑問在看到上班中的荷蘭人們就解決了。這的人都很大。

    莉莎說這個國家平均身高世界第一,男子184cm,女子也有171cm。

    亞里亞要是來的話,豈止是小學生可能會被當做幼兒園小朋友呢。巨人的國度。

    「……果然,不愧是都市人真多呢」

    走的途中經過和巴黎一樣美麗是不結的街道——向邊吐著白氣的莉莎嘮叨道。

    「是的。所以,是不想長期居住的場所……這裡不但是鐵道網的重要地方……也是很容易獲得彈藥和醫藥品的街道。也為了補給,順路去了」

    雖然有些累了,但是莉莎似乎好好的考慮了逃亡路線了。

    從站台向東走了少許,莉莎進入有歷史氣息的狹窄小路——

    在那一角,換換的打開了​​被破舊雕刻的黑色的門。

    一下子看不明白,但那裡有服務人員。好像是不太流行的,簡易酒店。

    莉莎和服務人員進行了一些什麼對話,

    「趁現在去買收集物資。行人來往很多的白天,就休息吧」

    說著,因此201室的鑰匙遞了過來……

    我在那暫且和莉莎分別,乘坐陳舊的電梯進入到在2樓——在​​日本是3樓的房間。

    「……」

    在背後自動上鎖的們關閉後,姑且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師團的同伴,對歐洲的情況不了解的我這麼快的——甚至逃到別的都市的,熟人知道的酒店也都想不到吧。

    雖說如此,要避人耳目。因為各種意義上,不想讓人看到這個姿態呢。

    這樣,以防萬一要拉上窗簾的時候……

    (……!)

    窗外令我瞠目結舌。

    下面有渾濁而狹窄的運河,但天鵝輕盈的徘徊在水面——

    那個運河的對面是慣例的童話般的建築物一溜儿鱗次櫛比,在那的一樓……

    在外面都安裝了紅色油燈和熒光燈,全面裝著玻璃的門並排著……

    從各自的玻璃門的里面,漂亮的白人姐姐們向走路上的男人招手和投以飛吻。

    所有人都沒有穿洋服,只有色情的內衣這樣,用有失體統的身姿。

    就連我也……

    那個場面的意味著的地方,也大概明白了。

    雖然也有窗簾被嚴實的拉上了的玻璃門,在那不可視的的室內進行著多麼童話般的行為嗎……也不願這麼想。

    (武藤的話很高興的去逛逛吧,那邊)

    趕忙拉上窗簾,我——

    終於卸掉面妝,脫掉女性的外衣……咚的,坐到床上。

    在其他意義上,不想在這裡久居。

    說起來,出了風車和郁金香之外還有一個知道的荷蘭知識。

    從前,就是從武藤那聽到的。

    在這個國家,在很多國家違法的事在這里合法。

    毒品,安樂死,同性結婚,那樣的都(合法)。

    真的——香港以來,在海外沒有讓我感到這麼驚訝的了。

    在酒店吃著莉莎買來的漢堡王雙層特大漢堡——

    「遠山大人。從剛才開始,臉色不太好啊。傷口疼痛嗎?

    莉莎的止痛藥沒有效果嗎」

    從小圓桌對面過來,莉莎擔心的查看我的臉。

    順便說下這位莉莎,將在屋裡的漢堡放在盤子裡,用刀叉吃著。真是很有禮貌的孩子。

    「……是化學藥品很難起效果的體質。但是,不用在意」

    腹部的腫脹雖然還很痛,比起那個還是對面的路上更可怕的不得了。

    但是,要向是女孩子的莉莎說那種話嗎。不,不行。

    太過恐懼的我在腦內嘟囔著反問,

    「那麼,去附近的咖啡店也買些hemp吧」

    「hemp?那是啥?」

    「是大麻。從大自然採摘的藥哦」

    「不需要吧!」

    即便是藥也是毒品吧。

    可是,對語氣變得粗暴的我——莉莎感動驚訝。對了,這裡不是日本。雖然在香港都學過的事情,在海外那個不好好說明的話。

    「……抱歉。在我的國家,那玩意是違法的。暫且不需要。之後,這個。不名一文很抱歉,昨天的車票,今天你買來的藥品,事物,彈藥,還有這次的住宿費」

    因為彼此的進餐結束了,我拿出錢包要給莉莎300歐。

    啊啊。這下手頭的錢幾乎都沒有了哦。

    說起來,以前開始就資金困難了呢。都是GIII打碎磨盤的錯。

    「不用,支付已經足夠了。因為遠山大人拯救了莉莎的性命」

    「不用算那個哦。因為我,要是沒有你的話這時候可能在布魯塞爾就身首異處了。不算清楚的話心裡很不爽」

    說著,我把歐元推給莉莎……

    「知,知道了。那麼——」

    莉莎自己也把金色的狼刺繡的錢夾取出來,零錢找了給我

    ……餵。零錢,152歐。

    我稀里糊塗的金額就半價以下了。費用不能這麼便宜吧。

    「餵,莉莎。說了一點也不用客氣,有關金錢的一份也不要少。雖然我是貧窮的武偵,但不是沒有就這個樣子接受別人金錢恩惠的志氣」

    說道,再一次要把歐元給過去……

    「不,不。這之外真的沒用到」

    「再說多給了的話,就要發火了啊」

    「莉,莉莎即使同樣的商品也會看到能夠買的店用最便宜的價格買。藥品也是功效一樣的情況下找便宜的。在能交涉的店裡,七成左右的話能讓減價。漢堡包也是買的打折套餐」

    莉莎一邊不停地不好意思,是習慣性的嗎高興地把取得的收據全部拿出來。

    看了後,真的……全部,便宜的買來。從車票到子彈。

    實際上從能乘坐電車。彈藥都卻沒有假貨。我要求的9mm彈的收據上,被認為是是賣主寫的——為了能成為賣價三分之一的計算被記錄著。

    「……你,不是一般人啊。如今很抱歉。真對不起。像這樣」

    因為金錢的問題很不好意思……我日式的,深深的低下頭道歉。

    於是莉莎紅著連啪嗒啪嗒的揮手,

    「不,請抬起臉來」

    說道,驚慌失措著。

    「因為大家,被莉莎的這個一下子震驚了……好的的妹抖必須要善於買東西。就是在伊幽也有2折買到核燃料的事哦。來買武器的珂珂,看到​​我後做出不爽的表情」

    呼呼呼,被這樣笑著的莉莎帶著……

    我也,小小的笑了。做出ge——的表情的珂珂立刻浮現出來。

    怎麼說呢,這可能才是可靠的伙伴呢。莉莎。

    雖然在電車裡說了沒有戰鬥有關的能力,可不是有嗎。這可是,出色的援護射擊哦。用同樣的裝備費——可用來射擊的子彈數能增加三倍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4 02:18 PM

第3彈 於退路的終點

    我們從據說是以東京站為外觀模型的阿姆斯特丹中央站出發——花了半天的時間換乘了好幾次電車和巴士後,我們到達了荷蘭的小村莊·布爾坦赫城。

    現在還是下午四點,卻已經逐漸進入黃昏,在多雲的天空下,

    [莉莎小學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遠足,雖然這裡是荷蘭卻是小型的鄉村。即使是師團也不可能馬上就查到這裡。因為自由會是都市型的秘密結社,所以在這種鄉村沒有網絡]

    腹部的槍傷好像已經治好的莉莎充滿朝氣的向我說明。

    [這個村子有戰壕啊……還有,不覺得形狀很奇怪嗎? ]

    [從上空看的話是星形的。它可是連18世紀拿破崙波拿巴的猛攻都能扛住的,荷蘭最堅固的要塞都市之一喲]

    要塞都市——原來如此。所以莉莎才會選這裡作為潛伏地啊。我本以為僅僅是為了應對戰爭而建造的小鎮,仔細一看小鎮的道路擁有適合隱蔽移動的配置。

    越過吊橋進入這個星形的小鎮——

    雖說是小村莊,但是和人煙稀少而逐漸成為廢墟的日本村莊不同,怎麼說呢,還是挺有模有樣的。治安也很好的樣子。

    小鎮的中心有著輝煌的尖塔教會,我們到達了那個附近的煉瓦家的餐廳——

    [因為空著的家有好幾棟,莉莎要去選要住的地方。遠山大人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說完之後,莉莎就到寒冷的外面去了。

    (那傢伙……真是勤勞的人啊—)

    坐在店內桌子旁的座位上的我指著菜單上的卡布基諾示意點單,喝下胃後感覺到一股暖意。

    化妝成女性後不能隨便的和店員說話有些不方便。哥哥變成加奈狀態後連聲音都完美的變掉了,那好像是和理子的變聲術一樣的高超技巧。

    在安全的小鎮裡感到稍微安心了一點,稍微發了一會兒呆之後……

    店裡3人左右的老人拿著咖啡杯和煙灰缸開始走向店外。

    外面明明很冷,他們為什麼要出去呢?

    [……?]

    我從古老的木製窗戶向外看去,老人們在青銅的桌子旁高興的仰望西邊的天空。

    從厚厚的雲層的縫隙中能看見紅色的夕陽。

    店員在櫃檯那裡,一開始用荷蘭語,緊接著又用英語向我搭話——

    雖然大部分的都沒有聽懂,但聽懂了[荷蘭的天氣]之類的只言片語。

    貌似荷蘭是一個在冬天會持續陰天的國家。所以只要稍微出一點太陽大家都會想要沐浴陽光。感覺他像是在說著這些。

    於是,我也想要到外面——

    氣溫確實稍微上升了一點,陽光照射能讓心情好一點吧。

    (這裡應該是安全的,稍微在小鎮裡轉轉吧)

    反正是個很小的小鎮。沒有必要擔心和莉莎走散。

    布爾坦赫是一個平靜祥和的小鎮啊……

    用燒磚建造的房子殘留著中世紀的影子,哪一個的設計都像西洋童話裡的一樣可愛。即使是對於建築沒有興趣的我也看得樂此不疲。

    在電車裡莉莎說過,荷蘭好像有著最重視衣·食·住中的[住]的文化。還真是讓我見識到了啊。

    我一邊沐浴著夕陽一邊散著步——戰壕的內側呈矢印形分佈的防壘之一的上面——有著和我以前想像中的一樣的木造風車小屋。

    雖然又小又古老,還是有好好轉著的。能看得出來有好好維修過。

    我靠近觀察它,發現風車對應風向和旋轉速度的控制用的齒輪和鎖鏈到處都是。風車是比我想像的還要精密的設備啊。

    [您在這裡啊]

    從在參觀風車的我的背後傳來了日語……莉莎向我說道。

    [啊啊,擅自跑出來真是抱歉。太陽出來了,我就像荷蘭人一樣出來走走]

    轉過身後,看見莉莎的背後的遠處,被夕陽染紅的天空——

    嘩啦嘩啦,像是葉子一樣的東西在飛舞著。

    還不止​​一個兩個。有相當數量的排列著正向西邊飛去。

    [那是……什麼? ]

    被皺著眉頭的我問道,向西邊的天空望去的莉莎她……

    [嘛。斑翅蝶——是遷徙蝴蝶。到了冬天就會渡過海洋去英國。雖然一大半會因為寒冷而力竭身亡,還是會有一部分活下來的……到了春天下一代又會回到荷蘭]

    她看見了自己國家的風景詩,高興的向我說道。

    然後再次轉向這邊,背對著風車向我微笑著。

    [——房子已經借好了。用莉莎手頭的資金可以停留一個月。遠山先生肯定會喜歡的。是不錯的地方喲]

    既然是莉莎的話,表情那麼開朗就說明租費已經好好的交涉過了吧。

    雖然是這麼說,免費住在那邊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雖然錢不是很多,你還是拿去用吧。就當是房租的補貼和生活費好了]

    我靠近莉莎,把手上的錢幾乎全部給了她。

    [怎,怎麼可以。太多了]

    [收下吧。我也有好好考慮過。我現在是變裝的身份,也不像你那樣擅長買東西。雖然這裡是安全的小鎮,我們還處在從師團·眷屬逃出隱藏起來的狀況。不使出互相的長處相互幫助的話,肯定無法存活下來的吧]

    聽我那麼說到的莉莎她那雙大大的祖母綠色的眼睛睜大著向上看著我。

    [所以從今往後——沒有戰鬥力的你管理生活,沒有生活力的我負責戰鬥,各自分擔任務怎麼樣。或者說,應該是以先借助你的力量的形式……現在的我除了保鏢之類的事其他什麼都做不了。真是抱歉]

    聽到我含混不清的話的莉莎……啊咧?

    感覺像是相當驚訝的表情。臉變得通紅。

    然後又是一副感動的樣子,僵在那裡。怎麼搞的。

    話說回來,女生的這種舉止……好像在哪裡有看過……啊,想起來了。

    給亞利亞的左手的無名指戴上作為禮物的戒指的時候。

    還有,為了僱傭白雪送給她玫瑰花的時候。

    兩個人在那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做著像是在噴泉里溺水了一樣站在那裡毫無反應的異常行動,我也稍微有點心動的等著她的反應——

    [……夏洛克卿也說過,這是條理預知呢……]

    過去在伊·幽呆過的莉莎小聲說出了讓我感到意外事。

    條理預知。

    那是夏洛克的特殊能力。能夠達到預知能力程度的究極的推理能力。

    在我因為那個單詞而皺緊眉頭之前,

    [遠山大人。在我們兩個人回家之前,莉莎有不得不說的事]

    嘶……莉莎將雙手放在胸前,像是在祈禱一樣低下了頭。

    [——請成為我的主人]

    什……什麼?

    主人?那是什麼。

    那是和以前亞利亞說過的[成為我的奴隸! ]完全相反的請求,我被嚇得直眨眼。

    [在伊·幽沒有遇到命運中的勇者大人而煩惱的我……得到了夏洛克卿的助言。那時候卿說過。我所侍奉的人是從東方來的。眼神稍微有點壞,說話方式有點粗魯,像一個女人……]

    餵,夏洛克。

    [與那位大人迎來命運的時刻的光景也被卿條理預知了。 [看見空中的遷徙蝴蝶之時]。說的就是現在。我和命運中的勇者大人相遇了]

    那個……

    我才不是勇者大人那樣了不起的存在,不僅僅是在偏差值50以下的高中,而且還是處分中的劣等生……

    就算我想要好好說明那些事,莉莎可是擅自把我當成自懂事起夢見的[白馬王子]——因為與他的相遇,她綠色的眼瞳浮現出了淚光。

    不管怎樣我都狠不下心立刻回答[你搞錯了笨蛋。我才不要呢]。

    [所以遠山大人。請成為莉莎的主人。請將莉莎作為女僕帶在身邊]

    說起來,這個……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莉莎沒有見過我的亢奮模式。

    她只知道從師團那裡逃出來,平時的那個平凡的高中生的我。

    雖說是帶著妄想成份的夢,竟然盲目的相信了可能不准的夏洛克的條理預知……明明就沒有見過本來的那個不像樣的我虧他能說出那種話呢。

    從亞里亞開始,認同我的能力的女生——有是有,但那是對於我的亢奮模式。然而那卻不是真正的我。

    真正的我就如你所見,是個對待女生粗魯,沒有生活力的廢柴男人。

    但是對於作為女僕的莉莎來說,像那樣沒有生活力的男人比較好……

    [正如剛才主人所言,分擔職責的話——莉莎也想要那麼做。料理、洗衣服、掃除,莉莎不管什麼都會做。只要主人想的話,不管什麼事儘管吩咐。作為回報……代替不想戰鬥,不想受傷的莉莎,用您的手握住槍與劍。請將莉莎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那麼快就開始叫我主人,還做出那種請求。

    嘛……反正分擔職責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沒有必要否定。

    [那個,本來我就打算那麼做。男人為了保護女人而戰鬥不就和義務差不多嗎] 不知道現在這種男女關係流不流行,但僅限於我和莉莎的話說不定能成立。我打算接受莉莎的提議——

    莉莎感激萬分的樣子,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感動的淚水從那雙大大的眼睛裡開始流出。

    雙手在臉的下面合在一起,抬頭望著我——

    [遠山金次大人。莉莎的主人。為了讓主人充滿精神我會成為妹妹。會成為慈祥的姐姐。也會為成為母親付出努力。主人的一切都交給莉莎來打理。在不忘女僕身份的同時,我會為了成為家族的一員而努力。所以,請在和莉莎在一起的時候——請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樣輕鬆就行。從現在起這個身體,從頭到腳都是主人的所有物]

    她用日語宣誓著像是從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台詞。

    話說,所有物甚麼的。

    總覺得她宣誓了超出我想像的忠誠。稍微有點被迷住了。

    雖然順其自然的認可了,這也是莉莎她自己的性格問題所導致的吧。和亞利亞以及理子不同……非要說的話有白雪·蕾姬系問題兒童的傾向。

    但是我和莉莎的逃跑行動沒有退路。倒不如說這裡已經是退路的終點了。

    我也不得不接受莉莎的這個提議。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應該盡可能的認可另一方的立場。

    雖說是成為了主人和女僕這種關係,總之當下最重要的是合力生存下來。

    首先要治好被妖刀幹倒受的傷,不親自找出向師團倒戈的背叛者我是不會罷休的。就在這布爾坦赫城。

    莉莎帶我去的老式又漂亮寬敞的家——

    從上面向下看的話是ロ字形的,在中庭的四角公寓之一。

    [唉呀,有兩位美女呢。已經同性結婚了嗎? ]

    [不是的。我是侍奉她的人。還有她稍微有點毛病,無法自由的說話。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來找我好了]

    [嗯嗯,嗯嗯,沒關係喲]

    這棟房子的老婆婆和莉莎在鋪著乳白色地毯的客廳裡說著。

    因為是在用荷蘭語說話所以聽不大懂,我還是向莉莎說的那樣保持沉默好了。

    話說這個老婆婆還真大啊。身高和武藤差不多吧。考慮到荷蘭女性的平均身高的話就算有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光是看到比自己還要巨大的老婆婆就會受到衝擊。

    [總之先定一個月的契約好了……]

    莉莎正在入住契約書上簽名。不知是不是在女僕學校學過書法,這個簽名雖然用的是假名但是字卻十分流利。為了防止偽造還在末尾畫了一個狗一樣的形象。很符合女生可愛的形象。

    老婆婆房東拿著契約書和印有瓢蟲紋的煤油燈走了……

    [……總算是確保了隱蔽住所了]

    [是的。多謝您的配合]

    把耳朵貼在門上確認房東已經離開的莉莎回過頭來。

    和莉莎對上視線的我將視線落在還穿在她的腳上的黑色靴子。

    [說起來之前我就有疑問了,你們歐洲人為什麼穿著靴子進家裡呢?雖然我是想入鄉隨俗,只有這一點不管怎樣都會有生理上的排斥。還是脫了吧]

    我一邊脫著靴子一邊說道——

    [好的,主人]

    莉莎微笑著做出女僕式的回答。

    她在鋪著墊子的玄關那裡抬起單膝脫靴子。

    脫完靴子後變回了穿著黑絲直立的姿勢。

    在家裡要脫掉靴子,這是我作為主人給女僕下的最初的命令。

    [明天去買拖鞋吧。因為會有顏色的喜好問題,主人也和我一起去——]

    [不用了,我不去。我不想引人注目,更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這個變裝的姿態。買東西就交給你了,沒什麼顏色的喜好]

    我把該死的假髮給脫掉,解除了變裝——

    [好的,主人]

    莉莎又微笑著回答。

    對於女僕而言,被主人命令好像是件很高興的事。

    [我基本上不會到外面去]

    [好的,主人]

    就這樣——從第一天就開始變成家裡蹲的主人……

    我四周看了看剛才沒有檢查過的室內。

    是和荷蘭人的體形很相稱的,寬敞的屋子。

    大廳,客廳,餐廳,廚房,寢室,還有兩個小起居室以及浴室·廁所。雖然有些古老,但家具和餐具一開始就配備齊全。牆上的油彩畫,用來裝飾櫃子的青銅像,浴巾襯衫連毛巾都應有盡有。

    [您覺得這個屋子怎麼樣? ]

    我看著廚房裡的玻璃制的咖啡機,被莉莎問道。

    [相當不錯]

    我回到了起居室,從放著觀賞植物的推窗向外眺望著夜間的小鎮。

    在枯萎的樹的對面,能看見角落裡戰壕上的防壘……景色也不錯。

    好像也沒有阿姆斯特丹那裡的紅燈街,就我個人而言是個好地方。

    不愧是莉莎。給個滿分100分吧。

    這個公寓很好的融入了城鎮,也不會引起奇怪的注意。

    我在這裡——只要還在療傷中,就不得不為證明自身的清白而勞動。

    雖然到現在還是完全沒有想出要怎麼在這種鄉下小鎮實行……

    從明天開始考慮好了。

    [——主人。能說一件事嗎]

    [什麼]

    [這幅畫……我想不是一幅好畫。能拿下來嗎]

    莉莎看著客廳的牆壁上掛著的,畫著夜間的滿月與草原的畫說道。

    看上去像是對這幅畫著滿月的畫不滿意的樣子。

    [啊啊,隨你喜歡]

    我可沒有GⅢ一樣的審美觀。

    得到了我的許可後,匆匆忙忙的把油畫收拾好的莉莎……

    回到起居室後時不時的瞄著我,做出羞怯的笑容猶豫不決的樣子。

    [……怎麼了? ]

    [啊……失禮了。那個,一想到莉莎終於有主人了……就很高興。還有,和男性在一個屋子裡過二人生活是第一次。那個也……]

    和男性,在一個屋子裡……

    那有什麼好高興的。異性在家裡什麼的,我想基本上只會添麻煩吧。

    [不是女僕嗎? ]

    我適當的問道,

    [亞維·迪·昂克家的女性不會侍奉第二個男性。一生只侍奉一名男性。要一生追隨那個人]

    總覺得……說了很沉重事情啊。

    但是,這裡還是不要說會讓莉莎的心情變差的話吧。聽過就好。

    [主人。我的勇者大人。作為武士而戰鬥至今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但是,在這個家裡莉莎會溫柔的治愈你]

    和我說著的莉莎眼睛閃閃發光,帶著像是剛到工作地方的充滿元氣的新人情緒。感覺像是作為女僕覺醒了一樣。

    我一個人睡在本來是給兩個人睡的巨大的床上,到了第二天早上——

    聽到教會那里傳來的鐘聲,我醒了過來。

    在單人房間的小床上睡的莉莎……好像已經早起買好東西了,正在廚房裡哼著歌做早飯。

    換好衣服的我穿上放在寢室門外的棕色的拖鞋,靠在了起居室的沙發上。

    [啊。早上好,主人]

    伴隨著粉色的拖鞋啪嗒啪嗒的響聲,莉莎走了出來,做出了日本式的鞠躬。

    金色的頭髮流淌下來,在晴天朝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啊啊,早上好]

    [日本有句諺語,[餓著肚子無法打仗]。現在正做著非常美味的佳餚喲]

    帶著綻放的花朵般的笑容回到廚房的莉莎她——

    沒過一會兒,將料理一道又一道的拿到餐桌上。

    [今天早上為您呈上荷蘭料理。如果有什麼不合口的話,請不要顧慮儘管說好了]

    坐在桌旁,呈現在我面前的是……

    新鮮的色拉和鯡魚的刺身。奶酪·烤牛肉·煎雞蛋放在麵包上,像是[散狀麵包壽司]的料理——荷蘭三明治。圓圓的蛋糕。

    [還有,甜點的話有水果喲]

    自己也坐下來的莉莎……不像白雪那樣做過多的量這一點讓我有了好感。感覺像是預測我的空腹程度,做適量的食物。然後兩個人一起吃荷蘭料理——

    儘管沒有法國料理的優雅以及意大利料理的親和,卻十分樸素而又美味。倒不如說麵包和奶酪本身就很好吃。已經到了讓我不禁想起至今為止吃過的麵包和奶酪究竟是什麼東西的程度。就像日本的米飯在亞洲各國都被當作美食一樣,荷蘭的麵包和奶酪的味道也相當好。

    我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沉默的吃著。

    [那個……味道合您的口味嗎]

    莉莎誠惶誠恐的問道,

    [嗯,很好吃]

    我回答道。莉莎雙手合在一起很高興的樣子。臉上掛著充滿了幸福的笑容。

    剛才也是這樣,這傢伙​​的性格有點極端啊……說不定是白雪系。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了今後的人生安全還是不要讓她太得意比較好,當我想挑點毛病時……

    找不到啊。這頓早飯​​太完美了。

    但是……

    [法國也是這樣啊,在這邊真的是拿麵包當主食啊。不吃米飯的嗎]

    [是這樣的,在這裡不是日本米而是以美國產的米作為主流。真的很抱歉……]

    莉莎一邊說著一邊從碗裡再給我盛了一點色拉——

    因為桌子很寬,她挺起上半身朝這邊伸了過來。

    拜此所賜,寬敞的襯衫胸口漏出了縫隙,

    (……嗚,哇……!)

    差不多能看見一半啊。連這裡都是白雪級的。

    連內褲的褶邊都隱約可見,對亢奮狀態而言這可是令人困擾的要素啊。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坐回椅子後莉莎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胸口—— [呼呼。主人也有主人屬性呢]

    [那,那是什麼啊]

    [怎麼說好呢,就是那種不照顧不行的感覺。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不知為什麼會令人擔心]

    啊—……我想起了白雪曾今也說過那種話。

    先不論屬性什麼的,至今為止我的立場不是主人而是奴隸啊。那個嬌小女王的。

    吃完作為甜點的水果後,我喝下了飯後的咖啡……

    [說起來,卡羯大人在眷屬的電話會議中對遠山大人——主人的事說了一大堆呢……能夠問一件事嗎]

    [嗯……什麼事? ]

    [聽說主人從魔女連隊的飛行船所在的2000米高空墜落。即使是那樣也活了下來,難不成會飛嗎? ]

    [怎麼可能。我像是長了翅膀的樣子嗎?那是因為我和卡羯在互相爭奪的降落傘打開後落在了蒙布朗峰的斜面上。如果是落在平面上早就死了,落在斜面上能以滑動的形式將衝擊減半]

    [嘛……您受到了武運的恩惠呢。真不愧是莉莎的主人]

    [如果真的是運氣好的話,現在就不會被師團追殺了。話說回來能說些別的嗎。好不容易才安心下來,我可不想回想起九死一生的場面]

    [失,失禮了]

    莉莎一邊低頭道歉,一邊用手壓住襯衫的胸口。

    果然是暴露了嗎。剛才本能性的朝縫隙看去了。真是太羞恥了。

    [那麼,就說些別的事情吧……我的衣服,因該說是關於我的外表]

    莉莎也稍微有點害羞的說到關於襯衫,不對,是衣服的事。

    [主人對女性的外表有什麼喜好嗎]

    [外,外表?沒有。為什麼要問那種事]

    [莉莎會打扮成主人喜歡的樣子。要瘦一點的話我就會變瘦,要胖一點的話我就會變胖。髮型會變成主人喜歡的樣子,會穿著主人想要看的衣服。如果下令讓我在家裡勞動時只穿內衣,或者是全裸——我都會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不管是什麼請儘管吩咐]

    [你,你在說些什麼蠢話]

    [所謂的侍奉就是那麼一回事]

    莉莎嚴肅了起來。變成了唯獨這一點不能讓步的表情。

    [那種事情,也……沒什麼要求。話說回來,我對女的——]

    ——很不擅長應付。

    如果那麼說的話,按這個情況莉莎可能會連性別都轉換,於是我把話咽了下去。

    [那個啊。啊—……那麼你自己去想穿什麼衣服吧。這是命令]

    [好的,主人。那麼我就自己思考,修繕女僕服好了]

    原來如此。總算是撐過緊急情況了嗎,這可是個大發現。

    只要說[這是命令]的話,不管是什麼亢奮系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對于莉莎而言呢。這個是——說不定能輕鬆的一起生活的人。就算她是女生。

    那個早晨,莉莎又出去買東西了……

    明明連量都沒量過,我的衣服卻十分合身,還買了和自己用的十分相稱的大量的布。我問了一下,好像有好好的買防彈纖維制的。

    然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好像在做著做工精細的衣服。她很喜歡裁縫的樣子,很有女生樣子的縫著。

    換好衣服的我……在靜養的同時,順便在起居室看一下電視好了。

    雖然也有當地的電台,但荷蘭是個人口只有1600萬人程度的小國,播放的節目要依靠海外的部分有很多。德國和土耳其,英國和美國的電台也有。當然,沒有日語節目。

    於是我迫不得已,只能看歐洲體育這種體育頻道。這樣的話就和語言沒什麼關係了。

    現在播放的是足球……意大利對荷蘭,國際友好賽嗎。

    不知火那傢伙的話會很高興吧。他對歐聯很熟悉的樣子。

    (啊,荷蘭的板凳上坐的是本田圭佑)

    我一邊期待著很久沒有見到過的日本人的活躍,一邊觀看比賽……

    [主人,在興頭上打擾您很抱歉]

    莉莎她向我搭話道——

    [什……!你這傢伙,那是什麼啊……!那是我們的學校的,嗎! ? ]

    在我轉頭的瞬間就感到一種被人凌空抽射的感覺。

    莉莎現在穿的自製的衣服,是裝飾著輕飄飄的褶邊和頭戴蕾絲的女僕服。還有純白的圍裙。

    不,到那里為止都在預料之內,然而……

    那個設計,領口的形狀,裙子的短小程度就像像水手服一樣被加了進去。而且還是胭脂色的。

    總而言之,那是武偵高的女子製服和女僕服的融合,水手女僕服啊。

    這是何等的瘋狂啊。

    [是的。在通常的侍奉服上,加入了東京武偵高制服的設計。但是……稍微有點,害羞呢。女僕服也好,水手服也好,在日本好像被當成傳統的cosplay服裝的樣子。武偵高的裙子很短呢……]

    莉莎苦笑著做出稍微撩起裙子的動作——

    左右大腿各自綁著有白色蕾絲褶邊的圓環一樣的細布隱約可見。是綁腿嗎?

    [那,那個……在裙子裡。綁在腿上的蕾絲環是什麼? ]

    如果是要收納武器的話太脆弱了,為了指出那一點我詢問道——

    [這是吊襪帶。不用穿長筒襪,也就是說光著腳的時候,用來華麗的裝飾裙子的內側的布。要仔細看看嗎? ]

    莉莎一邊說著一邊突然的將很短的紅色女僕服的裙子向上撩起。

    [——不,已經夠了!]

    我慌慌張張的阻止著為了主人不管是一件還是兩件都能脫的莉莎……

    那到底是怎麼搞的啊。真是的,這世上怎麼會存在連用途都搞不懂的內衣呢。

    裙子裡面看不見的部分裝飾的那麼華麗有什麼必要呢。

    還有,吊帶之類的物質已經在我在納粹基地裡的時候留下了心理陰影了。

    還是不要觸碰莉莎裙子內的部分好了,別深究了。

    [那麼,再說一遍這套女僕衣裝……怎麼樣呢?如果不合您口味的話立即就去改]

    聽到之後我就在腦內開始品評,朝這邊偷瞄的莉莎穿著的女僕服……

    ……很可愛。

    是因為搭配了水手服要素吧,真不愧是元祖萌服。對那種東西不怎麼了解的我也知道,這個本來就是像莉莎這種白人女性穿的。

    以前被理子強迫進入的秋葉原的女僕咖啡廳的女僕們給人的感覺就是在cosplay……在紅鳴管穿著女僕服的亞利亞雖然也相當可愛,但那也有體形的適合程度的問題,反而是像動畫裡的吉祥物。

    另一方面,純血的白人美少女莉莎穿著女僕服的話——

    毫無cosplay感。很自然。反而是像水手服一樣的部分吸引人的眼球,但那也是相當好的一個重點。但是,大腿幾乎全部都露了出來對眼睛來說是一種毒藥啊……

    [……很合適喲。但是,裙子應該稍微長一點]

    我理清思路回答道。

    本來莉莎就在女僕學校學習過,舉止與舉手投足都十分有品味。再搭配上衣服。給人的感覺就正如女僕二字所表現的一樣。

    [——太好了!那麼我就換成長裙再做三件好了,今後就穿著這套衣服來侍奉您]

    莉莎好像是打心底感到高興,雙手貼在那美麗面容的兩頰上很高興的樣子。

    是的。我再次發現,女僕服裡的莉莎本人是個大美女。

    那個美女穿著可愛的衣服後,挑不出一點毛病。堪稱完美。

    也就是說,對於亢奮而言她的存在也是個完美的煩惱。

    從現在的感覺而言,還是將對女子警戒從等級2(注意)上升到等級3(警戒)吧。

    [換一個話題吧……我有意大利的銀行卡。但是至今沒有使用過,在荷蘭能用嗎]

    結束了衣服的話題,我把從錢包裡拿出的從日本貝瑞塔公司那裡拿來的卡給了她——

    [可以。這是裕信集團的,在歐洲圈內不管是什麼國家都能用的銀行卡]

    莉莎確認之後打算立刻還回來,但我反而硬塞給她。

    [每個月某社都會往我那個賬戶裡打錢。用日語來說的話就是獎學金,用歐美的話來說就是無利息學生貸款。錢打進去後的兩週內會往日本的賬戶進行全額國際轉賬,但是在那之在歐洲取出來也可以。離下一次錢打過來沒多久了,為了不留下電子記錄在就在窗口取錢好了。密碼是1111]

    [遵命]

    [然後,關於那筆錢……可以用來買一些必要的東西,剩下的由你來安排作為生活費使用。如果想要零用錢的話自己去取就行了。但是只能在正常的金額內]

    雖然我的真心話是貨幣換算什麼的太麻煩了,打算把家計都扔給她去處理——

    [怎,怎麼這樣……主人]

    莉莎手上拿著卡,對於我如此信用她感到困惑,眉梢也下沉了。

    [我說過了吧,要分擔職責。會計是你的專長,只要還在這里和資金有關的事都交給你了。這是命令]

    我說完之後,莉莎將卡貼在女僕服的胸口拿著——

    [……好的。主人……! ]

    她再一次感動得要哭出來,低下了頭。

    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地道的女僕,莉莎本人也很喜歡家務事。

    早上在家中勤奮的打掃,陶醉的環顧四周。中午到叫做Albert Heijn的超市裡去用便宜的價格買上等食材。我讓她幫我買一點[什麼品種的糖果],她就對應給我選擇了對於日本人很熟悉的Werther's Original。

    被主人命令[給我去買桃饅頭! ]結果賣完了不得已買了豆沙饅頭還被扔了回來的我,和成功的買回一份雞蛋麵的猴子作為跑腿的而言的等級不同。我可是能使喚的跑腿中的最高級別的精英啊。

    如前些天的宣誓所說的那樣,身邊的事不管是什麼都由莉莎照顧——

    我還是在這兒專心療養被妖刀打倒受的傷吧。雖然側腹的淤青完全變黑了,紅腫卻消退了。這說明快要好了。

    但是,到了晚上。

    吃好莉莎做的晚飯之後……總之是閒的不得了。

    電視也聽不懂講些什麼,手機又壞了,為了防止反偵察網絡又不能用,本來就沒有定網絡合約什麼的。

    於是,我打算早早睡覺——莉莎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先幫我鋪好了床。等我過去的時候,寢室的燈光已經暗了下來,變成了適合睡覺的空間。

    [睡衣的話在這邊。從傷口的情況來看……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呢]

    在寢室裡待機的水手女僕服的——按照命令,已經改成長裙的——莉莎她,用那雙白皙的手示意在床上已經疊好的睡衣。

    [啊,啊啊。多謝了]

    但是這邊可是只捲了一層浴巾啊,我打算再一次回到浴室裡……莉莎跟在我後面,走到了寢室與浴室之間的房間的門那裡。

    然後很少見的沒有直視我,從門裡露出半個身子扭扭捏捏的看著。

    臉頰染上粉紅色的莉莎她,

    [……陪睡的話,能夠治療傷口呢。因為是要用到身體的行為……]

    一邊移開視線一邊小聲的說著,迅速的轉向右邊——啪嗒啪嗒啪嗒。

    響起了拖鞋的聲音,她逃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ヨトギ……是什麼?我想大概是日語吧,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星伽確實相當麻煩呢。

    但是身為日本人的我要是去問身為荷蘭人的莉莎日語的意思,實在是太羞恥了,臣妾做不到啊。

    這裡就假裝知道,就當是了解了保持沉默好了。

    於是我一句話也沒說,換上了床上放著的莉莎疊好的睡衣……睡在了那張巨大的床上。

    然後,我隔窗眺望著夜空。

    這裡是寢室。從角度而言,這裡的構造是讓其他住在這裡的人看不見我男性的身姿。

    從雲間時不時能看見的星星十分美麗。

    (美麗又可愛,賢惠,家事萬能的我的女僕小姐……嗎)

    在理子的遊戲裡的世界的話,女僕是被描繪成十分美好的人物,然而——

    現實也是如此。至今為止,莉莎的身上找不到明顯的缺點。倒不如說盡是長處。從她的不辭辛勞感到的壓力也已經習慣了。

    但是,果然一和戰鬥有關——她就是個一般的女生,不,連那都不如吧。一起和她生活之後就能發現,那個身體,她的全身簡直就像是為了在[家]中活動而特化過一樣。在那個地下道裡竟然能讓我那麼靠近,缺乏警戒心。

    (分擔職責,是那麼說的呢……就如宣言所說,我不在和戰鬥有關的事上加把勁可不行啊)

    我看厭了星空,拿了一張床旁桌子上的筆記紙……

    我因為閒到爆就一邊摺紙,一邊考慮著那些事。

    第二天早晨,我再次聽到教會的鐘聲醒了過來——

    (……?)

    我注意到鐘的響聲比昨天更響,公寓里人的氣息都消失了。

    我透過窗戶看向中庭,偷偷地瞧著各個房間的窗戶……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

    在庭院裡走著的只有房東養著的暹羅貓。

    (大家是不是出去參加什麼活動了?)

    我一邊不可思議的思考著一邊換上衣服,走到起居室後……發現了寫著[我去買東西了。 9點回來]的便條,莉莎也不在嗎。

    於是我用昨天通過莉莎從房東那裡借來的工具——修理在蒙布朗上空使用過頭壞掉的腰帶鋼絲打發時間。

    9點前教會的鐘聲再次開始響起——

    我到中庭呼吸外面的空氣,用燒磚和土,以及空罐子做出了練習用的簡易目標。

    然後從約7m的距離……

    用貝瑞塔射擊,槍聲中混雜著鐘聲。

    雖然9mm彈全部命中了——只不過是日常的射擊訓練而已,中了也好不中也好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就和貞德做的劍舞是同樣一個道理,不能讓手和身體忘記槍的重量和形狀,拔槍,射擊的感覺,這是很重要的。

    放到被逼到生死邊緣的實戰中來說,槍不允許0.1秒·1毫米的差錯。然後能作出反應的不是別人,正是持槍者——自己。

    那方面就只能依賴感覺。那種感覺只要幾天不射擊就會立刻變得遲鈍。不光光是人類,槍也像是活的一樣……每發一槍都會有些許的改變。令類比與類比關係成立的,就是射擊這一行為。

    關於我和貝瑞塔的協調訓練——

    不行啊。不在狀態。

    如果是被蘭豹看見的話就會被揍死的級別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明白這明顯是因為我受了傷的緣故。腹部的傷治好的話,狀態也能回來了吧。多虧了潛伏在這裡,應該能夠爭取到那些時間吧。

    (嘛,還是有希望的……就那麼認為好了)

    最後的一發再次打中了罐子——啪啪啪。傳來了拍手的聲音。

    [——主人,好厲害!太厲害了主人!太棒了! ]

    同一件事說了兩遍的莉莎穿著水手女僕服站在中庭裡。

    荷蘭的風輕輕吹起她的女僕服。

    將硝煙的味道帶向空中,代替其留下來的是莉莎那宛如楓糖漿的甜美香味——以及她身上palmolive洗衣液的香味。

    [主人不會懈怠槍的練習呢。真不愧是主人。很帥氣哦。太棒了]

    莉莎看見我用槍命中了靶子,很高興的樣子。就像是看見了自己專用的英雄,眼睛閃閃發光,連續發出了好像是荷蘭語的表揚

    用語的[もーい] 。

    [不,手槍的訓練是……因為我很閒才做的。比起這種事,還是聊天比較好]

    我因為這種程度的事而被表揚而感到害羞,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槍收回槍托。

    [聊天的話,莉莎很歡迎哦。如果是和主人的話不管是多久都能聊]

    [……說起來,要說些什麼呢……啊啊,對了。今天早上住在這裡的人都不在啊。為什麼呢? ]

    [今天是周日,大家都出門去教會了。到了中午就會回來了]

    哎—。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但是基督教徒每週日都不得不去做彌撒的嗎。不是很麻煩嗎。

    [你不去沒關係嗎? ]

    [沒關係。我不信神的]

    [——原來也有老實的說出來的歐美人啊。但是我對教會什麼的也是門外漢。家族裡參雜了神道和佛教,但是也沒有那麼深的信仰之心]

    莉莎微笑著聽我說話……但是我也沒什麼特別好說的段子。

    萬一到了要說的時候,我想我會想不出和女生說的話題。況且如果以美女為對象的話,可能會怯場。但如果是以男生為對象的話不管是多少我都能說。

    話題中斷後——

    [——那個。說起來……換個話題,主人。這個,是在床邊的東西]

    莉莎在變成沉重的沉默氣氛之前的適當的時刻,自己開始講話。

    你還真是懂得讀氣氛啊。

    真想讓對於我不知道的遊戲和動畫之類的話能毫無顧慮的說個不停的理子,以及我沉默她也陪我一起扭扭捏捏的沉默的白雪聽個說話方式的講座。順便帶上中空知。

    [這個風車,是主人親手做出來的嗎? ]

    莉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手裡拿的東西……

    是我睡覺前做好放在那裡的,用筆記紙做的風車。

    一開始是打算摺紙鶴的,因為忘記了折的方法——所以折了風車。

    [啊,啊啊。是我做的]

    [——好棒!將紙變成風車什麼的……我的主人到底是有多麼的能幹啊。主人,請把這個給莉莎吧]

    莉莎用雙手慎重的拿著紙鶴,再次拿那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向我懇請。

    [想要的話就拿去好了]

    我說完後,莉莎打從心底高興的抱著風車。

    [非常感謝!莉莎,從主人這裡得到的東西——一生都會好好的珍惜]

    總覺得……拿到那種東西真的很高興啊。

    搞不好對荷蘭人而言是正中紅心呢。因為是風車啊。

    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幾天后的傍晚——

    發生了去買東西的莉莎沒有回來的稀奇事。

    我也不是介意她在外面閒逛,這幾天我明白了莉莎是個只要出去的時候說過幾點回來就會如時鐘一樣準時回來的女人。

    所以她會遲到讓我有點在意。

    而且就我而言,獨身一人在遙遠的異國……怎麼說呢……

    ……很寂寞啊。

    這裡又格外安靜。

    貝瑞塔的完全分解保養也做過了,腰帶也早就修好了。

    雖然我沒有翹首等待女人回來的性格,總之想要個能說話的人啊。好像見莉莎啊。雖然不是想要做些什麼,但是莉莎是個令我想讓她在我身邊的存在。

    為了確認她是否回來了,我從窗簾的縫隙間向外窺視——

    啊咧。

    不是在嗎。莉莎。穿著水手女僕服走在長條房屋的前面。

    但是莉莎紅著臉用手摀住臉,在哭泣著。

    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理由。

    住在附近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把她圍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像是孩子王一樣的男孩子驅使著一條巨型犬。

    狗也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對著紅著臉的莉莎又是蹦又是跳的撲了上去。

    四五個臭小鬼好像是瞧不起膽小的莉莎,吵吵嚷嚷的站在那兒。

    (話說莉莎她……明明連小孩和狗都打不過,怎麼會是眷屬的代表戰士呢……)

    猴明明也是犬猿的同伴卻很不擅長對付狗,說不定眷屬裡不擅長應付狗的傢伙很多呢。將來試著提出讓灰松代替我出擊的提案好了。

    現在可不是旁觀的時候啊。蹬鼻子上臉的孩子王拎著打了水的筒來威脅莉莎要澆到她身上。在這寒冷的冬天裡。

    [……]

    我側眼看了一下掛著帽子垂下來的黑色假髮以及大衣。

    我真的很討厭穿著那個變裝出去啊……

    雖然不是會發展成性命攸關的事……

    (……武偵憲章第二條。和委託人的契約要絕對遵守)

    保護那傢伙對於我來說和契約是一樣的。

    雖然討厭這樣……還是去吧。稍微拿點武器好了。

    於是乎,我化妝成黑梅蒂爾從家​​裡走了出去。

    看見哭泣的莉莎,處於興奮狀態的狗正要咬上去。

    如果真的那樣話就糟糕了,我剛要奔過去時。

    (……!?)

    在短短的一瞬間,被莉莎瞥了一眼的狗——朝地面一蹬,突然180°轉身了。

    然後拉著大一點的少年全力逃走了。

    怎麼回事。狗害怕的方式很異常啊。被緊逼不捨的莉莎她……做了什麼嗎?

    但是被其他的孩子圍著欺負的莉莎現在,只是紅著臉哭泣罷了。

    [……]

    於是,我向小鬼那邊走去——啪!

    我把糖果……Werther's Original朝著另一個方向撒了過去。

    糖果是萬國通用的小孩子喜歡的東西。看見那個之後小鬼們哇的發出歡呼的聲音在我的面前散開撿起Werther's。

    順便說一下,聽到從公寓發出的吵鬧聲,巨大老婆婆房東拿著掃帚出來——好像用荷蘭語說著什麼斥責小鬼們,還追著他們。

    趁著這個時機我支撐住了顫抖著的莉莎……沒有什麼事,我們成功回到了家中。

    關上門後,

    [嗚,嗚……主人,謝謝您。真的非常感謝。莉莎是個沒用的女僕,竟然要勞煩主人出手……]

    [不要在意。沒有受傷吧? ]

    [沒有。但是……主人明明討厭以那個姿態出去……都是莉莎的錯,因為莉莎的錯……]

    莉莎用那被眼淚濕潤的眼睛,打從心底感到抱歉的向上看著我。

    [已經沒關係了。雖然我是討厭變裝……這麼說也有點那個什麼,由我來保護你不是我們決定好的嗎。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被人耍啊]

    脫掉假髮和外套的我詢問道——

    [那個,好像是我的衣服被當成是水兵服的樣子……[這裡沒有海卻有水兵啊]被那麼嘲笑了]

    穿著女僕服的莉莎將手放在V字形的領口進行說明。

    (啊啊……)

    那在現代日本的話是被當作女子製服來使用的,但是水手服本來是海軍的軍服啊。男生的立領本來是和​​陸軍的軍服相對應的形式。

    [……如果是那樣的話,不穿那個也可以]

    [不,莉莎不會逃避的。被主人稱讚[很適合你]的這個衣服,是莉莎的驕傲。還有,剛才房東狠狠地斥責過了,說[不會放過侮辱海軍的小孩]。倒不如說,今後穿著這件衣服會比較安全……]

    莉莎一邊用白皙的手指擦掉眼淚,一邊和我說道。

    我也是……因為被人耍了,而要停止使用作為武偵高一部分的紅色水手服的話會十分的惱火。

    [如果再被那群傢伙欺負的話,我會趕走他們的。我會來保護你的。約定好了]

    我為了讓莉莎冷靜下來再次說道。

    聽了之後,莉莎好像打心底感到高興的樣子——

    ——突然就被抱住了。

    [哦,餵……]

    好,好軟……

    而且,好,好香的味道。從頭髮以及身體散發出來的,女性的香甜——

    這可不行啊。不管是對於臨時的主從關係,還是從亢奮的意義而言……!

    [主人。莉莎的主人。說實話,剛才莉莎被狗朝著吠的時候——心裡一個勁的祈禱著[主人,主人]。然後主人真的出現了,還幫助了莉莎……莉莎,莉莎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真的,真的很高興。莉莎現在真的很幸福……! ]

    看來是相當安心的樣子,莉莎緊緊抱著我沒有鬆手。

    (說起來,我也就趕走了孩子而已啊……)

    這樣也能被感謝什麼的。

    對于莉莎而言,我——明明是還不到戰鬥程度的事,我卻履行了拯救莉莎的契約而感到高興吧。

    [主人……主人……]

    不知何時開始,莉莎她蹭發蹭發的。像是貓咪留下氣味一樣,用臉頰在我的胸前蹭著。

    如果是在漫畫裡的話,周圍應該浮著心形標誌吧。充滿了甜美的氣息。

    [已,已經夠了。你意外的是個愛撒嬌的傢伙啊]

    她撐著肩膀稍微離開了一點……

    [……是的。莉莎……其實是個愛撒嬌的孩子。想撒嬌的時候就對主人撒嬌,是個糟糕的女僕。不管怎麼樣還請您原諒。主人……]

    我再次聽到她的回答。

    這對於普通的男人而言反而是作為女僕的加分要素,說不定會因此而高興的美滋滋的吧……

    我可是很困擾啊。像這種還是饒了我吧。

    ——睡覺中

    咯吱……我感覺到好像有誰上了我的床——

    什麼。

    是誰。

    莉莎嗎?

    但是不可思議的是,身體動不了。

    我被綁住了嗎?

    [你好像是本人啊,遠山金次]

    好像是從披風下傳出來的含混不清的聲音……是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

    (——妖刀——夜襲嗎!)

    在註意到的下一個瞬間。

    ——咚——

    胸口中央的左邊一點,冰冷的觸覺毫無抵抗感的滑了進去。

    我被刺了。

    穿過了沒有防彈·防刀性能的睡衣。

    朝著心臟刺了一刀。

    被殺了……!

    [——嗚哇! ]

    哢嘣!我支起了上半身……

    我在昏暗而又安靜的寢室裡。

    白色的床上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

    剛才的……是夢嗎。

    雖然感覺胸口被刺了,但沒有插著刀子。

    (……混蛋!)

    剛才的噩夢……是因為我潛意識裡懷抱著對妖刀的恐懼心才會出現的吧。

    卻是那傢伙是超乎常規的強大。比至今為止見過的師團·眷屬的任何一個敵人都要強上一兩個等級。

    ——但是啊,妖刀。

    我還沒有完全敗在你手下。

    就像你有雙刀、紅色的右眼以及那個大衣——我也有亢奮模式。

    雖然在布魯塞爾那裡沒有開槍,如果這邊再次變得不幸的話……那就再打一次好了。你也一定會對亢奮狀態的我十分有興趣的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身上的大衣給扒下來,給理子或者金三好了。

    我按著側腹的淤青……踏踏踏。

    [——主人! ?失禮了! ]

    聽到我從寢室發出的非同尋常的叫喊聲,莉莎飛奔過來。

    [……!]

    莉莎她,穿著能看到內衣的纖薄白色的睡袍來到這裡——雖然立馬就變得不幸讓我一瞬間焦急起來,還好剛在夢中受驚的心理狀態使得亢奮模式沒有發動。

    額頭上流淌著汗水的我保持著沉默——

    [主人,臉色都發青了……!呼吸很困難嗎?傷口很痛嗎?我立刻去拿藥——]

    [——不要在意。稍微……做了點夢而已]

    我對莉莎揮著[退下吧]的手勢,然後將手砸到床上……

    可惡。太丟臉了。我的手指在顫抖。

    看見了那個,察覺出我受到了相當大的驚嚇的莉莎她——

    [……失禮了……主人]

    這次是在現實中稍微壓到床上,還坐到了我的旁邊。

    [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呢]

    從旁邊將膝蓋跪在那兒的莉莎她——

    輕輕的,用那白皙而又滑嫩的雙腕抱住我的頭。

    [……]

    傳來一股甘甜,有點像是楓糖漿一樣甜的味道。是莉莎的香味。

    那溫柔的香味,不可思議的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

    手的顫抖也……停止了。

    [但是,已經沒關係了。主人有莉莎在身旁,永遠、永遠……]

    如果是平時,被女生緊貼到這種地步話——

    我會為了不變成亢奮模式而推開躲得遠遠的。

    但是,現在,我……沒有那麼做。

    莉莎這名女性,擁有能讓人安心,溫柔的包容的……不可思議的力量。我能感覺得到。和亢奮性的東西不一樣,會讓人變得冷靜下來。

    總覺得,很懷念——的樣子——

    [……莉莎會永遠在主人的身旁……]

    在很久以前,好像也有過這種事——

    就這樣,接下來應該能安心睡著了……就是那種,溫暖的感覺。

    在那之後,我的傷口一天天的回復著。

    莉莎用買來的從野山上採取的材料做成的像是荷蘭的漢方藥一樣的藥似乎起了效果。

    ——有一天早晨,

    [主人。今天這個小鎮有祭典……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一點空閒的時間嗎]

    很稀奇啊,莉莎竟然慌慌張張的說著那種事。

    每天都讓她辛苦勞動我總覺得過意不去……

    [啊啊。可以。偶爾也要放鬆一下]

    就讓她做喜歡做的事好了。

    得到我的許可的莉莎提前做好了早飯——一個人為了出去參加祭典早早打扮整齊了。

    然後從自己房間出來的莉莎她……

    (……嘿……)

    為了替換一直穿著的水手女僕裝,穿上了從房東那裡借來的荷蘭的民族衣裝。

    這裡的女性穿的傳統衣裝是即使在北國也很暖和的帶泡泡袖和長裙的連衣裙。黑布搭配上輕飄飄的白色的裝飾布,還有色彩鮮豔的刺繡。

    因為我沒有看過[佛蘭德斯的狗],看著莉莎穿著的衣服像是在cosplay似的……

    不可思議的是,有種無以言表的色情感。明明布料有那麼多,為什麼呢。

    我仔細一想,原來是胸部啊。在膨脹的襯衫的下面,有一個部分有著和身體緊貼的緊身衣一樣的布,膨脹的胸部就像被袋子裝起來一樣的被強調了出來。

    莉莎從整體來看很苗條,但只有胸特別的大,將她身體的最大優勢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真是讓人困惱。

    [主人。莉莎偶爾打扮成這樣怎麼樣? ]

    變成完美的荷蘭美少女的莉莎笑嘻嘻的展開裙子向我問道。

    是因為要去祭典了嗎,總覺得她的情緒有點高漲。

    [啊,啊啊。很可愛喲]

    為了不說出和乳袋有關的話,我簡潔的回答道——

    [嗚呼呼。房東小姐真是的,東西真多呢……把合我腳的這個也藉給我了呢]

    莉莎她稍微將長裙的前面托起露出了色彩鮮豔的木靴給我看。

    [那麼,我到晚上5點回來]

    [啊啊。玩的開心點]

    [零食在廚房的櫃子裡……]

    微笑著向後走出去的莉莎她——

    在走出玄關之前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依依不捨的表情。

    說不定是要和我……一起去祭典。

    但是莉莎她知道討厭變裝成黑梅蒂爾的我是不能外出的。因此,她才不勉強我一個人出去了。

    我走到窗邊,俯視著道路……

    莉莎穿著在日本人看來很難走的木靴發出嘎啦咯啦的響聲,很普通的在走著。好像走路是有方法的。那里和日本的木屐好像是一樣的。

    颯……

    是傳信鴿嗎?

    掛著畫著十字架標誌的金屬項圈的白色鴿子在通道上空飛行,好像是被那個吸引一樣——莉莎她轉身回到這邊。

    和我對上眼神的莉莎她,看見我為她送行臉上浮現出高興的表情。

    然後羞澀的向這邊揮舞著小手……隨後消失在轉角那邊。

    ……我撲通的靠在起居室的沙發上——

    在安靜的家中,再次看起了不想看卻用來打發時間的體育頻道。

    這樣看來,我……是孤身一人啊。

    於歐亞大陸的最西端——也就是說是陸地的末端,荷蘭的最末端。

    也沒有遇到師團的同伴,因為懷疑通信網所以沒有取得東京和香港的聯絡。因為不懂得語言,和附近的人也無法說話。

    這種體驗,說不定在日本是一生無法體會到的。

    和在東池袋高中體驗到的又有所不同,我陷入了更加深的孤獨之中。

    (雖說我……並不討厭孤獨來著)

    1小時,2小時,3小時……我一個人在發呆,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又想起了在這裡唯一一個能說話的對象,莉莎。

    是個美人又十分溫柔,穿著可愛的女僕服,頭腦很好又勤勞的莉莎。

    一直都笑嘻嘻的侍奉我,偶爾會撒嬌的莉莎。

    (好想……見到莉莎)

    不經意間這麼想著,漏出了苦笑聲。

    竟然說想要見她?是我嗎,而且還要見女人?

    這種時期還在想那種事嗎,你到底是有多天真啊。討厭女人的遠山金次君喲。

    兩點半的時候,雲間露出了太陽。我——

    我在變裝成黑梅蒂爾的狀態下,從外面寒冷的通道走了出去。

    這個……才,才不是對莉莎特別寵什麼的。

    把荷蘭的祭典寫進修學旅行V的報告中說不定會有因為很少見,學分會多一點的可能性也會有微粒子等級吧?

    (所以說,只不過是稍微去瞧瞧而已)

    我一邊在心裡碎碎念道,一邊走在冷爆了的小鎮裡……

    沒過多久我就好到了祭典的會場。

    因為是很窄的小鎮,能聽見歡快的音樂啊。

    小鎮的人們聚集在有風車小屋的那個防壘那裡,喝著燙熱的Glühwein暖和身子,手裡拿著和日本的烤雞一樣的料理。

    在風車小屋前面,穿著民族衣裝的莉莎……以及穿著相同衣服的荷蘭女生們,排成一排跳著舞蹈。

    哢嗒咯嗒咯嗒、嗒咯嗒咯、石板路上的木靴發出令人心情暢快的聲音。

    雖然對於大家而言穿著那個乳袋連衣裙有點讓人不爽……

    很可愛啊。像那樣普通的,和這個國家的女孩子一樣的莉莎。

    看見大家快樂地跳舞的光景,我忘記了寒冷自然的露出了笑容。

    在排成一排跳舞的女生的旁邊,吵吵嚷嚷的……用瓦楞紙做的身體,用折斷的掃帚做的牙齒,貼上哈密瓜皮做的毛皮……打扮成手工感十足的怪物的男人們,像是在跳獅舞一樣扮演著前足和後足,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著。

    好像是要表現出巨大的狼的樣子。

    [人狼!人狼——! ]

    小孩子們好像被警告之後,跳舞的少女們用演技表現出慌張的神情躲到了風​​車小屋的陰影處。

    其中一個人故意跌倒晚了一步逃跑,荷蘭獅子舞的身體伸長後……嘎嘣。少女進入了身體裡面。好像是被吃掉了的意思吧。

    在風車小屋陰影處把身體靠在一起的莉莎和跳舞的姑娘們,上演著[啊呀糟糕了]的表情同時表現出受驚的短劇。

    話說莉莎……是故意變得格外顯眼的吧。明明演技很出色,演劇卻很爛。

    我本以為會以憂鬱的結局來結尾的,但跳舞的姑娘中的一人從風車小屋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她撫摸著狂暴的獅子舞,就算是演著手被吃掉的短劇……也在怪物的瓦楞紙做的頭上親了一下。

    怎麼麼看都是[愛的力量讓怪物敞開了心扉]的結局。

    然後,再次跳起了舞蹈……

    作為外來人的我稍微有點不明白啊。好像也不能寫進報告裡。

    嘛,反正是和日本鄉村盛行的祭典差不多吧,外來人是不會懂的。

    正在那裡抱著雙手的我,莉莎她——

    [……哎,主人……!?]

    立刻就發現了。

    我把手指放在嘴前,做出了[不要說日語]的手勢來回應——

    我和莉莎兩人來到風車小屋的里面坐下,熱的紅酒的話……還是算了吧,我一隻手拿著可樂小聲地說著。

    [我,我沒想到主人竟然會過來。太大意了。 ]

    因為被我看見了不加修飾的自己,莉莎的臉染上了粉紅色,但是她依舊為我能過來感到高興。

    [剛才的舞蹈——中途出來的怪物一樣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啊? ]

    我指望著能寫進報告裡向莉莎問道,

    [那個是……]

    她很少見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厲的說道,

    [——人狼,狼男……翻譯成日語的話有很多種說法,是被喻為吸血鬼的對手的傳說中的野獸。擁有使一切動物服從的能力,是百獸之王。在18世紀,出現在西歐到處破壞村莊和小鎮什麼的……]

    [說到吸血鬼的話,就是維拉德吧。如果說是那傢伙的對手的話,也就是那樣的怪物嘍? ]

    [維,維拉德大人……應該是和他不一樣的。那是更加美麗的金毛的巨狼。還有當時法國描繪下來的寫真]

    莉莎一邊偏袒著當地的怪物——·人狼,一邊解說著……

    多虧了她,我能寫一個詳細的解說了。說不定真的能賺到學分。

    [主人,您知道嗎?搬到布爾坦赫城,這個格羅寧根州最美的人的傳說]

    傷口幾乎痊癒的幾天后的晚上,莉莎突然向我說​​起那個話題。

    [格羅寧根州最美的,人? ]

    對於我個人而言就像是應該警戒搬過來的是連續殺人鬼一樣的話題。

    [搬到小鎮的哪裡]

    [這裡喲]

    這麼說道的莉莎她,露出了好像關於這個話題有什麼言外之意的笑瞇瞇表情。

    啊啊,原來如此。

    [——你這傢伙,竟然厲害到被人認為是最美的人啊。嘛,我也不是不明白]

    我一邊吸著扁豆湯一邊老實地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是主人變裝後的,黑梅蒂爾女士]

    噗!我把湯噴了出來。

    [那是怎麼回事啊!話說,黑梅蒂爾什麼的……]

    [祭典的時候過來的主人的變裝身姿,不知道俘虜了多少紳士。因為被問了叫什麼名字,就用以前主人用的假名回答他們了。 Cromaetel——擁有異國情緒的美麗的名字,打擊都對您陶醉了]

    我以前不過是在電車上隨便說了一句,她就把[黑梅蒂爾]當成假名了嗎。

    話說回來,俘虜什麼的。各位紳士,你們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哦。

    不,犯下錯誤的是我這邊嗎。

    [……饒了我吧……]

    在抱著頭的我的面前,對於主人的評判只要是好的莉莎就會感到自豪。

    [不僅僅是當代第一的美麗,一直在窗戶內不讓人靠近的神秘感也是有人氣的秘訣。這也是,主人極其稀有的非凡魅力的恩賜呢。雖然對於女僕而言是十分令人驕傲的,但是對於女孩子來說就是個令人嫉妒的話題了。嗚呼呼]

    不愧是被評價為不幸的二年級的遠山。

    即使是在歐亞大陸的最西面,不幸技能也毫無異常的發動著。

    (所作所為適得其反……)

    明明是為了隱藏起來才做個家裡蹲以及變裝的,為毛反而變得有名了呢。

    如果是原來的狀態的話,在強襲科以外被問到的話,[遠山?那是誰啊]就像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失落到極致的我,也——

    果然有和大哥同樣的才能。真是完全沒用的才能啊。多虧了它,變裝之後反而變得更顯眼了。

    但是,沒有變成亢奮模式。那是絕不退讓的底線。萬一看了鏡子之後變得亢奮的話,這次就要真的用手槍自殺了……但是這在西瑪·哈利號上已經證明過是行不通的了,還是切腹吧。就讓白雪擔任幫我剖腹的……但現在不在啊,還是讓妖刀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梅蒂爾的事件讓我受到了打擊,連飯都咽不下喉嚨……

    趁著體力低下的時機病毒也襲來了,我感冒了。

    (精神左右疾病,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我去洗澡了,進入浴室的莉莎含糊地說道……

    我一個人,在起居室裡受頭痛的折磨。

    雖然我呆在集中供熱的暖房裡,但還是有一股寒氣。我想要儘早睡覺,莉莎洗完之後我也去洗澡好了,

    我拿著薄薄的浴巾往浴槽裡放水——用在巴黎學到的棺材式浸在槽裡。

    從水里上來之後,立馬就想睡覺了……

    不行。明明還在入浴中意識卻已經朦朧了。熱度上升的比我想像的還要早。

    就算泡了澡,身體還是在發抖。如果出去的話就會倒下來了吧。我可不會站起來。

    (感冒藥……特濃葛根湯,這裡也沒有啊……)

    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只能忍著了。

    毫無聲響的,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澡——

    [……主人? ]

    莉莎的聲音從浴室門的另一邊傳來,我卻無法做出回應。

    熱度現在已經到達最高點了。 38度5分……不,差不多有39度吧……

    ……

    ……

    […………? ]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寢室裡那張大床上了。

    床旁的白光色的燈左右兩個都亮著。雖然已經放出最大的亮度了,但還是只有微光的程度。

    我想要支起上半身,身體狀況……已經恢復了。頭也不疼了,感覺變回了正常的體溫。

    好像是熱度突然上來,又突然治好的感冒類型啊。

    話說回來……我,本來是裸體來著。

    (被莉莎從澡堂搬回來的嗎)

    太好了。如果在那裡暈過去的話就真的掛了啊。就算能空手接白刃,抓住子彈什麼的,人類如果溺水的話毫無疑問會死。

    多謝了,莉莎。

    我——看見睡臉意外的天真無邪的莉莎後,不禁微笑。

    哈哈。莉莎,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戴著輕飄飄的頭巾啊。

    (……嗯……!)

    怎,怎,怎麼會在這兒。為毛會在這兒!竟然會在這裡!

    莉莎她。

    而且還在床上。還在我的旁邊。居然還是裸體!為什麼會這樣!

    [……莉,莉莎……!]

    她的下半身蓋著蓬鬆的羽毛毯還算是緊閉的,然而上上上,上半身因為我起​​來了毛毯掀了起來變成全面開放了。

    彷彿貞德那時一樣,白人特有的乳白色柔軟的肌膚——

    ぴくん的動了一下。

    莉莎睜開了長著與頭髮同樣顏色的長長的睫毛的眼睛……

    [嗯……太好了……]

    哎,哎,什麼。什麼東西[太好了]。

    難道說,難,難道說……!不,我可沒有​​那種記憶喲!

    [——您醒過來了呢。剛才您在澡堂裡失去意識了,莉莎,莉莎被嚇的心臟都要停止了。但是……能取回意識真的是太好了……]

    [那,那個太好了嗎。太好了]

    [? ]

    [話說回來你,為,為什麼​​打扮成那樣……呆在這裡呢! ]

    立刻理解了語無倫次的我說的話的莉莎她——

    [在荷蘭有為發燒的丈夫這麼治療的妻子。因為要緊貼發燒的身體的話,不能比人的肌膚還要熱或者冷。 ]

    她用手腕遮住自己的胸部的,那個,該說是太大了而無法全部擋住的那個東西的一部分,還是該說前端呢——雖然到那里為止都沒問題,但是,突然。

    起,起身後,莉莎她立起膝蓋……

    爽快的敞開毛毯,白皙的身體的腰部以下都進入了我的視線內。

    但是,荷蘭的神明大人是站在我這邊的。莉莎的下半身穿著白色的蕾絲內衣,還穿著之前的吊帶內衣。

    於是一切都明了了,吊帶的全貌——

    首先是邊緣的下面,像是白色的裙子一樣的東西輕飄飄的捲了起來安在了上面。

    但是那裙子的短度就連名古屋的武偵女生看到都會大吃一驚——大腿上方10cm。

    長度只有3cm左右,從邊緣下來只有5cm左右。何止是細到內褲被看個精光,連內褲的上邊不到的迷之裙子。那種裙子到底有什麼意義。材料也是透明的,肌膚都透出來了。

    從那個裙子的吊帶的位置來看,前面有兩個,恐怕背面也有兩個地方讓鑲有褶邊的吊帶垂下來——那個一直延伸到大腿。

    本來的話過膝襪的上端所在的大腿上部,應該是由穿過橡膠的帶子捲起再將細長的褶邊布綁上的,然後再將吊帶綁在那裡。原來如此。用在大腿那裡捲著的輕飄飄的帶子,就算沒有長襪也不會出現吊帶晃發晃發的垂下來的難看的樣子的方法嗎。

    ……才不是這樣啊!

    沒有穿著裙子卻對我完全公開原生的裙子內部的白布群——反而比只穿一條內褲裸體更加色情啊。不就是像是成人女性誘惑男人才加上去一樣的,性感的內衣的一種嗎。說起來吊帶本來用來固定襪子的機能不是完全沒有了嗎,荷蘭的神明到底是敵人還是同伴啊。

    (莉莎這傢伙……! 用一副清楚的表情來侍奉我,平時卻穿著那麼下流的東西嗎……!)

    和我一起生活你到底準備了些什麼東西啊。

    因為這一件大事從其他的意義而言我的溫度上升了,於是我——

    [我,我睡了! ]

    我打開了寢室裡也有的舊電視,將視線從莉莎那裡轉移到歐洲體育上。

    [好,好的]

    於是莉莎變成睡在我的旁邊,由一件大事變成另外一件大事了。莉莎小姐,你打算睡在這裡嗎。

    而且我打開的飛利浦的顯像管電視……

    什,什麼。我聽到的不是體育的歡呼聲,而是嬌豔的喘息聲。

    一點……點的…….畫面映了出來……

    [……!]

    看,看見了,雖然只有一瞬間!

    為什麼,那種,肌,肌膚裸露的男女在做著激烈運動的影像讓公共電波承載著也OK嗎,這個國家!

    [主人真是的……H……這種時間打開電視什麼的……]

    用毛毯遮住下半臉的莉莎,你那邊才是本性是H的孩子吧,還直勾勾的盯著畫面看。不僅如此還自己興奮起來了,臉頰染上了粉紅色,完全不像是批判這個成人向的節目。

    果然荷蘭有在深夜播放成人節目的文化的樣子。

    (這個國家也太自由了吧……在那個方面!)

    我一邊受到文化衝擊,一邊想用顫抖的手更換頻道——

    啊,啊,因為太過慌張手滑了,不小心將音量調大了。

    而且這個節目的男優和女優,偏偏是主人和女僕在調情這種設定。從服裝上能看得出來。

    太尷尬了!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了……!

    [但是,我很高興。有這種精力就證明主人已經恢復健康了。熱度也完全下去了……]

    雖然總算是把電視關掉了,但是太遲了。

    莉莎面紅耳赤的,用嫩滑的手觸碰我的肩膀。

    呼吸中帶有像是楓糖漿一樣甜美的香味這一點,很有女人味,忍耐著的樣子——

    剛,剛才的那段錄像,女人看了也會興奮嗎! ?

    [傷口,也基本上治好了呢]

    莉莎的手輕輕的觸摸著我的皮膚……從肩膀到胸口,胸口到側腹移動著。

    她的手保持著那個狀態,從側腹,伸進雙方的下半身上蓋著的毛毯下方——

    [——什,等,住手!摸,摸哪裡呢……?]

    就算旅行就是人與人的接觸,我也沒有讓人摸那裡的打算!

    [再稍微多出一點汗,我想感冒會好的更快一些……所以……以此為契機,今天晚上開始由我來陪睡。雖然我有從書上讀到過侍奉的方法,但也會有不熟練的地方——請您多多包涵]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終於明白了謎一樣的日語,ヨトギ的意思了!

    [……失禮了]

    莉莎掀起毛毯,不知為何將頭潛到毛毯下,

    [如,如果覺得失禮的話就住手吧!那種事才不是女僕的工作! ]

    [作為主人的愛人,在一旁陪睡也是——阿維·迪·昂克的女僕就是那樣的女僕。所謂的在一旁陪睡,就是獻上​​自己的身體來侍奉的意思。我的一族裡,大家都是這樣得到勇者大人的血脈的……]

    雖然我拖動著生病的身體,但是莉莎想要貼的多近都沒有問題。

    [明明平時說什麼都會聽,現在卻頂撞我!你這傢伙,是我的女僕吧,就不能聽我的話嗎……!]

    我想要讓莉莎離開我,和剛才的錄像的意義有所不同的做著激烈的運動。然而——

    [主人,我至今為止一直裝作清純的樣子,欺騙著主人。請您原諒我。我和主人看過的女僕不同,擁有別的性質。每天晚上都在旁邊的房間裡……我其實是,那種,不要臉的女僕……!]

    ——噗通——

    [我每天一邊以笑容面對主人……腦袋裡面卻想著那種事情。想要和主人早一點,變成這樣。很噁心對吧。被主人拒絕也能理解。但是,請您實現莉莎的願望吧。求您了……!]

    啪嗒,啪嗒——床單上,傳來了火熱的水滴滴落在上面的聲音。

    毫無疑問。是莉莎的眼淚。

    知道了會被我拒絕這件事……而在哭泣。莉莎她,已經連接下去該做些什麼都不知道了,

    莉莎至今為止一直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親的老侍奉著,一直都讓我看到漂亮又可愛的自己……一定,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吧。

    莉莎的一族代代都是在自己的DNA裡加上強者的遺傳因子。和維拉德不同,是以這種方式做到的。做強者的侍從,以受到寵愛的形式將遺傳因子接收傳承。

    [……主人……]

    亢奮模式——還好,勉勉強強,沒有變成。

    差不多是9成9吧。還能挽回。快變回去。變回去啊金次。

    ——已經,注意到了。

    莉莎隱藏的不只是欲求和遺傳系統。

    看上去還有更重大危險的秘密被隱藏了起來。就隱藏在現在的說話方式的背後。

    目前還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但是——如果這裡被莉莎給推倒的話,就無法回頭了。

    五月擔任白雪警衛的時候被亞利亞指摘出來了——……不僅僅是保鏢,委託人和武偵有過深的關係是一種禁忌。

    因為變得親近的話警戒也會遲緩,到了關鍵時候無法做出冷靜的判斷……教科書上是這麼寫到的。

    但是事實上,理由不只是那個。

    在充滿男女熱情的人裡,將其放在比其他任何事情都優先的地位的人也是有的。人如果是為了動情的異性的話,會輕易的變成無法者。

    萬一,莉莎隱瞞的[什麼東西]是——惡意的情況下。

    本來就是逃亡中的危險情況,這是第一層危險的事。如果我在這裡被莉莎給推倒的話,會產生比那個行為本身更危險的意義。

    所以——我要自製。不管莉莎怎麼踩油門,我也要一直剎車。保持沉默,不要接受。我也只能那麼做了。

    於是,伴隨著沉默,數分鐘過去了——

    莉莎她,啪撒。

    黃金色的頭髮散開來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里……

    發出聲音,正在哭泣著。

    就像是在盧浮美術館裡見到的希臘雕刻一樣的白皙的後背一邊在顫抖著。

    這個……不好的確實是屍位素餐的我……

    太狡猾了。女人在男人的身旁,哭個不停什麼的。

    先把理由放在一邊,讓莉莎蒙羞的我——

    [……莉莎]

    裝的很可憐的樣子,向她搭話。

    流淚的眼睛稍微從枕頭里露出來一點,看到朝這邊看來的莉莎的臉——又有短短的一瞬間,我的感情產生了動搖,然而——這件事,我決不讓步。不會退讓的。原諒我吧,莉莎。

    [我很感謝你。現在還能活著,也多虧了你。但是……我也有好幾個理由,不能回應你的請求。其中之一是體質的問題,我自己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HSS嗎]

    ——知道嗎。

    理子,維拉德,佩特拉,還有夏洛克也知道,也許是在伊·幽通過哥哥知道亢奮模式的事。

    [……沒錯。大多數情況下我不得不依賴他,所謂的HSS我本來就不想變。特別是——在女人的面前。現在我正在變與不變的邊緣忍耐著]

    聽我這麼說到,莉莎對於我說的話的最後一部分——

    雖然還是在哭泣著,卻露出了多多少少有點高興的表情。

    然後她從枕頭里露出半張臉,繼續聽我說話。

    [[那個我]和[這個我],就像是另一個人格一樣。如果我不負起那個我所做的事的責任……這就會變成無法原諒的罪過。我不想以體質為理由去犯下罪過。所以……抱歉。原諒我吧]

    我飽含誠意的,為剛才的事道歉——

    莉莎她,

    [主人。有好好的和我說話呢……非常感謝。莉莎我放心了]

    [放心? ]

    [……莉莎在為別的事情擔心。主人是不是對莉莎這種女人——沒有做那種事的想法之類的。莉莎和主人的肌膚以及眼睛的顏色不一樣,原來還是敵對的眷屬的一員……而且,還像這樣,一點也不漂亮]

    [你在說什麼啊。莉莎你——是非常漂亮的美人喲。即使是現在我也覺的剛才很可惜呢]

    嗚哇。這個說話方式。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亢奮了。是一點點來的嗎。說不定是我太大意了。

    我想莉莎應該已經沒事了。不能就這樣退下嗎?如果現在把毛毯掀開的話就直接出局。還是炮火比較好,我可不想用別的什麼東西來交織啊。

    對在不被人知道的情況下做好臨戰準備的我,說出溫柔話語的莉莎她——

    暫時將臉埋進枕頭里,再次變成時不時的用那翠綠色的眼睛向這邊看來的狀態……

    [莉莎,莉莎我……變得比之前更加喜歡主人了……]

    好像是有點惡作劇的樣子說道,她靜靜的站了起來。

    然後行了一個禮下了床,拿起似乎是疊好放在背後的睡袍,纏在身上。

    緊接著在床旁邊的地板上,禮儀端正的用日本式正坐……跪在那裡。

    [——我要為今天晚上不檢點的行為舉止道歉。但是,請允許我厚著臉皮請求您。不管怎樣,今後也請將莉莎帶在身旁。莉莎是侍奉勇者大人的阿維·迪·昂克家的女子。我想要永遠,永遠作為主人的女僕]

    因為莉莎拼命的請願,以及亢奮模式的我對女人的嬌寵——我催促道[莉莎,把臉抬起來]——

    [雖然我是個廢柴男人,但是不是個會從女人那里奪走住處的廢柴男人。女僕的住處……是主人的身邊。從今以後也是這樣吧? ]

    直到剛才還在絕望的深淵哭泣的莉莎她,露出了升天般的笑容——

    ——我正在做毫無責任的發言啊。不錯的笑容。真是讓人頭疼啊,亢奮的我。

    完全清醒過來的我——被妖刀打倒受的傷也基本治好了,今天晚上也被做了些稍微有點亂來的事。難得變成了亢奮模式呢。

    (……語言,可不能一直依賴別人啊)

    師團裡能依賴的同伴現在也不在這裡,如果不一件件增加能做到的事可不行呢。

    為此,就讓我來開個掛好了。這邊可是事關生存啊。

    ——[猾經]

    這是讓亢奮模式下的記憶和平常的記憶緊緊相連的記憶固定術。

    事實上,只要是人不管是誰,至今為止看見聽到的事全部都記著。

    但是要想起那些,能將關閉的記憶拉出來的開門鑰匙是必要的。

    然後拿個鑰匙,能夠靠人為做出。以被稱作[鍵語言](key word)的這種奇妙的表現,雖然很上口卻也只是從經驗中得知的。

    所謂的猾經——

    就是在亢奮模式時能夠沒有鑰匙也能連接自己全部的記憶,對於特定的部分,製作出能將它引出的合適的鑰匙的技能。這樣的話,就做好了那件事[回想起來很容易]的準備。

    接下來,那些量產的鑰匙——盡然連非亢奮模式時也能使用。

    [只要有鑰匙的話,就能想起來]——根據大哥所說,那個與其說是亢奮模式的力量,不如說是人類的大腦本來就幾乎是無限的。所謂的大腦,就是那種隱藏著未知性能的超級電腦。

    亞利亞不也是,用那個忘事及其快的殘念的腦袋自由自在的說出17國語言。腦所擁有的無限的可能性,用那個活生生的證據就能說明。

    (我也是,如果把日語加進去的話兩國語言什麼的……也能說的嗎)

    夜晚,在一片黑暗中……我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只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額頭上——也就是所說的[智慧熱]發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所以一邊測著體溫——提高集中力,再提高,提高到極限……嘗試著人生第一次[猾經]。

    在那期間,我動不了。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的話,我看上去就像是在冥想一樣。

    猾經不僅僅是像普通的學習增加知識的絕對量,是讓所見所聞的事固定在記憶中的技巧。因此我要盡我所能的,回想起來。想得越多,就能量產鑰匙。首先用10分鐘完全掌握初中英語,接下來再用10分鐘掌握至今為止的高中英語。

    然後接下來,就用可以說是我唯一的興趣,電影——

    外國電影的台詞,加上日語字幕回想起來。

    (我是美國電影的粉絲實在是太好了)

    本來是想好萊塢的亂來的戰鬥動作說不定能在亢奮狀態下使出來,以前就經常看——但是那以和我原本的打算不一樣的形式起到了作用。

    逐句,逐詞,我將電影裡全部的台詞回憶了起來全部背了下來。就下來用記得的知識……把吵吵嚷嚷的臨時演員的對話也全部記下。

    我把聽過的東西,幾乎全部的英語——

    將那些鑰匙做完的時候,是在亢奮模式結束的幾分鐘之前。

    剩下來的幾分鐘,我順便做了點事。從經常看的意大利黑手黨電影,學習了意大利語。只言片語的程度應該是沒問題的。

    然後,亢奮模式近乎毫無剩餘的用完的我……

    呼……長嘆一口氣,躺在了長長的沙發上。

    實在是太累人了啊。

    雖說明天不做個即時測驗是不會知道的,但這下子英語應該是聽和說都能做得到了。

    順便說一下這個[猾經],開發它的祖先大人用這個把經歷過的事全部背下來後——惹得和尚十分生氣,是被遠山家封印的技能。

    為什麼我會知道這種事情呢,這就要說到小時候我和大哥在庭院裡玩接球遊戲,結果打壞了庭院角落裡的地藏——裡面掉出來的捲軸上就寫著這些。我和大哥兩人把它當作讀入門書在讀著,用瞬間粘合劑修復了地藏將證據隱藏了起來。雖然上面寫著[永世在日本不管在何種地方都不要使用的禁忌之物],這裡不是日本,所以沒關係吧?祖先大人。

    第二天早晨——雖然我感到十分的害羞,但莉莎和平時一樣穿著女僕服出現了,

    [主人。早上好。很快就會為您準備好美味的早餐了]

    她還是像原來一樣用笑瞇瞇的表情來回應我。

    為了不讓我回想起不愉快的事,她沒有提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像個女僕一樣擔心著我。但是……你現在的笑容,稍微有點僵硬哦。

    然後我們兩人走到餐廳的桌子邊坐下,開始吃起了荷蘭三明治,然而……

    [今,今天早上放晴了呢]

    [中,中午的話就會轉陰吧]

    在那之後,對話就沒有了。我偷瞄了莉莎一眼,時機不巧的是莉莎也瞄了過來,看到我的瞬間,眼神對上了。而且還同時移開了視線。

    ……[對於男人與女人失敗的第二天早晨]嗎,到底要說些什麼才好呢。

    (話題……有什麼話題……)

    窗戶的外面,顏色像是熊貓一樣的喜鵲在樹枝上,像是在唱歌一樣鳴叫著,我一下子想了出來。對了。有應該要說的話。

    [餵,餵,莉莎]

    [是,是的! ]

    [聲,聲音太大了。為什麼要那麼慌張啊。那個……你,能說英語嗎?]

    [英語,嗎?可以。荷蘭9成以上的人能說英語]

    [那還真是厲害的國家啊……那麼,你說些什麼看看]

    [哎?那個……普通的用英語說話可以嗎? ]

    [——Babe absolutely.Fire away.(啊啊,當然可以。你說說看)]

    哦,我竟然自然的脫口而出。最初的英語嗎。雖然是有點危險的說法,剛才的是[真愛至上]裡,勞拉·琳妮的台詞。

    對於和獲得Emmy獎的演員用同樣的發音說話的我有點吃驚的莉莎她,

   

   

    [為,為什麼​​突然就變的會說了呢? ]

   

    很好 ,能說的出來。雖然不管哪個都是從電影裡引用的。

    之前的台詞是[生化危機2·啟示錄]的米拉·喬沃維奇的台詞,後面的台詞是往年的名作[挑戰者]的肖恩·康納利的台詞。 話說,我記得後面那句是剛和亞利亞見面的時候她說過的台詞吧。亞里亞也看過啊。

    [其,其實是能說的嗎!雖然說話方式有點裝腔作勢,有點像是在演戲的感覺……]

   

    為了仿照第一次的語言習得,就從[爵士樂歌手],拜借一下電影史上最初的台詞。

    看見我的一次性技藝的莉莎,

    [——好的!主人! ]

    終於取回原來的狀態了,變成了平時非常可愛的笑臉。

    吃完早飯後,躺在沙發上的我……

    正在心不在焉的看著已經全部能聽懂的ABC新聞。

    然後,再次思考了起來。

    昨天,在亢奮模式的最後的時間裡推理出來的——

    ——師團​​的,背叛者的真正身份。

    不存在。這就是亢奮模式下的我的結論。

    有20%的背叛者,以及80%的背叛者……

    他們組合在一起,乾著間諜一人份的工作。恐怕是這樣的。

    其中的貓膩——一定要讓他暴露出來,不得不制止他們。只要我完全治好傷,立刻就回去辦。

    離那趟旅行大概沒多久了吧。

    現在正是登場的時候。既不是師團也不是眷屬的我們,將成為只有兩人的第三勢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5 12:43 AM

第4彈 颱風中的魔刃

    布爾坦赫不愧為原要塞都市,巷子的構造還有容易迎擊來敵的高低差,組成了其顯眼的防禦工事。之前裡莎讓我一有人進入城市裡就告訴她,但是……

    “主人,今天好像會有聖樂隊來教會。”

    剛買東西回來的莉莎在這一個下著小雪的清晨向我報告了這件事情。

    荷蘭的基督教被舊羅馬教和新教以3比2的勢力的比例所統治著,這裡的教會是舊羅馬教。

    還有,舊羅馬教的總部在……梵蒂岡。

    (師團的梅亞所以也是對立關係)

    有些在意,掀開了窗簾從縫隙裡監視著通往教會的小路。

    3輛經典菲亞特509汽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10個左右的身穿整齊的白色法衣的修女,她們走向了教會。

    抱著樂器盒的修女們沒有戴紗巾,而是露著一頭金發。好年輕,和我差不多年紀吧,或者是更年輕的少女們。

    (……?)

    她們的步姿和身體的舉止,還有看著教會入口周圍的遮蔽物的視線……

    這都給我一種武偵高中里強襲科和諜報科學生的印象。

    她們所持的大大小小的樂器盒也很可疑。它們的重心和重量都不像是我認為的樂器。

    看來並不是簡單的聖樂隊呢。

    我這麼想著,繼續注視起這小雪裡的修女們。

    “……!”

    有一個比其他修女的身材和胸部都大一圈的,法衣上金色的刺繡多一些的……是梅亞,她從最後的汽車上走了下來。

    好像是為了迎接她一樣——

    在祭典那天看到的金色頭的白鴿停在了梅亞的手背上。

    (完了……!)

    我對那個光景,有印象。白雪有缶揚羽,帕特雷有屎殼郎,卡塞爾有烏鴉……魔女這種人,都有著被稱為“使魔”的特技。

    他們以鳥獸為載體,能夠從事偵查諜報或者輔助攻擊的作用。

    (那個白鴿,並不是信鴿,而是梅亞的使魔……)

    但是,梅亞她們——

    他們在往教會裡搬運食物文件和台式電腦以及投影器。感覺他們並不像是來了就走,而是打算以這個要塞都市為據點在更廣的範圍內進行搜索活動。

    看來,那個白鴿並不像愛德華那樣擁有高性能,而只是在這個區域附近向梅亞傳達情報的使魔。

    梵蒂岡在這種骨節眼上設置據點,大概是出於偶然。

    也就是說,這個偶然變成了必然。是梅亞的幸運所致吧。

    (那個無敵的幸運……如果與這樣的人為敵的話會很棘手吧)

    現在若被梅亞發現的話,也是很危險。

    戰鬥起來的話,我必定會失敗。

    對方有10人,相當於2個小隊的人手。感覺他們處在梅亞的指揮下。

    而我們,只有剛從亢奮模式中解放出來的我一個人。

    不,連一個人的戰鬥力都算不上。這個說法雖然不太好,但是這是因為我還必須保護只是個拖後腿的莉莎戰鬥。

    莉莎有投降的意圖,可是梅亞雖然看起來是那個樣子,她也是師團激進派的一員,是個宣稱眷屬為害蟲,砍下希爾達的首級,在宣戰會議上與卡塞爾一刀兩斷的好戰之人。即使原屬眷屬的莉莎投降,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

    如果被莉莎攻擊,我也不得不和梅亞戰鬥。

    現在——還不到和梅亞戰鬥的時機。最優事項應該是判明背叛者的詭計,阻止情報從師團流出。其主犯還在逃亡中。

    我如此決定著,然後確認起自己的傷勢來。

    浮腫已經消退,只是按一下還有些疼。並不會阻礙自由活動。

    (雖然還不算是完全恢復,但若要轉為攻勢的話,現在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想著,我環視了一周這個寬廣的,漂亮的,住起來很舒服的房間。

    再見了,不丹吉爾,在這荷蘭,和莉莎暫時的安定的生活。

    我在心中嘀咕著——也算是對現在還在廚房裡做午飯的莉莎說的。

    “收拾好行李,莉莎,那個聖樂隊是師團的戰鬥部隊。”

    好像是轉換心情一樣,我如此命令她。

    雖然已經停下來了,雪還積在古老的石板道路上。

    在最後的最後,這個城市守護了我們——這個可以輕易分辨出新來之人和不易發現逃離之人的城市。

    所以,我們稍稍加快了腳步,我牽著穿著勞工婦女的服裝戴著眼鏡的莉莎的手——快步走向城市裡唯一的出入口,深深的護城河上的跳橋。

    這時……

    (……什麼?)

    我們看見橋上和橋周圍聚集了很多人。

    (不好……)

    是我和莉莎準備逃走的時候聚集起來的嗎,梅亞和那些人也在橋上了,為什麼。

    因為有高低差,所以我們得以俯視橋周圍的情況,很快我們就知道了這原因。

    在到處浮著浮冰的壕溝裡,有孩子溺水了。

    在橋上,好像是孩子父母的一堆老夫婦呼叫著孩子的名字:“弗蘭索……弗蘭索!”

    看起來,那個溺水的孩子好像是之前對莉莎放狗的孩子王。橋上有剛留下的自行車的壓痕。

    肯定是因為騎著自行車撞向了欄杆而落水了。

    在這裡旁觀反倒還挺顯眼的……所以我和莉莎不斷向橋上聚集的人群的方向移動。然後就在這時……

    好像是為了幫助落水的弗蘭索,走來走去的修女們向我們這邊移動來。

    我和莉莎與橋上的人,和梅亞,擦肩而過。

    但是,誰都沒有註意到我們。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落水的少年上。

    從城市裡看著壕溝的修女們知道自己很難去幫助落水的弗蘭索,也知道了自己的衣服不適宜游泳,沒有一人下水施救。

    橋上的荷蘭人也是一樣。有男人想下水施救,但是卻被其他人阻止了。理由很明顯,這個壕溝是戰爭用的寬深的。還有為了不讓敵人逃出而設計的斜坡。

    跳下去的話誰都上不了,只會徒增溺水的人而已。

    弗蘭索好像是在自行車上扭了腳,遊不起來,也無力掙扎,只是在遠離橋下的地方,一會兒浮起來一會兒沉下去。

    莉莎……

    她戴著眼鏡流了淚。這樣來看,確實不能隨隨便便就施救,這是在這個國家,在荷蘭的常識。

    而且我們,現在也無法去幫助他。

    (弗蘭索,你還真是不走運)

    我們也不能繼續在這裡被梅亞發現,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只好再次踏上旅途。渡過橋,出了城市,算是踏上了新的征程。

    餵,我,我的腳。

    為什麼難得這麼……

    都已經從布爾坦赫爾出來了。

    為什麼,又回到了橋上。

    為什麼,猛跑回來了。跑錯方向了啊。趁梅亞的注意力都在弗蘭索上邊的時候,應該逃走才對的啊。

    “快,快停下主人!你這是去送死啊!”

    餵,莉莎也從後邊慌慌張張趕了過來。

    是那個嗎,你,難道,想做正義的伙伴嗎。一點都不帥氣哦,做這種事情,還有想讓師團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嗎。

    不,不對。

    和好人壞人無關。師團和眷屬也是一樣的。他們都在布魯塞爾學習過了。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所謂的正義的伙伴。我也早就知道了。本來正義也不存在。

    但是,啊啊,說什麼好呢。

    人間之道,道義——有這種東西嗎。

    現在,作為一個人而言,我應該走的道路,並不是見死不救離開這個城市。就是如此。現在我正向著梅亞視線的方向——

    就只是跳入這個寒冷的壕溝里而已。

    “主人!不行!這個壕溝裡還有污泥!一旦下去就很難上來了!”

    為了隱藏起我們的身份,莉莎用英語警告我。

    “如果見死不救的話,我夜裡會睡不著的,安眠很重要。”

    我用英語對莉莎說出了在地下道救了她那時候說的台詞。

    “莉莎,這是作為主人最後的命令。你快逃走吧,祝你幸運。”

    我把裝有少量現金的錢包塞給了她——推開了要阻止我的荷蘭人——

    “主人……”

    我背朝呼喊的莉莎,跳進了壕溝裡。

    一旦全身都浸入了這水中,這壕溝裡還真是冰川一般。

    沒有一些全力奔跑的準備運動的話,很可能會因為心臟麻痺而猝死。

    穿著大衣和假髮跳入水中游泳,這也是強襲科的訓練。我總算撥開水,游到了溺水的弗蘭索身邊。

    “救救我……”

    “堅持住!”

    我抱起弗蘭索,他已經喝了相當多的水,但還不至於致死。可是因為衣服吸了很多水,比看起來要重很多。抓著弗蘭索游泳是很困難的。

    “游到石頭牆邊上!”

    “加油!”

    城裡的大家和想不到這就是遠山金次的修女們都在為我加油。我一邊游著一邊確認著橋上的人,莉莎已經不在了,好。是聽我的話逃掉了吧。

    一邊讓弗蘭索的頭露出水面,我一邊努力向邊上游。但是,向下蹬水的我的腳被什麼黏黏的東西拉住了。

    是泥巴,粘土泥纏住了我的腳。弗蘭索不能游上來也不僅僅是因為腳疼。

    不好,越蹬就纏得越緊。沒法,沒法游泳了。

    在水中動彈不得的我被寒冷和危機感所包圍時。

    多路多路多路地,傳來了大型摩託的聲音。

    從欄杆上飛下一個女人。

    她好像是游泳選手一般擺出了一個漂亮的落水姿勢。

    是回教的女性教徒吧。頭上綁著圍巾,用劉海擋住了眼睛,是個年輕的女性。但是,她的服裝是舊式的夾克一樣的黑色皮革的夾克和褲子。

    她一路蝶泳遊了過來,將我和弗蘭索一把抓了起來。幸運的是,她的這個動作也將困在污泥裡的我和弗蘭索如魔法一般解救了出來。

    (現在……)

    我——和那個女性一同,將弗蘭索一同運往壕溝的石頭牆邊。一邊小心不掉​​到污泥裡,一邊游泳向岸邊靠近。

    但是,這個壕溝可不是很簡單地能讓人爬上去的。

    接近70度的斜面,其表面還有尖刺一樣的鐵鏽。這也算是忍者訓練的一環了吧。而且其壁面還有起伏的構造,做成了不讓上邊的人放繩索下來的結構。

    真不愧是擊潰了拿破崙軍隊的必殺之壕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樣爬上去。

    “……”

    和我一起抱著弗蘭索的戴著圍巾的女性也……

    好像不知道怎麼爬上去,塗著口紅緊閉的嘴唇做出了個“一”字形。

    我們3人就要在這裡慢慢地失溫而亡嗎。我這麼想著,就在這時。

    “主人!”

    從我們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回頭一看,我……

    她劃著一艘舊式的銅質小船過來了。

    莉莎……

    我和戴著黑綠色眼鏡的莉莎四目相對。

    在那個小船的船首,有著那個富裕的大家先生的家紋,鑲金瓢蟲紋。大家,你連這種東西都有嗎。

    我一邊小心著不讓長發假髮掉下來,一邊上了船……我和莉莎分別拽起弗蘭索的一隻手,把他拉上船,那個戴圍巾的女人也推了弗蘭索一把。我們總算是都上了船。

    但是,弗蘭索,你真的是太重了,重的太有才華了。來日本的話,將來肯定可以在相撲界打出一片天地吧。

    在船上喘著粗氣的弗蘭索好像還有一些體力,所以暫時沒事。

    我和莉莎相對而坐。

    “我不是讓你逃的嗎”

    面對主人的斥責,莉莎笑嘻嘻地說,“我先是逃了,但是後來又回來了。所以,我沒有違反主人。從那邊上去吧。”

    她用笑臉糊弄過去,然後手指著橋的方向。

    那裡有居民放火用的橡皮管,垂在橋下。

    從水面,最後——

    “……”

    戴圍巾的女人無言地上了船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有勇的女性的衣服。

    黑色皮革的夾克上,有種大大的金色釘子。手上手指上有著金色的指環。還有好像♀符號的古代十字項鍊,也是金質。這些,從發光的材質看來,都是24K純金。

    這是真真切切的阿拉伯富人嗎,還是藝人。她用圍巾擋著臉部。

    用手指擦著蛇皮的腰帶的她,重新係了一下圍巾,背對我們,坐在了船尾。

    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只是和我和莉莎面面相對了一下。

    我們2人劃著船,橋那邊的人向我們拍手喝彩歡迎我們。

    當我們一個工地吊上橋後,弗蘭索的祖父母抱住了我,對我說著感謝的話。

    然後,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修女們也一邊表揚著我們向我們走近。

    我悄悄對莉莎說,讓她對周圍的人說“你的主人只是突然不想游泳了,所以不要介意。”然後在我們一邊散佈著事件結束的氣氛,一邊離開的時候——

    濕滑的假髮掛到了用手指畫十字的弗蘭索的祖母的手上,有點,掉了。

    我慌張地把它扶正,然後無視了給我拿來替換的衣服的荷蘭人。

    我就這樣濕著身子慌慌張張地帶著莉莎出了城。

    (好像被修女們看到了)

    我只是揮手回應了一下向我們喝彩的人們,確認了下修女們的情況。

    勉勉強強,安全了吧。

    修女雖然對我們感到一些不可思議,但是沒有追來。

    好像我們是變裝者的事情還沒有暴露,但是確實在這裡我扮過女生。修女們沒有察覺到這就是遠山金次。她們至少是不能斷定就是我。

    就在我和莉莎走出橋上的人群的時候。

    “遠山?”

    從遠處傳來了梅亞的聲音。

    被叫了名字的我不禁……

    真的,不禁回了頭。

    不好……

    當我回頭和她四目相對的瞬間,梅亞皺了皺眉,露出一副“沒想到還真是”的表情。但是,被叫到還回頭證明就是我的自己讓梅亞不禁瞪大了她那群青色的瞳孔。

    總之,麻煩了,因為剛才梅亞的呼叫。

    而且我還居然上了鉤。

    我自己證明了這個人就是遠山金次。

    ——暴露了,逃!

    就當我要逃走的時候……哐當!

    又出現了一個對梅亞的“遠山?”這句話很震驚的人。

    就是剛才戴著圍巾穿黑色皮革夾克的女人。她的反應像個誇張的藝人一樣,哈雷摩托車側翻著看著我。為什麼啊!

    莉莎有些害怕地面對著那個圍巾女的方向,她癱軟在我旁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什麼。這個震驚的連鎖反應。

    “佩特拉大人?”

    莉莎的聲音——

    這次是我腳不聽使喚癱倒在地。

    本來,只是暴露給了眷屬莉莎,啪地取下圍巾的穿皮革夾克和高跟鞋的女人……

    這傢伙,不是佩特拉嗎!

    怪不得剛才可以像施了魔法一樣地把我們從污泥中拯救出來,肯定是用真正的魔法掃清了污泥。因為佩特拉可是“砂礫的魔女”啊。

    還有,過去,好像據說佩特拉擅長在台場游泳。怪不得。

    “莉莎,用占星術發現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但是因為一些小小的失誤招來了梅亞。可是,怎麼說,剛才的船上,在遠山金次的面前的,活生生的那個面龐上,露出了伊幽從未有過的笑容。”

    佩特拉用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娃娃頭——

    好像是為了追蹤逃兵莉莎,潛入了荷蘭。

    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也已經被梅亞發現,為了逃跑扶起了摩托。

    撥開人群,梅亞她們在向這邊接近。

    “遠山金次,你好像是被師團們追擊中。真是個小孩。放你走真是幫了大忙了。”

    佩特拉輕蔑地對我們說。

    “你不也是,佩特拉。你明明潛入了師團的勢力範圍內,不也被發現了嗎。但是,你也有優點。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扔掉了礙事的大衣,重新穿上了防彈衣。

    “可是,看起來師團內部正在內訌的消息是真的。呵呵呵呵。”

    佩特拉笑了起來,好像是放了一個飛吻。

    然後,水面上浮起了少許泡沫,從壕溝的石牆浮出了幾隻……

    (眼,眼鏡蛇?)

    大概是用溝底的污泥做成的和真的一模一樣的眼鏡蛇浮了上來。

    眼鏡蛇們很快聚集在橋上,穿過恐慌的人群的腳下,圍在哈雷摩托周圍。

    思考著她想用這些假眼鏡蛇做些什麼的時候,突然。

    佩特拉的腰帶——本以為是蛇皮腰帶其實是真的眼鏡蛇,它下到假眼鏡蛇群中,四處爬行起來。

    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啪地,眼鏡蛇群散開了。

    “……”

    我雖然想踢開腳下的眼鏡蛇,但是如果踢到了真傢伙可就危險了。

    莉莎也半擁到了我的懷中,現在可不是逃跑的時候啊。

    “呵呵呵,莉莎,這裡我就放過你吧。你就把遠山金次帶到龍的港口那裡吧。”

    佩特拉留下這一句話——

    她跳上摩托,轟隆隆地引擎被發動了起來。我現在才注意到,原來撞到弗蘭索的大概就是佩特拉吧,從這個胎痕來看。

    面對橋上的眼鏡蛇,荷蘭人們如小蜘蛛一般一哄而散。

    修女們也慘叫著四散開來。

    但是就在這片恐慌中——

    響起了一個巨大的好像是有誰大喝了一下一樣的金屬聲。

    “不要認輸,少女們!那隻是魔女的法術而已。面對魔女退縮之人,我將賜予她神罰。物理上的!”

    我只聽懂了大概3成的意大利語——梅亞這麼叫著……

    在修女們的後邊,她好像是要劈開空氣一般揮舞著大劍。比起我和佩特拉,她才更像是威嚇部下的人。

    害怕地發抖的修女們……

    她們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不再後退遠離眼鏡蛇——

    傳來一陣鈴聲,從整潔的法衣內側裡兩面刀刃的細劍被拔了出來。

    然後細劍被一齊對向了佩特拉。

    這是經過訓練的整齊劃一的動作。果然,她們並不只是簡單的修女。

    在日本,她們算是僧兵一樣的,要說的話就是修女兵了。

    “那就是“砂礫之魔女”佩特拉!如果能打倒這個名魔女,可以獲得滅魔科20學分!半年都可以玩過去了!主,還有賢明的王啊!”

    明明前幾天還和銀冰之魔女組隊來著,梅亞現在瞪著眼吟唱著梵蒂岡的僧侶一樣東西——說實話,好像只要是魔女的話都想一網打盡一​​樣。

    “想要討伐我?梵蒂岡真是經常說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呢,呵呵呵”

    啪!好像是要彈開我們一樣佩特拉加速了摩托,從她的身體上,啪地——

    嗶嗶嗶嗶地,雖然不是槍械,她高速發射出的彈子向修女士兵掃射。但是其實這只是障眼法。

    真正的攻擊是項鍊凝固而成的棒球大小的金屬球。

    她瞄準梅亞頭部發射的那個——

    “神罰代行!”

    啊啊啊啊!

    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金屬音,梅亞揮舞著剛才肩扛的大劍,好像是紐約洋基的強打者羅賓森一樣。

    被打出去的球打中了佩特拉旁邊木製的橋樑,把它擊了個粉碎。

    這,這是何等的怪力。梅亞,簡直像個人間大砲。

    看到這個,佩特拉也不禁膽怯起來,莉莎也震驚地摔在了地上。

    “切,打偏了麼。”

    看都不看倒下的修女們,梅亞切了一聲。

    佩特拉好像是不想再糾纏下去,她加速了摩托……騎著摩托跑了。真的眼鏡蛇啪地咬在了後輪旁邊的包上,看來她馴養的還真不錯啊。

    我本也想逃跑的——不知何時,兩腿上纏繞了很多泥眼鏡蛇跑不掉了。

    佩特拉她,為了不讓梅亞追逐自己,想要把我當做誘餌嗎。

    修女士兵的法衣大概都是防彈的,她們大都無傷。

    腿腳不快的莉莎沒有逃跑,而是守護在我的身旁。

    ——我和莉莎,被梅亞她們抓到了。

    我們被修女兵帶著,進入了城市中心裡的一個教會。

    修女們都帶著武器。擁有著佩特拉-卡塞爾艾希爾達級別的戰鬥能力的梅亞也在。

    我們也沒法從這裡趁亂逃跑吧。畢竟還帶著莉莎。

    (而且……)

    現在還是先觀察下情況比較好。

    梅亞並沒有傷害我們。

    我們被抓的時候,她讓修女們收起了武器。

    可以理解為還有對談的餘地吧。

    從翼廊進來,教會的內部被彩色的玻璃和秘密一般的天花板畫裝飾。被長年使用的主祭壇和祭獻的蠟燭都散發著日本古老神社一樣的氣氛。和西藏的完全不同。

    “真是豪華啊,羅馬教會”

    “嘛,遠山,你們可得見識下羅馬的聖皮艾托羅聖堂。這裡只是個鄉下的聖堂而已。”

    呼呼呼,她投以溫柔的笑容回應我。

    果然……雖然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沒有敵對我。

    之後,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地下的小黑屋裡,雖然有修女兵的監視,屋內也可以用暖氣烘乾衣服,還有熱湯和麵包,也提供有咖啡。

    被軟禁了一會兒之後……

    梳了頭髮,抽著一根煙的梅亞再次出現,她讓修女兵退下。

    然後關了門——

    “遠山,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太好了,感謝神明!”

    她眼睛裡湧出了眼淚,突然就哭了起來。

    然後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我。

    (餵,餵……)

    事出突然,我沒能躲開。現在在我的面前——

    梅亞的核動力空母級的胸部正和我親密接觸,雖然是隔著白色的法衣。超越了弩級戰艦胸部的白雪中空知的,這個壓倒性的體積,還有這個砂糖牛奶的香味……

    而且,梅亞還是大我一歲的姐姐。雖然是1歲,可也是年上,年上!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年上比較苦手。

    (說起來,哈,放開我啊,要窒息了……)

    我的祈禱大概是傳達到了耶穌那裡了,啪地,梅亞放開了我。

    ……

    什,什麼,這次是……

    坐得好好的莉莎正狠狠地瞪著,梅亞。

    “修女大人,真是一副好胸呢。”

    她好像是對現在這個情況十分不滿,正一幅不高興的樣子,真是罕見。

    “嗯?啊啊,這個,太沉了,肩膀有些酸了。”

    梅亞苦笑著回應她,雖然被莉莎那麼瞪著,可還是一副友好的表情。

    “——那個,不要讓修女們,再回到這個房間裡了。我不太想讓修女們給主人拿飯。照顧主人的應該是我,我不允許我以外的人侍奉主人。”

    可能這個地方觸及了作為女僕的尊嚴了吧,莉莎她……

    “我知道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傷害了你的心情,我非常抱歉。那麼,遠山。那就讓你去照顧遠山吧。”

    向莉莎敬了一禮,梅亞抓住我的手本想將我帶到房間外——

    莉莎給我了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然後我就離席了。

    在教會的側廊,有一個裝飾有格子柄雕刻的古老的木質小屋。

    看不清裡邊的樣子,好像有一個木製的電話盒。

    梅亞轟走了周邊的修女兵,從一邊的入口讓我進去。

    這是一個只能裝下2-3人的狹小的房間。

    裡邊放著屏風一樣的焦茶色的木製擋板。

    (好像是看守所的審問室一樣的。)

    我坐在了椅子上,梅亞從電話盒對面的入口進來了。

    唔,不好,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

    梅亞一進來,難以名狀的甘甜的牛奶系味道的就湧了進來。

    因為歐洲人飲食和入浴的習慣的不同,他們比日本人有著更為明顯的體味,雖然我對此有些不適應——這也是其發生源之一。這是這樣的美女,而且還是剛才把胸部壓到我身上的異性大姐姐身上飄來的芳香……對於生來鼻子就比較敏感的我來說,身體裡的亢奮表已經在嘩嘩地上升了。這也是我在其他方面困擾的原因。

    不顧已經幾乎要亢奮,腦內開始數素數的我,隔著擋板若隱若現的梅亞——

    “對不起只有這種狹小的地方,這裡是告解室。本來是用作洗禮後的基督教教徒向聖職者懺悔自己的罪過的地方。這裡你說的話我會向神明發誓不會外傳。”

    “是機密的事情麼,我可以相信你麼。”

    “在這裡,就算是懺悔殺人的罪過,修女們也不會給警察說,也不會留有記錄。這是宗教上絕對的規定。請把,現在,把你想對我說的話都說了吧。”

    梅亞帶著女人的體香,一副等著我說話的架勢。我就這樣被她玩弄著——

    沉默了一會兒後,恭敬不如從命我決定向她發問。

    “貞德回到師團了嗎?”

    “沒有”

    “你在懷疑我和貞德嗎?”

    “在這裡,我——只能陳述事實或者沉默。對於你的問題,我會說出事實。我沒有懷疑。”

    “我之前也說過了。我是相信的,根據相信的事情,來獲得神明的加護。同伴們的事情我都不會懷疑。”

    原來如此。

    ——梅亞

    謝謝。

    還有,那一個背叛者是你。

    我現在再次確信了。

    剛才被你抱住時我變成了半亢奮,多虧了在這個小房間裡我變成了8成的亢奮狀態才能如此確信,梅亞,你就是我推理到的背叛者的其中一人。只有20%的背叛者。

    但是,看來現在還是不要深追比較好。

    為了判明了剩下的80%,還有為了阻止間諜行為。

    “……遠山”

    不顧我的疑惑,梅亞——

    從她雄偉的胸溝裡取出了四角對折的A4紙。

    然後,從木製擋板的縫隙裡遞給了我。

    “遠山離開布魯塞爾也是因為你有你的想法吧。我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暗地裡做了工作。但是,共濟會還是在懷疑遠山。很遺憾,梵蒂岡那邊也有在採取同樣的對策。”

    我打開了遞給自己的紙,那是KLM航空公司的電子票單。已經預定好了航班,只要在機場的值機器上掃描就可以登機了。也註明了已經獲得了許可。

    目的地是,肯尼迪機場,紐約。

    “我是來幫助你的。用這機票逃離歐洲吧。過年的時候我和玉藻通電話時,我聽說了吉薩德在美國。他肯定可以幫助你們的。”

    讓我脫離歐洲戰線,可能是梅亞已經察覺到我是內通者的身份了。

    有點像是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好不甘心……

    既然共濟會視我為敵了,再呆在歐洲也無濟於事。

    還是暫時撤退吧。利用美國和日本的師團更為有利。

    我這麼判斷——

    “我會記住你的恩情的。我還有一個請求。再給我一張機票吧。和我在一起的莉莎,那個女孩,是從眷屬那裡逃走的逃兵。”

    “嘛,真是震驚。我完全以為她是遠山的現地妻了。”

    “現,現地妻……我連妻子都沒有為什麼會有現地妻!”

    “因為一提到遠山,就會讓人覺得是會把這機會給所有女性的可靠的男性。大家都很期待哦,我也是。”

    “說起遠山什麼的,我什麼時候做過那些事情了!”

    “一直都在”

    “不要一臉笑容地即答啊!好了,我——”

    就這樣話題一轉。

    突然,告解室的門被誰敲響。

    梅亞把身子伸直了,手去開後邊的門——

    “什麼事?我應該說了不能靠近這裡的。你想接受被打手心20次的神罰嗎?”

    梅亞用意大利語訓斥著站在門外害怕的修女兵。

    這個人對部下還真是嚴厲。

    “那,那個。上層打來了,緊急電話。”

    修女兵惶恐地遞過電話。

    “……”

    在徹底的金字塔式組織羅馬舊教裡,梅亞也無法忤逆上級。 ,她走出了狹小的告解室……

    把我扔在一邊,打起了電話來。

    那個電話,打得時間稍微有點久。

    雖然是意大利語,但是我好幾次都聽到了“他”和“機場”的單詞。好像是關於我的事情。

    (順便,會多給我一張機票嗎……)

    我試著偷聽梅亞的話。

    “——逐出師門並不是什麼壞事麼。被這樣一說的話——誰都應該會有一些無法反抗的事情。但是,如果那樣……請不要讓我去戰鬥。這是因為戰略上有些疏漏。遠……您知道他的2個名字嗎?他很強。就算讓後輩們援護,我的勝算也只有5成。”

    雖然只聽到了3成,沒想到我也可以理解一些意大利語了。

    多虧了梅亞吐字清晰,我得以聽清了一些單詞,謝謝……

    好像是在說什麼危險的事情。

    我和梅亞要有一戰,好像是這樣。

    “而且,他也是作為師團的代表戰士奮鬥的盟友。我,很喜歡他。遠……不想和他戰鬥。”

    本來在電話裡喋喋不休地說話的梅亞這次卻露出一副被人喋喋不休地說道的臉色。

    “那麼……把他帶到機場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我的主人。”

    梅亞掛掉了​​電話——

    她很不甘心地把電話交給了修女兵。

    雖然剛才感覺她還是自己的一方,但現在卻好像是變成了敵人。

    我從縫隙中看著,心想著又必須得逃跑了。但是,帶著莉莎到底可以跑到哪裡呢。

    梅亞沒理我,也沒回到告解室。

    只要來這裡,梅亞就無法說謊。大概是不想冒著說漏嘴的風險吧。

    ……那麼,我就去確認一下吧。

    我走出了告解室——在身廊,向梅亞搭話。

    “梅亞,我想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察覺到了是誰把師團的情報洩露給了眷屬?”

    梅亞頭都不回……用不含感情的聲調回答我。

    “我是相信的,即使察覺到了,我也不會去懷疑。這不就是信任麼?”

    怪不得……

    誰都不知道誰是背叛者。

    梅亞的理論,就是法院裡經常議論的——“未必的故意”的亞種,即使知道“可能犯下了罪過”,卻還放縱的行為。

    梅亞這樣做其理由是非常罕見的……

    她的信條反而害了她。

    一直都知道“什麼地方有點可疑”,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流傳給了叛徒,但她還是會和同伴共享情報。梅亞,不會懷疑任何人。

    ——信任。

    雖然這並不是壞事,但卻是很危險的。和我因為相信貞德而在師團內部陷入了危險一樣。對於這個危險性,梅亞過於無防備了。為了獲得“強化幸運”的加護,必須維持無防備的狀態。

    所以——要說的話,作為狂信徒的梅亞——雖然沒有惡意,卻成為了向叛徒傳遞情報的最前線之人。

    但是,叛徒是誰?這個人為何,要把師團的情報流傳給眷屬?

    還有,貞德為何要帶我去妖刀之源?

    只要這些謎團沒有解開,這件事就還……還沒有眉目。

    “遠山,真是個非常優秀的人呢。我知道您想說的事情。而且也知道你了解多少。但是我會一直相信。當我不相信的時候,我就會……我的身體就會遭到一直以來加護於我的強化幸運的反作用。與武有關的所有厄運,都會降臨到這個身體上。那是……避免不了死亡的吧。”

    梅亞這麼說著,然後回過頭來。

    “——你要在這裡討伐我嗎,遠山?”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相當的覺悟。

    即使是和不一定能戰勝的對手為敵,也會去戰鬥,就是這樣的一副眼神。

    “如果我們為敵的話,問題就會不了了之,歐洲戰線也會再次掀起血雨腥風。”

    梅亞放出了一陣殺氣。

    1秒,2秒,在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這個走廊上,充滿了一觸即發的緊張的氣氛。

    “……”

    “……”

    現在,這一瞬間還是1對1,。和那個晚上不一樣。

    我已經大概習慣了亢奮模式。

    槍,也有。梅亞還沒有解除我們的武裝。

    怎麼辦。

    怎麼辦金次。

    我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這時。

    嘎達……嘎達……

    彩色玻璃發出了響聲。

    什麼?這個石頭造的教會居然……好像是開始搖晃起來了。

    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感覺到了搖晃的梅亞也停止了和我對瞪,回顧起四周來。這不是梅亞的魔術。

    “地震?”

    “爆炸?”

    日本人和歐洲人對於微震的認識不同,才問出了不同的問題。我和梅亞,看起來還是很有不同之處的。

    修女兵們害怕地看著窗外。

    外邊的情況很奇怪。

    是大風。

    教會外邊,颱風一樣的強風正肆虐在布坦赫爾城。這個搖動​​就是因風而起的。荷蘭本來就是沒有地震的國家。

    乘著這風的是——

    好像是箭一樣的東西掠過窗外……

    這次教會隨著一聲爆炸搖晃了起來。

    “風……風之色拉……”

    臉色蒼白的梅亞……

    從法衣後一把大劍掉落在了教堂地板上。它向右躺倒,梅亞用右手握住劍柄——她的目標不是我。她盯著窗外。

    “敵襲!”

    “敵襲!”

    修女兵們叫喊著,指著窗外。外邊又有幾發箭矢乘著烈風好像破風的導彈一樣朝這邊飛來。

    這前端搭載有炸藥的小型導彈一樣的箭矢——

    咚!咚!

    一發接一發地命中教會,石頭牆壁開始倒塌。

    從這個炸藥量和威力來看,這是六甲基苯炸藥。這是擁有190%的TNT威力的最新高性能炸藥。

    “遠,遠山,去外邊避難!這是眷屬的襲擊!”

    彩色玻璃都被震碎,隨著吹進來的爆風,這些彩色的碎片化作各色的刀刃在禮拜堂裡紛飛。

    (……眷屬……)

    聽到這個,我拔出貝瑞塔——轉身跑向通往莉莎所在的地下室。但是,那裡已經被從牆上剝離出的碎塊所覆蓋住了。

    既然敵人要襲擊這裡,那麼地下應該是如同防空洞一樣安全的地方了吧。

    “莉莎!你就躲在裡邊!沒事的,我會保護你!”

    我向應該已經害怕的發抖的莉莎大叫。

    “好的!主人!”

    莉莎回答了我。

    手拿大劍,梅亞召集了修女兵們。

    “梅亞!我可不會去避難,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師團的意願哦!讓我一同作戰吧!”

    我一邊苦笑,一邊拿出了亞銀的貝瑞塔槍。

    梅亞看到我,以可靠的笑容回應了我。

    踏過因為爆炸而被破壞掉的正門,小心地走到了外邊——

    啪!啪啪啪啪!前方,從左右邊的小路里傳來了槍砲聲,我們遭到了9mm子彈的左右交叉射擊。

    “哎喲”

    “嗯……”

    嗖嗖嗖!

    幾發子彈打到了我的防彈衣上,梅亞則用她的大劍為盾保護著後排的修女兵。

    一步,二步,正在後退的我和梅亞——

    “剛才的槍聲,是瓦爾特P38.還有MG42。還有LugerP08。是卡塞爾艾他們。”

    “看來是佩特拉帶過來的呢。她肯定不甘心剛才沒能狙擊我。”

    梅亞在她雄偉的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面對可恨的眷屬,她看來要和我一同作戰了。

    “遠山,路的那邊,風車小屋的風翼上。請去確認一下那裡的一個穿著灰色運動衣帶著淡藍色絲巾的少女。”

    說著,梅亞把從修女兵那裡拿到的軍用雙望遠鏡遞給了我。

    她所說的地點,確認風車上的……

    在好像十字架一樣固定了的風車風翼的頂點……

    有一個12歲左右的少女正一臉無聊地站著。

    雖然是斜對著我們,但是是一個給人一種颯爽的印象的美少女。

    一雙天藍色的眼睛正渺視著整個城市。眼睛的主人,還有一頭的長直銀髮,好像孔雀羽毛一樣的灑落的長舌帽。更富有特點的是她左手還拿著一把比自己身子還長的巨大的長西洋弓。

    這弓箭好像孔雀的翅膀一樣張開。弓的主人也帶著箭筒。是個弓箭使嗎。

    “那就是“颶風之色拉”。雖然大眼看起來只是一個面相不好的少女而已。她其實是眷屬伊幽主戰派殘黨之一,色拉福德。繼承了羅賓森福德的血統,是蘇格蘭的魔女。”

    梅亞緊張地說。

    色拉是個相當難以對付的人吧。

    在暴風的對面,她的長銀髮居然不可思議地沒有隨風搖晃。她帽子上的羽毛裝飾也是一動不動。

    那個少女所在的地方,就好像是颱風眼。

    暴風是颶風的別名,這暴風是這個少女所召喚出的吧。真是麻煩的孩子。

    “這次,羅賓森福德都來了麼。眷屬還真是人才濟濟。”

    羅賓森福德是13世紀以舍伍德的森林為據點劫富濟貧的義賊。

    難道說在歷史上他和魔女有染麼。

    (但是,這弓居然比槍射得還要遠,看來要在《劍比槍厲害》裡追加一條了)

    但是,本來,弓箭在一般認識裡是一個長射程的武器。中世紀英國的長弓的射程是150M。在實戰上的平均交戰距離比手槍的射程要遠很多。

    簡單的構造,可靠的性能,沒有槍聲隱秘性高。其也會被運用於像這次一樣的奇襲中。弓箭真是非常具有實戰效率的武器。

    弓箭可是史前開始就被人類使用的武器,要是小看弓箭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不得不小心了。

    “色拉會操縱風,可以超過常規的距離和角度來打擊敵人。但是,她從不和別人交流,看心情做事,眷屬對她也很棘手,很少讓她去前線,是一個隱藏的殺手鐧。 ”

    是個眷屬版的雷吉一樣的傢伙吧。還真是很像。

    連這種殺手鐧都在荷蘭,大概眷屬憑藉從間諜那裡打聽到的師團的內部紛爭的消息,是把重心移到了這裡吧。

    “色拉的有效射程是?”

    “你必須認識到她的弓箭是不同於通常的弓箭射程的概念的。箭矢可以通過她所操控的氣流,達到任何地方。據說還命中過2km以外的靶子上的箭簇。”

    2km外……這還是人類嗎。

    無論是妖刀,還是塞拉,還真是非人類級別的人類的大甩賣啊。

    “狙擊手真是麻煩。先打倒塞拉吧。到風車小屋——即使是在城鎮內迂迴散開,也只是給了卡塞爾艾和佩特拉可乘之機罷了。雖然這風很礙事,我們可以從中間突破吧。我一個人進入暗道,和你們並行接近塞拉。最終,以V字形從2個方向攻擊風車。”

    我這麼說著,一邊立起了貝瑞塔槍。

    “明白了,遠山,祝你好運”

    然後,

    “聖女們!直到把暴風,砂礫,惡水,3個魔女的頭顱帶到梵蒂岡之前,一步都不允許退縮!”

    梅亞激奮地命令著後續的修女兵,然後好像是槍兵一樣地把大建對向了教堂外。

    修女兵劃一地回應了梅亞的命令,從法衣裡拿出了磨光的銀劍和梵蒂岡的紋章,還有鑲嵌有佩特羅斯的印記的小型盾。

    “主以我為劍,以我為盾!融化了聖卡魯羅阿爾克魯恩聖堂之鐘,與十字軍之聖劍同鑄,鍍以聖瑪利亞索普拉聖堂的銀十字的銀,以聖水和聖骸布磨練出的——沒有我們的十字劍殲滅不了的惡魔!神罰代行!跟著我!”

    梅亞鼓舞了部下,發出了高昂的聲音切入了先陣飛入那暴風之中——

    呀!修女兵也一邊發出了憤慨的聲音一邊拔劍。

    說起來……你們全員不是只有劍和盾作為武裝嗎!

    (什,什麼時代了了啊)

    擁有著唯一一個飛行道具,手槍的我遲了一些才出去——

    朝著風車小屋進發的梅亞小隊,正遭受著潛伏在城鎮裡的卡塞爾艾的人所發射出的9mm子彈的槍林彈雨。哐當,哐當,不斷傳來金屬盾牌中彈的聲音,啪撻啪撻,穿著法衣防彈衣的修女相繼被子彈打中。

    但是,梅亞和剩下的修女兵並沒有在意,而是一個勁地向前衝鋒。

    好像是舊日本陸軍的刺刀突擊隊一樣。

    季莎德的超理論只是例外而已。通常,劍是敵不過槍的。這是小孩子也知道的事實。

    但是,梵蒂岡至今還保留著自己為之驕傲的傳統風格奮戰著。

    (怪不得極東戰役上的歐洲戰線會被壓制……)

    雖然我很驚愕,但是也不能被落下——

    我也按照作戰計劃,進入了風吹不進的暗道裡向風車小屋進發。我不顧納粹少女們的轟擊,放出鏡擊破壞著數人的槍械。

    就在這時,突然一發箭矢瞄著我沿著暗道飛來。

    這是一發鑲著孔雀羽毛的白銅箭矢。

    (箭矢……暴風之塞拉……!)

    Billiards——

    本想迎擊這箭矢,但是我好像是被讀懂了心思一般,吹來的旋風將箭矢扇動——居然,讓箭矢避開子彈上升——!

    完了。

    當我這麼想時的下一秒。

    本來錯過箭矢的子彈卻很幸運地掠過箭矢的羽毛,擾亂了箭矢的軌道——

    箭矢掠過了我的面龐,消失在身後。

    “……”

    臉上略有痛感,不,面對剛剛的事情,我震驚地張大了眼睛。

    我的子彈被破解了。又突然迎頭碰上這箭矢。

    我並不是瞄準箭矢的羽毛開槍的。箭沒有打到我的頭也只是因為運氣好而已。這大概和梅亞的那個很像。被幸運所救。

    實際上,槍彈是被攻略了哦。

    1對1的話,就被幹掉了吧,現在這種情況下。

    颶風塞拉——那個少女的箭矢,並不一定是以物理拋物線飛來的。通過操縱箭周圍的風,來像導彈一樣自由變換其路線。

    但是,既然知道了這個,就應該可以對付她了。

    塞拉醬喲,看起來雖然是個小學六年級或者中學一年級的樣子,卻想謀害我這個高中哥哥的命哦。逮住你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你的,用櫻花。

    那邊是劍,這邊是弓。

    這好像是中世紀歐洲戰爭的光景一樣。

    只有我和梅亞等5人包圍了風車小屋。這周圍完全沒風,站在風車上的塞拉——

    “……”

    她低下的視線連看都不看我們這邊,也沒有上箭,只是沉默著。

    這應該是……風車左右的旋翼上——

    “呵呵呵,遠山金次,剛才,阿嚏!”

    是剛才在壕溝裡游泳而感冒了麼,一聲噴嚏打斷了話語。別穿那個好像競賽泳衣一樣的衣服就好了啊,佩特拉——

    “喲,遠山。聽說你從師團裡跑出來了?你就這麼想見我嗎?”

    卡塞爾艾肩扛著愛德華,穿著一身軍服,坐著沖我嘻嘻笑。

    在這個距離上,塞拉也已經不再戰鬥了。

    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

    “佩特拉,對不起了”

    還處在亢奮模式的我發出了“不可視子彈”——啪!

    子彈打向了固定在風車尾部阻止其旋轉的鎖鏈上。

    然後,吱吱吱地,4個旋翼……轉了起來,讓佩特拉掉了下去。

    在其下——

    向風車下邊移動的梅亞和佩特拉,塞拉,卡塞爾艾周旋在一起,架起了大劍擺出一副討伐魔女的姿勢。

    但是——

    “呵呵,佩特拉,你的比我的更重吧”

    一邊漫不經心地走動著的一邊笑著的卡塞爾艾也——

    “我比你更高吧!喂喂,遠山金次!你對霸王做出如此無禮的事情!可惡!”

    佩特拉叫喊著,塞拉則一邊嘆氣。

    眷屬們真是沒有緊張感。

    好像是自己完全沒有戰鬥的想法一樣。

    “……”

    我回頭。

    我仍然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什麼,一股強大的勢力正盯著此時此景。

    妖刀?不,不是。有一個和妖刀很相似的,而且可以和其平起平坐的勢力。

    好像梅亞也注意到了——明知會浪費掉這次討伐眷屬的3個魔女的好機會,她還是慌慌張張地背離了風車。然後,我望向了剛才布了陣型的教會那邊。

    “……魔……刃……”

    察覺到了自己的敗北,咬牙切齒的梅亞的視線前方是——

    大概170m開外的教會的屋頂上,在那十字架前是——

    (日本的,女子高中生?)

    站著一名大概比我小一歲,身後背著斜日輪的少女。

    她的白色水手服和紅綠色的百褶裙在風中凌亂。

    她的一頭比亞里亞短一些的黑髮用細細的紅色絲帶係了起來。

    她的雙眼裡充滿了堅強的意志和高傲的自尊。

    雖然因為個子比較小給人一種可愛的印象,但她大大的胸部和短短的裙子裡露出的腿部曲線卻有著和她年紀不相稱的色氣。

    (是……魔刃?)

    那是……

    是和妖刀一同被眷屬所僱傭的,魔刃嗎?

    妖刀看起來還蠻名副其實,但是這位,缺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她給我一種希爾達一樣的女性的感覺。

    還有,和我想像中不同的還有她所持的劍。

    不,可以說那是一把劍嗎?

    雖然肯定是一種刀具,但那個形狀,直徑2M不到的一個圓柱體,其外圍形成了一種刀刃狀。

    少女從內側將好像土星環一樣的東西保持為游泳圈或者是呼啦圈的樣子,在圓圓的刀身上。

    這刀身斜遮住了正緩緩下沉的太陽,黃金色的光包圍了全身,好像是魔刃周圍的衛星一樣。

    “呵呵呵——遠山金次,在各種意義上,給我好好看著哦!”

    “伊幽,武士女孩,阿里斯貝魯,梅亞,你們的胖次是什麼顏色的?”

    佩特拉見此,色色地瞇起了眼睛,卡塞爾艾則開心地拍著手,塞拉則又嘆了一口氣。

    然後……梅亞和修女兵全都非常地害怕。

    魔刃會從那個距離上攻擊嗎?

    那個距離和高度上,來布陣攻擊的人,也算是狙擊手了。

    如果她攻擊的話,我們卻沒有能與之對抗的方法……

    下一個瞬間,啪——

    毫無聲音地,魔刃的圓環劍迴旋而出的光彈飛了過來,是瞄準了這邊,梅亞。

    這明顯是超能力,而且還是我第一次見,我不知道如何應對……

    梅亞則,面對好像砲彈一樣飛來的那個光——

    只能被直擊,沒有任何防御手段。

    “啊!!!!!”

    飛向梅亞的那道金光,從外穿內,變成了彩虹色,好像爆炸了一樣爆發開來。

    這個力量,把梅亞的白色法衣和鞋子都從內部打碎掉了——

    (……)

    眼看著,梅亞就變成了一副只剩下內衣的樣子了。

    露出了蕾絲為邊的絲質白色內衣褲和上邊有白薔薇刺繡的白色長筒襪。

    “啊……啊……”

    她一臉好像是全身都沒有了力氣一樣的表情——

    梅亞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頭朝上倒在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大劍也發出了一個無力的聲響,碎成了金屬片。

    梅亞……

    奪取了希爾達的首級,同卡塞爾艾鬥了個不相上下的梅亞,居然被打敗了。

    僅僅只用了一擊。

    不,這不可能。梅亞應該是被強化的幸運魔法所保護住的,是有著被武運所眷顧的宛如作弊一般的屬性的。

    這個魔刃的光彈使之無效化了嗎。

    在陷入混亂的我的面前,修女兵們在其大將已倒之時——

    她們丟下只剩下內衣的被打倒的梅亞,聚成了一團。

    然後,他們單膝跪下,將盾牌好像烏龜殼一樣圍起了自身外圍。

    從轉了起來的風車上——嘭!咚!

    “投降吧,遠山金次!還有,你是不是也想見識一下爆衣的感覺呢?”

    “……佩特拉姐,真下流。蠢死了。”

    “魔刃——阿里斯貝魯是魔術先進科學兵器。可以用誰都不懂的魔術幹掉超能力者。被叫做“魔女狩獵者之魔女”。一擊就打倒了那個吵死人的梅亞。 ”

    佩特拉,還有第一次說話了的塞拉,卡塞爾艾一同下到了地面上。

    魔刃——好像是叫阿里斯貝魯。雖然看起來她像是個日本人,但可能並不是。

    已經站都站都不起來的梅亞靠著自己的盾牌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修女兵們,她們看起來已經不能繼續戰鬥了。

    還有,前門的3個魔女,後門的魔刃。

    這個狀況下,即使是用亢奮模式的大腦來思考也——

    (我一人的話,有點吃力……)

    1對1的話還好,佩特拉,卡塞爾艾,塞拉,阿里斯貝魯4人一起的話肯定是不行的,即使是亢奮模式。

    本來我就不擅長和魔女對戰。

    雖然我曾經打倒過別的魔女,那還是有同伴幫忙的情況下。

    我單槍匹馬去和打倒超能力者,簡直不可能。

    雖然可以用亢奮模式特有的攻擊,現在來看的話,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如今——

    只有,投降了,為了梅亞她們的安全也好。

    在撼動整個城市的暴風平靜之後……我和完全解除武裝的修女兵們被卡塞爾艾威脅到“我要把你們全脫光哦”後不得不說出了莉莎的所在。

    過了一會兒,被納粹少女抓到的莉莎,還有不知道把那把劍收到了何處的阿里斯貝魯等人在風車小屋前集合了起來。

    威風凜凜的阿里斯貝魯走到了我的面前——

    “真年輕,遠山金次。和你相見的時候,一直都是暴風天氣呢。”

    伴隨著她那讓人無法理解的第一聲話音,她斜眼看著我。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和你見過面。”

    不知道為何被她認為是年下了,明明她才比我年紀小吧。

    但是,這個阿里斯貝魯的眼神……

    還真是奇妙,確實好像是以前在哪裡見過一樣。

    “你和神崎H亞里亞——是好像歪曲時間之樹的金環一樣的存在。特別是你,因為你藍幫的命運都改變了,我們也不得不採取調和的策略。請你不要再和那個組織糾纏了!”

    我不太明白她S研一樣的發言的意思。

    看起來,好像是玉澡的調查有誤。

    魔刃與妖刀肯定和藍幫有關係。

    藍幫上個月在香港,被收入了師團的軍門之下。從他們還敵對我的事情來看,他們可能是和上海藍幫也有關係。

    “……既然不讓我糾纏了,那麼把我殺掉就可以了吧?”

    “即使殺掉你,也無濟於事吧。因為,即使殺掉你,你也可以活著回去的吧。”

    怎麼會!再非人也是人啊!

    但是真的被殺掉的話也有點那個,我還是不要說刺激人的話好了。

    “但是……妖刀還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傢伙啊。有這麼可愛的女朋友。”

    我用這些話語來轉移話題,而阿里斯貝魯則……

    啵——

    她好像是頭上冒出了熱氣一樣,展現出了亞里亞的快速臉紅術。

    “女女女女女女朋友?我是靜刃君的?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誰會做,那個內衣小偷的女友!”

    這點上她也很像亞里亞,噗噗噗噗!亞里亞的話,她會一邊跺腳一邊好像猴子一樣上下揮舞雙手。

    正因為如此她的生氣的表情是個很難以形容的表情。她應該不介意被當做我的女友吧,但卻在忍著不娘娘腔。

    但是,妖刀啊妖刀,你難道偷了這個奇怪的妹子的內衣嗎,你在做什麼啊!明明武藝如此高強,真是遺憾啊。嘛,她看起來也蠻可愛的,我也不是不能想像到你的心情,不過要說的話,有點不衛生。

    現在呢,魔刃說漏了。

    妖刀的名字好像是靜刃。

    好的,回國了後就去查查他的身世。我會在成田埋伏著的。然後刁難他把他捉回去,拿走他那個看起來很便利的刀。代替那個scramasax。

    ““Enable”……我真不想見第二次。但是,告別的話不得不說。那麼,再會。”

    留下了一句告別,還有不可思議的措辭……

    愛麗絲貝爾背對我,走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5 12:47 AM

第5彈 遠山金次雙重死亡

    將我和莉莎以及蓋著披毯梅亞的和修女兵們裝入機庫……

    銀灰色的硬式飛行船·格拉芙·謝皮利NT號,從荷蘭云的陰霾天空中穿過。

    愛麗斯貝爾以外的眷屬,都在布爾坦赫城乘上這座飛行船。

    將我們師團整個綁架,大概會被邀請去流氓稱之為『事務所』的地方,屬於眷族的。

    從夕陽的角度來看,方向在西——向著大西洋方向前進的樣子。

    飛船上的卡塞爾,因為立了大功被屬下們奉承的得意洋洋。雖然一臉幹掉了我和梅亞的表情,你這傢伙,實際上什麼都沒做啊餵。

    雖然卡塞爾這幅樣子,但是他的聲望卻很高,所以非常受到她的納粹少女手下們的喜愛。除了是一個厲害的的魔女這一點不可否認外,也許還有能夠吸引人們的某些東西吧。而且還受到那個伊比麗塔長官的關注。

    對於已經完全鬆懈的卡塞爾,亢奮模式也完全解除的我、

    「餵,卡塞爾,這個手銬果然很疼啊。幫我改成別的吧」

    再一次舉起手上帶有十字鎖圖案的手銬,從艙壁門上的小窗向外喊了喊……

    「……」

    在我邊上抱膝而坐、黯然地垂下頭的莉莎她……

    自從被眷屬抓到以後,就判若兩人一般溫順。

    至今為止,作為眷屬的地位非常低吧。

    不僅僅是喪失戰意,連逃跑的想法都沒有。

    「餵~莉莎,別這幅表情嘛。你是眷屬的非常珍貴的人才啊。肯定能被釋放歸隊的,放心吧」

    對於卡塞爾從門上的小窗說的這番話,

    「卡……卡塞爾大人。主人……遠山大人他、會怎麼樣呢?」

    莉莎戰戰兢兢地詢問。

    「那當然是死刑啦!」

    ……果然。

    「——話雖這麼說。但我一定要把遠山變成我的使魔。眷屬審判的時候會投反對票的啦。我這次作為副法官,有一票啦」

    卡塞爾手上拿著紅彤彤的蘋果這麼說。

    「……原來有審判啊。還比較現代啊,眷屬也是。你說的那個眷屬審判的……副法官,是個什麼立場啊?」

    我抓住這一點問,

    「法官有投票權和行刑權,副法官只有投票權。遠山的審判有伊比麗塔長官和另一個法官,我和佩特拉是副法官。然後多數表決。」

    卡塞爾數著手指頭,這麼說明給我聽。

    「4票進行多數表決啊。那如果2對2的話怎麼辦?」

    「在這種情況下的話,為了不出意外,有一個『可逆優先』的規則。也就是說不選擇像是死刑這種無法挽回的事情。也就是說,只要取得2票,遠山就能避開死刑——最終成為我的使魔。然後啊,就在剛剛,和佩特拉做好了關於眷屬審判的幕後工作」

    「竟然說服他了嗎,把那個佩特拉」

    「你的哥哥,是叫金一吧?」

    哢嚓,卡塞爾一邊大口要下蘋果,一邊突然詢問。

    「對,對啊」

    「『這可是個能讓那傢伙的哥哥欠你人情的好機會』這麼一說,就馬上同意了」

    「……?」

    「因為上一次佩特拉在巴黎的賓館裡鬼鬼祟祟做著什麼,所以就秘密調查了一下。結果竟然在房間裡做了沙盤,用象形文字在沙子上寫了『遠山金一』,滿臉通紅地做著戀愛占卜。那絕對是認真的」

    佩特拉……喜歡哥哥嗎。就算看了亢奮模式也不改初衷,真是個奇特的女孩子。

    既然願意反對我的——不知是槍決還是絞刑的私刑,那真是個讓人感激。如果因為這件事的關係,那個喜歡暴露皮膚的埃及美人成為嫂子的話……雖然不是無所謂,但是還是為此做好無可奈何只能接受的心理準備吧。

    這一次安全著陸了,從謝皮利號——

    被頂著不知幾把瓦爾特的我被放了下來。

    那是一個能讓腳邊的砂礫流動的,寒冷的海邊。沙灘被高高的岩壁所包圍,也有匯入大海的河流。河流上游一點點的地方就是瀑布,成為水質的窗簾。

    雖然像是一個在夏天被作為私人海灘的觀光景點……

    隱約覺得整體上有人工感。這個河流也是,仔細看的話發現似乎是人工所造。

    這麼想著,從瀑布的里面……完全忽略傾注而下的流水,慢慢地……

    從河中出現了一艘黑色的小型潛水艇。

    (……果然有這個嗎。魔女連隊)

    那個是,納粹·德國的U小艇——

    但是,那並不是肆意擊沉英國艦船的VII型巡洋艦。是XXIII型的一種,用於沿海的小型艦。

    從那個像是煙囪一樣的帆(?)中,出現了穿著水手服的魔女連隊的少女們和黑色制服的伊比麗塔長官。然後用『勝利萬歲! (Sieg Heil)』的製式問候歡迎卡塞爾,乾脆利落地把我們塞進了潛水艇。

    在艦內赤紅的燈光中,明明沒有馬,卻拿著馬鞭的伊比麗塔長官——

    「歡迎來到『龍之港』,遠山氏。這裡是你的終點站哦」

    軍帽帽簷下的眼睛瞇起露出殘酷的目光,血紅的嘴唇微笑著。

    U型船一度出海,並掉頭,重新回到偽裝成河流的運河中。然後鑽過瀑布後又馬上停船。

    在瀑布里面的空間中從U小艇被放到甲板上的我們——

    「嚇……」

    看著周圍的光景,莉莎發出細細的悲鳴。

    『龍之港』是通過擴大隱藏在瀑布窗簾內側的洞窟而形成的人工隱藏海港。就如它的名字,深處的岩壁上露出食肉性恐龍躍龍的巨大化石。真是嚇人。

    洞窟內似乎有電力供應,岩壁上不規則排列著電燈。

    用這些進行照明,而停泊在水面上的眷屬的『事務所』則是——

    「……nao de la China……」

    大航海時代徜徉在外海的,大型帆船。

    曾經,武藤教過我。這是又被稱為阿卡布爾科大帆船的貿易船。從類似於幽靈船一般的破爛程度來看,應該是真品……現在經過改裝,似乎供上了電,窗戶是亮著的。

    為了停靠在港,而收起的一部分桅帆上印染著含有『抵抗即死』意味的喬利羅傑。

    那是逼真的人類頭骨下,交叉疊放著​​大腿骨的著名的紋章。

    人類共同的敵人,海賊的紋章。

    這艘船……恐怕是中世紀被海賊篡奪的商船吧。這個海港也原先是海賊的藏身海港。然後因為某些因緣巧合,現在成為眷屬的巢穴之一嗎。

    從U小艇坐上駁船,乘上電梯來到帆船的甲板——也許是為了防止火患,鋪上了磚瓦。這艘大型​​帆船被固定在這裡,用作居住地的樣子。

    進入船中,是一個被裝飾得像是豪華的酒店一樣的空間。但是,其裝潢金光閃閃透出某種惡趣味。我是說,古代的冑甲、紅酒櫃、燭颱風格的檯燈還能理解,為什麼椅子上裝飾著正裝正坐的古舊骸骨啊。這不是會嚇到莉莎嘛。雖然這可能是海賊的VIP級屍骨存放方法。

    在走過走廊的途中,

    (噢,是日本刀……)

    在牆上發現了裝飾著的帶有珍珠貝母刀鞘的小刀。

    在這樣的西邊盡頭,竟然還能夠瞻仰到日本刀。雖然因為沒有好好保養而有些鏽跡……在標牌上還用日語寫著『大正拾貳年賜玉藻御前』之類的。

    也就是說,是從前玉藻放在這裡的嗎。這個。

    話說回來,宣戰會議時,玉藻據說在上一個戰役中作為眷屬戰鬥過。

    從那時開始,這裡就成為了眷屬的老巢了吧。在被認為已經被師團控制住的荷蘭也有這麼像樣的據點啊。

    從上甲板向下看,發現地下二層的平台有大食堂,有很誘人的香味飄蕩出來。

    在雜亂地擺放著大量形形色色的料理的大餐桌的一角……師團俘虜的我們也被放在一起給了座位。似乎姑且會給我們飯吃。

    兩手像飛機一樣展開,向餐桌飛奔而去的卡塞爾說,

    「哎呀~肚子餓死啦!布爾坦赫城太遠了啦!」

    一口氣用叉子插上黃油面拖魚,吧唧吧唧就開始吃了。

    「餵,卡塞爾。吃飯之前先把手擦乾淨呀」

    一邊說著這些話,伊比麗塔長官也落座,開始吃土豆泥。

    「就是說啊。不更像女人一點的話,男人可不會靠近你哦。不管是嫁是娶都沒有希望。」

    佩特拉也是,吧唧吧唧地吃著堆得像座小山一樣的炸豌豆餅。

    「……男人甚麼的,太可笑了」

    戴著附有羽毛的帽子的塞拉,則是一直只往嘴裡塞花菜吃。

    然後還有一個人,估計是在這裡擔任留守職位的一個大女人……在飯糰的山的另一頭,並不能看得很清楚,但是間或能看到那座小山里的飯糰,一個個的被長著鬼一樣的指甲的大手抓走。

    我說……這些眷屬的傢伙,全部都只吃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樣子。是偏食家的聚集地啊。完全沒做好飲食教育。

    還有,在桌子上啄著椒鹽捲餅的烏鴉埃德加,以及在伊比麗塔長官腳邊大嚼羊排的黑豹。我,很在意啊。把鳥獸帶到食堂,衛生真的沒有問題嗎。

    (但是……這個、光景)

    納粹少女們在廚房利落地做出料理,代替服務員的阿努比斯兵們拿著器皿往來穿梭於食堂。然後像是晚禮服的宴會場面似的氣勢,狼吞虎咽的卡塞爾、伊比麗塔、佩特拉、塞拉、另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

    而這場面,原本還要算上希爾德和珂珂們的吧?眷屬。

    我在腦中將——將堆成塔狀的牛排過著紅酒狂吃的希爾德和源源不斷地吃著雞蛋麵的珂珂們一一加到餐桌邊上。

    嗯~……就像是不良少女學校一樣。

    正巧現在,眷屬只有女生了。

    然後就想到了,男性的妖刀——以及,同樣是女生的魔劍,也不在啊。

    但是不在正好。要是被更多Z戰士包圍誰受得了啊。

    胡思亂想著……

    當我們吃著味道姑且不論,分量十足的剩菜時,

    「——莉莎,來這邊呀。你喜歡吃的油炸球也炸了很多哦」

    卡塞爾抱住莉莎的肩膀,往餐桌的方向拖過去。

    「就是說呀莉莎。你是眷屬中最強的女人之一。角落可是完全不適合你呢」

    伊比麗塔長官也說著這種話,一幅迎接莉莎的樣子。

    莉莎一邊頻頻回頭看我臉色,一邊戰戰兢兢地迎合眷屬的面子。

    「你在伊·幽也是,作為夏洛克的繼任者——退學前的妾身、對手的維拉德,然後還有亞里亞一起齊名,這樣的女中豪傑怎麼能在那樣的鄉下中腐朽掉呢」

    佩特拉和塞拉一起勸莉莎吃飯,像是強迫她回歸眷屬的感覺。

    大家雖然表面還算和氣,但是這個是經常能夠在日本的居酒屋看到的場景。

    是將弱勢的傢伙強行加入自己的隊伍的、虛偽的宴席。如果拒絕的話就將面臨制裁。像是明白這一點,哭哭啼啼的莉莎也不得不加入到他們的圈子中。

    眷屬那些傢伙肯定又想要擅長家務和會計的莉莎做牛做馬。

    但是,剛才伊比麗塔和佩特拉的發言——

    (那個莉莎……曾經是眷屬最強,在伊·幽也是維拉德的競爭對手……?)

    不可能的吧。這就是被稱作戴高帽吧。

    事實上,莉莎她……被眷屬包圍無法反抗,一邊抽泣著……一邊吃著那沒有洞的甜甜圈(油炸球)。是平常的那個,愛哭又膽小的莉莎。

    這時,

    「……餵,布羅肯。這是大家的朋友,快冷靜下來」

    吃著土豆泥的伊比麗塔,低頭看了看使魔的黑豹。

    被稱作布羅肯的黑豹隱藏在餐桌下,像是對誰卑躬屈膝一般的姿態。

    到剛剛為止還特別囂張的埃德加也縮在卡塞爾的肩上。

    不管是哪個……都像是對在場的某人,感到恐懼的樣子。

    就像是這裡有百獸之王一樣的驚恐感。

    也不是不能理解它們的心情。我也覺得所有人很可怕。不管是從戰力的意義上來說,還是從讓我亢奮的意義上來說。

    「哦。汝就是當世的遠山侍嗎」

    是古風的日語的——

    聽到了沙啞而具有通透力的聲音。

    轉過頭去,聲音的主人是……剛才因為飯糰的山堆而沒能看到的大個女人。

    這個女人把飯糰吃得差不多後,終於能夠看到了。

    女人穿著底色為紅、黃、綠三色非洲風格的背景上……裝飾著梵文、織田木瓜一樣的……?有點磨損而看不清楚,類似家徽一樣的圖案的合服。背後的牆壁上豎放著,有非洲風+和風設計的,巨大的金屬棒……

    我的目光對上了、盤腿坐在椅子上的她的金色眼睛

    「——呃……!」

    在那個瞬間,我全身像是被束縛一般僵硬了。

    這個和從前在布拉德和希爾德身上感受到的很像,但是遠比那個猛烈。

    (……什、什麼啊,這傢伙是……?)

    ——很強。

    比在場的任何人。當然也比我強。而且強得離譜……​​!

    大約一艘戰艦左右的戰鬥力被濃縮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裡。給人這種印象。

    「——吾為,閻。第六天魔王·霸美大人的侍從。遠山。汝從日本來參見的吧」

    危險。危險。直覺上只能感受到這一點。對於,沒有亢奮模式的我。

    那個女人,不是人類。這也能看出來。而且頭上赤銅色頭髮間長著角。

    自稱為閻的『這個』究竟是什麼……看了她的眼睛,就能明白。

    那是人類的天敵。

    ——『鬼』……!

    「今夕日本國何如。苦否。答欸」

    將朗姆酒斟入朱漆平碗中牛飲,自稱閻的女人以沙啞的聲音詢問。

    但是我因為閻持續的氣勢壓制,根本發不出聲音。甚至都要氣窒。

    就像是好槍與好刀一樣,強大的東西,有其獨特的美。

    這個女人也不例外——她很美。

    即使擁有骨骼偏大且肌肉虯結,又滿是傷痕的肉體,但擁有和周圍眷屬的美女所不同的沒敢。有一種,甚至可以稱為神聖的沒。

    對,這傢伙,比起人類——就算不是其本身,也是接近神的存在。

    至少,也是存在於人和神之間的位置。

    (竟然……藏有這樣的戰力嗎。眷屬……!)

    不行。

    無可奈何。

    在歐洲,是贏不了眷族的。只要這傢伙在。根本沒法贏。

    「不行哦,閻。遠山氏不是很恐懼嘛。戰役也已經要結束了,不用這麼激動哦」

    被伊比麗塔這麼說的閻,很不滿地——

    「還未開始之物,何來結束之說」

    ——唰拉

    刀——雖然有著非洲風的裝飾,但是卻是日本匕首的形狀——從放在餐桌上的鹿腿上削下一片肉。然後直接送入口中。張開的口中的犬齒……不是犬齒。比起希爾德的更明顯的,利齒。

    也許在眷屬中也較為放鬆(?),閻輕瞥了一眼周圍……似乎自己能夠決定開關的指向性一樣,收起了威壓。

    然後站起來,(?)地走了出去。

    她的身高,如果加上角的話190cm不到。遠比我高大。

    抹去額上的汗水,我……以一種絕望的心情,吃飯……不,已經吃不下了。

    貴。而且,應該是真的。

    真心看到了超級不妙的東西,食慾什麼的完全木有了。

    因此之後,在餐桌邊上聽著伊比麗塔,佩特拉他們的會話後……

    眷屬已經,關於『極東戰役後』這一點談話了。

    在歐洲壓制了師團的眷屬,將其勢力圈擴大至史上最大——從梵蒂岡和自由石匠哪裡掠奪了大量的財寶、情報還有人才。

    因此,之後只要為了以後在黑社會中更好的活動,要把礙事的人都消滅掉……這樣就算停止『極東戰役』也可以,是這樣的思路。

    雖然希爾德和藍幫在亞洲展現的失敗出乎意料,關於休戰條約的締結——似乎已經有所動作的口吻。

    (然後,這種時候……)

    ——大抵,勝方都準備有,以防萬一的必殺招。

    「阿姆斯特丹是多雲,但是,明天會放晴」

    「凱澤和華生在阿姆斯特丹。自由石匠總是慢一步……不,慢兩步,呦吼吼吼吼」

    「那麼,V-2改在明天呢,好期待哦」

    關於這個的塞拉、佩特拉、伊比麗塔開始用英語進行會話……

    (V-2……!?)

    我的額上,又沁出了汗水。

    所謂V-2,是納粹德國開發的,很難想像是七十多年前被設計出來的先進火箭兵器。

    最高時速是57600km,彈頭積攢了1噸的炸藥……在大戰中發射了三千多發,將倫敦打得滿目蒼夷。也就是說,是彈道導彈的(?)

    妖刀·魔劍,再加上剛才的閻,甚至還有那樣的東西嗎。眷屬。

    而且,眷屬似乎計劃用那個V-2來打倒自由石匠。

    V-2所帶來的爆炸也傳達著『就算撤退到倫敦,也沒用』的明確信息。只要有這份威嚇在,更加,在休戰條約的締結上掌握有利的條件。

    這樣的話,今後,歐洲將會受到伊U的主戰派、魔女連隊,更有那個神秘的閻他們組織的侵染。

    (如果侵入的是梵蒂岡或者自由石匠的話無所謂,也不這麼說嗎……)

    這件事,不得不阻止吧。

    不僅是作為師團的一員,更是作為武偵。

    歐洲應該就像原來一樣由師團與眷屬相互牽制力量,保持平衡防止對方的暴走會更好,一定。

    在這麼想著的我的面前……

    哢嗒、哢嗒。

    戴著孔雀羽毛裝飾的帽子的——

    在不丹傑射擊我的,『颱風的塞拉』走近了我。

    然後,死死地……盯著我的臉。

    「幹什麼啊」

    「……」

    死死盯著……

    到底幹什麼啊。這樣死死的看著別人的臉。真是無禮的小鬼。

    我可沒有你這個少女那般的,值得鑑賞的美顏啊。

    「……難道,你要說什麼『跟著我的話我分一半世界給你』之類的話啊」

    「不是,真是白痴。死者是不能統治世界的」

    「?」

    「剛剛我看你的『面相』了。和手相是差不多的東西。清楚得可笑呢」

    「是什麼相很清楚啊」

    「死相」

    ……死相……我?

    「我能夠100%看出七天內會死的人。你明天,會死。這是絕對的」

    對像雷姬一樣波瀾不驚地告訴我的塞拉——

    「這一點也被妖刀宣言過,你們可真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威脅啊」

    我,哼地,嗤之以鼻地瞪著。

    飯後,莉莎被留在了眷屬那邊……

    被迫和梅亞她們分開的我被說著『讓你見個好東西』的凱塞爾的海賊船的部下帶到了甲板上。

    然後,來到了鋪著象形文字裝飾的地毯的類似佩特拉房間……

    「……!」

    那個穿著銀色的鎧甲的,貞德……!

    泛著無畏笑容看著這邊,貞德站了起來。

    「『遠山、抱歉』……哈哈哈,你,剛剛的表情真棒。哈哈,呵呵呵」

    貞德半路忍不住,抱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這是假的。雖然很像,但不對……!

    「佩特拉嗎……!」

    「答對了」

    聲音也變回佩特拉的口音,假貞德她——

    從她的臉和皮膚上,沙沙地……,像粉一般的細粒沙子和極少數的水蒸氣掉落。

    「這是我和佩特拉兩個人開發的,厄水砂化妝。不是理子的特殊化妝那種,只是在臉上塗一層。因為包裹全身,皮膚的顏色也能改變,收縮皮膚,改變臉型也能做到。不需要整容的,夢幻的化妝術。雖然身高實在是沒辦法改變,幸好佩特拉比較高」

    卡塞爾說出這化妝的內幕,和依舊穿著貞德盔甲的佩特拉擊掌。

    布魯塞爾的夜晚,在那個街角將我帶到妖刀所在地的是……

    ——佩特拉。

    現在回想起來,『I'Opera』——『劇院座』這個詞語,並不僅僅指巴黎的加尼葉宮——這件事,貞德對我解釋了2次。

    在妖刀面前解釋的第二次……就像是完全不記得已經在巴黎給我解釋過一次一樣。那個擁有讓亢奮模式的我說出『真是聰慧的大小姐』的程度的記憶裡的貞德。

    (……因果報應啊,這是)

    貞德曾經讓理子化了特殊化妝,使用了變聲術……偽裝成白雪潛入武偵高中。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這次被佩特拉他們做了一次。

    然後,佩特拉既然穿著貞德的盔甲——

    「……讓我見真正的貞德」

    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瞪著兩人。

    「就算你不說也會讓你見的。這個船很破,堅固得可以用來作禁閉室的艙房沒幾間。你和貞德是雙人房哦。話雖這麼說,你們可別做什麼奇怪的事哦?」

    卡塞爾在多餘的地方叮囑過後,將兩個金閃閃的魯格重新對準了我。

    果然——被抓住了嗎。貞德她。

    「時不時會有監視的人過來的哦,知道了嗎?」

    裝有鐵欄小窗的門被打開,卡塞爾踢了我的屁股……

    我被扔進了這個將三層艦下部炮列甲板分割成類似炮座一部分的房間。

    木材裸露在外的,比想像中大一點的房間。

    「遠山……!」

    貞德……!

    ……

    ……你,你這傢伙,為什麼,穿這種透透的類似結婚禮服一樣的一幅啊。

    啊,啊,到處都看得到啊。裙子裡面。下裝……哈,下身還好穿著類似於白色泳裝的下裝。

    「沒、沒事吧貞德」

    話雖這麼說,雖然第一聲總算是認真看著她說的的我,但……踏、踏、踏地跑過來的貞德的胸就像理子的遊戲人物一樣上下跳躍,結果非常慌張。

    仔細看發現雙手背在後面綁在一起的貞德,胸的上下被野薔薇圖案的薄布綁著,因此處於胸部的輪廓強調的很明顯的狀態。為什麼眷屬也對捆綁這麼,用這樣的綁法啊。

    「……我被抓到是因為我的錯誤,遠山。在布魯塞爾為了節約洗衣服的錢,晚上去自助洗衣店的時候——被魔女連隊一時不查抓住了。洗衣機一台連著一台,中間藏著魔女。六台一共六人。」

    我被妖刀決鬥時殺死,就在那時……

    「關上了右邊的洗衣機就從左邊,關上了上面的就從下面有魔女出現的機關,我沒有任何辦法。將要洗的衣服頂在頭上,用雙腳雙腳觀賞洗衣機,但是也不能同時關閉6個……!」

    貞德竟然頭頂著短褲和襯衫,和卡塞爾進行了這種像是小品的戰鬥嗎……

    但是,嘛,這次的這個是真的貞德了。

    天然呆到這個程度,根本沒辦法偽裝。聽著就很安心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雖說是6對1,失敗是我的失誤。請懲罰我吧,遠山。用鞭子打我吧」

    因為貞德眼睛含著淚水,穿著透透的性感裙子靠過來——

    「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就算有也不可能打你啊——」

    將帶著逆萬字符號的手銬給她看後,壓回去。

    「而且根本就沒打算打你。因為有人失誤了就解散的隊伍是下下等。雖然應該注意,但是只要是人就會犯錯。重要的是,在失誤已經明了時應該盡力挽回。」

    在我現學現賣藍豹的話的時候,貞德一副深受感悟的樣子抬頭直直的看著我……但是因為我也被關進了禁閉室,所以完全沒法耍帥。

    之後我就和貞德並排坐在牆邊,說出了至今為止的事情。

    當說到被懷疑是背叛者,和叫做莉莎的躲在奧蘭多的田間小舍時——

    「莉莎嗎。你和莉莎,過了什麼樣子的日子呢。讓你吃了什麼樣的料理。臥房是分開的吧」

    感動的見面氣氛不知去了哪裡,原伊·幽的成員貞德,生氣了。

    不知為何悶悶不樂,對於和莉莎的生活刨根問底。

    「沒、沒什麼呀,只是偷偷摸摸地過隱遁生活而已」

    發燒時幫我裸替降溫什麼的,因為也有一溜嘴會引起問題的事情——

    「……這些姑且不論,你怎麼這幅打扮啊」

    我使出了我的奧義,轉移話題

    亞里亞最近看穿了這個,『不要轉移話題轉的這麼明顯呀! 』政錘(政治·錘擊的省略。握著【】用把手毆打)眉間——在這裡的是單純的貞德小姐。好好地中了招。

    「這個,據說是獻祭者的服裝」

    「獻祭?」

    「見過『颱風的塞拉』了嗎。她也等不及魔劍出擊的樣子」

    「啊啊。如你所見,被擺了一道啊」

    「塞拉是原伊·幽的預言者。具有稱為『巨視報』的能力,能夠預報自然物的大概的動向。也能夠看穿死期將近的人……」

    這麼聽著,我想起剛才塞拉說的,關於我的『死相』的話題。

    「——準確率,怎麼樣?是像佩特拉的占卜那樣的無稽之談吧?」

    「不,是絕對正確的。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不准的」

    ……是嗎。

    「那個塞拉預言了。不久這篇土地上會出現『熱沃當之獸』」

    「熱沃當之獸……」

    「你知道嗎?」

    雖然在布爾坦赫城的祭典上聽說過,但如果這麼說的話感覺貞德會鬧變扭,所以,

    「只是聽說過神話而已。詳細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你說的那個」

    這麼改口,詢問詳情后——

    「是怪獸」

    是,怪獸……這個單詞在一瞬間給了我不好的預感,我才不打啊。絕對哦。絕對一定以及肯定的!

    「是怎樣的……怪獸。像哥斯拉或者金剛那種的傢伙嗎」

    雖然想著怎麼可能,隨便猜了猜……

    「比較接近後者」

    ——相近!和金剛!

    「形狀並不是那種猿型,而是狼型。在18世紀肆虐了歐洲西部的『百獸之王』,據傳說,只要將法國的處女獻祭,就能鎖住它——幸運的話,能讓它成為使魔。因此,我就被預定為那個獻祭者。但是別擔心。這個傳說並不完整。我隨從祖母哪裡聽說過,但實際上如果狼是雄性的話用女子還好,如果是雌性的話,就應該用男子。也就是說,我被怪獸抓住並吃掉的可能性是50%」

    哼哼地,雖然貞德一臉得意……

    50%,是貞德的後手嗎。

    話說回來,如果是雌狼的話,不就是我被裝進飼料盤裡嘛?這情況。

    「那麼接下來,就看運氣了,但是守護幸運的人梅亞也被魔劍打敗,給予我們所有的恩惠看起來都已經消失殆盡了。我們看來是要背負著背叛者的污名成為怪獸的口中食,被吃掉呢,還是麻利的被處決掉呢」

    「那個背叛者的話題……我也,曾想過是有人潛伏著呢」

    肯定會搭上我給出的話題的貞德她——在這一點上,似乎有話要說。

    「因為也沒有事情做,一直在這裡考慮間諜的身份。然後有所頭緒」

    「……其實,我也是。因為在布爾坦赫城,也沒有事情做」

    「有過吧。因為莉莎在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這事先放在一邊……」

    明明我都在帶著手銬的情況下,做出了『放一邊』的手勢,

    「腋下……?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腋下。你對我的腋下有興趣嗎?為什麼」

    這麼說著,穿著無袖禮裙的貞德回頭看自己的腋下。

    「要問為什麼的是我才對,我可沒那麼高等級玩家!那麼我換種說法,莉莎的話題,和你的咯吱窩,都先放在一邊」

    「那一開始就這麼說啊,你這傢伙腦子真笨」

    「額……你這……先、先放一邊,關於背叛者的身份。如果因為兩個人的意見不同的話,對無辜被懷疑的傢伙很抱歉,所以,『一二三』一起說出主犯的名字。如果覺得我想要說不一樣的名字的話,就閉嘴,我也會這麼做」

    「嗯,知道了」

    這次倒是馬上理解了的貞德——

    也許是為了看清我的口型,唰地,靠近了我的臉。

    太近了,太近了啊。雖然亞里亞也是,為什麼歐美人對距離感這麼遲鈍啊。

    「一、二、三……」

    玫瑰色的嘴唇的貞德這麼說著……

    「『梵蒂岡』」

    我和貞德的聲音,重疊了。

    就沒有說人名這一點來看,貞德也知道了其中的手法。

    「梵蒂岡組織性地,像眷屬透露師團的情報。因為其中的理由並不明確,雖然不能完全說是背叛者——可以說是80%的背叛。」

    對於我的這番話,

    「梅亞雖然沒有被告知,但也注意到了梵蒂岡的動作。即使注意到了,也忠實的完成被下達的『和眷屬戰鬥』的命令。那個人,是絕對不會懷疑別人的」

    貞德這麼接了下去。

    「然後——梅亞不僅將歐洲戰線的情報,和玉藻共有的亞洲方的情報也都透露給了上級。這就是20%的背叛」

    「通過間諜一人份的機能,瞞過了在前線的我們」

    貞德、和亢奮模式下的我說法完全相同。

    稍稍改觀了喲。要不要從『自稱策士』裡把『自稱』去掉呢。

    「——稍微補充一點」

    我們的談話中——

    突然,有聲音從門外插了進來。

    和貞德轉頭看向鐵欄的小窗,對於那個人,真的似乎並不認識……但我,認識。

    在布魯塞爾——自由石匠的隱藏小屋,遇到過。

    美麗的金色長發,帶著有金線刺繡的白色類似面紗的梵蒂岡的修女。將那雙看不到的眼睛轉向我們——

    「洛蕾塔小姐,原來是你啊」

    被我提到的洛蕾塔她,

    「宣戰會議的時候也是,雖然這麼吩咐了梅亞……但是梵蒂岡並不希望戰亂發生。不管師團還是眷屬成為勝者,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完全的敗者——有必要加上保險而已。 」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是『兩邊不沾』啊。

    你們這些傢伙,從一開始,就注視著結束了啊。

    擺著一幅隨便那邊贏的樣子,只在乎在戰後能夠自在一點。不愧似乎在二戰中背叛了同盟,言之鑿鑿地自稱是戰勝國的意大利人啊。

    然後像是為了掩飾這一點般的、將狂熱的——將不得不狂熱的受過幸運強化的梅亞指派到前線。

    哎呀—,做的還真是好,這個手法。

    「差點在布魯塞爾被凱澤殺死的時候,謝謝你保護了哦啊」

    我語帶諷刺的這麼說——

    「我們,希望盡可能減少任何傷者的出現。不論是師團還是眷屬,並沒有區別」

    「別裝了」

    「這也能理解。因此……我的一票,遠山金次,就投給你的死刑吧」

    「……什麼?」

    「眷屬審判並不是4票。事先到達這裡的我也有投票權,所以是5票。伊比麗塔、閻、我——這三票就會超過半數,你的死刑就會被表決」

    來這招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

    留下這句話,洛蕾塔她……用白杖擦著地板離開了。

    很生氣。雖然,很生氣……雖然因為『洛蕾塔和梅亞的關係』而被陷害這一點,在遠山審判所而言是有點微妙的。

    虔誠的人會有因為和不虔誠的人所不同的原理而行動的時候。這一點,是這個世界的常識。在和宗教關聯者組合的這一刻起,作為武偵就應該將這一點考慮進去。

    但是我卻,根本沒有在意這一點就行動了。

    只因為修女是神職者,就無條件的相信了她。這一點——

    也是我的失誤,這麼一回事。

    當晚進行的眷屬審判中,我的死刑被板上釘釘地確定了,據說決定在第二天早晨行刑。

    不要說律師了,連作為被告人的我都沒有被傳召。真是個簡易的法庭啊。

    投票結果是,3對2。卡塞爾和佩特拉幫我反對了啊。這一點想要感謝她們。

    貞德和莉莎的判決也順便被決定了,各自判決『熱沃當之獸的飼料=死刑』和『無罪·再教育』。真是隨便啊。不是只有死刑和無罪嘛。

    貞德因為要在別間進行獻祭者的化妝什麼的,從牢裡出去了,之後……雖然我總想找機會逃走,但是來傳達判決的是哪個閻。

    是那個,鬼女。

    「遠山金次。作為武人的話就死的干淨點。如果要切腹的話,借你小刀」

    鑽過入口的閻,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想要藉我刀子的樣子……

    「才不是武人,是武偵啊。而且你這小刀,剛剛還拿來切鹿腿啊。用這種東西切腹的話,會有細菌啊」

    就算借了這種小刀,也沒辦法和背著金棒的真鬼戰鬥。所以,拒絕了。

    「面對死亡,卻更厭惡破傷風嗎。就像是石田三成殿啊。哇哈哈哈」

    笑得像個男人的閻她——唰

    哇

    輕易地舉起並抱住了我。也就是俗稱的公主抱姿勢。

    雖然做過幾次,但第一次本人做啊,這個。

    怎生強烈的被支配感。這可真是會被迷住啊。近處看上去,閻,是個超級美男臉。雖然是女人。

    然後就這樣,我從走廊帶到甲板,然後被押解到了伊比麗塔長官所在的XXIII型潛水艇中。

    雖然在艦內,終於被放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可能會成為同伴的卡塞爾的身影。

    「——卡塞爾的話不會來哦。副法官的那個孩子能做的事僅止於投票。並沒有知道結果的權利,肯定還很高興能夠讓你欠她人情呢」

    臉上浮現嗜虐笑容的伊比麗塔——像是謀劃著某些,不好的計劃。

    「那麼,遠山氏。你的行刑方式,決定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方式哦。要遮住眼睛嗎?」

    「才不要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太好了」

    「……是槍殺嗎?」

    「不是哦。你就算被槍打了也不會死吧」

    潛水艇穿過瀑布,馬上浮起……

    「如果有什麼遺言的話,託付給我也可以哦」

    伊比麗塔這麼說後,因為註意到她左腰上插著從貞德那邊繳獲的迪蘭達爾和——我的伯萊塔,

    「說不上是遺言,……但是,你們從我這邊拿走了刀和沙漠之鷹吧。那個是哥哥送給我的東西,以及父親的遺物。如果你在什麼地方——遇見了加奈的話,能交給他嗎。雖然你大概是知道的,加奈是我的兄弟」

    這麼說著,在說到『父親的遺物』那一段的時候,伊比麗塔臉沉思的表情。

    然後,

    「知道了遠山氏。加奈女士的照片有看到過,卡塞爾也在宣戰會議上見過面。以逆萬字徽章發誓,絕對會做到的」

    被討厭的東西發誓了啊

    一邊進行著這樣的會話,以便將我從船艙帶出,航管人員的納粹少女們準備的駁船的前方,那個在浪中起伏的被鐵骨環起來的發射台上是——

    「V-2……」

    納粹德國驕傲的彈道火箭,月光穿過雲層籠罩其上,散發出詭異的氣息。

    「準確的說是V·2改。是為了不足低命中率而人為控制的必殺武器哦。怎麼樣?不覺得這正是最適合詮釋連連征戰的貴男的墓誌銘嗎?」

    黑制服的伊比麗塔,用帶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指著V-2.

    「你是會對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嚴加報復的『詛咒之男』。因此我決定不自己親自動手呢。你能看到發射台下面的牢籠吧。首先要請你在那裡面隨著漲潮死一次哦」

    「『首先』……?」

    「遠山金次死亡兩次。首先是水,然後是火。謹慎又謹慎,決定先用漲潮刑殺一次,然後在用V-2刑再殺一次呢。在那個牢籠中淹死後,由V-2的下面的石油·液態氧話題固體燃料所生成的三千度的噴射火焰——請你連著海水一起蒸發咯」

    啪,用從貞德哪裡搶過來的馬車鞭點了點我胸口的伊比麗塔她……

    好像真的相信,只殺一次的話我是不會死的。

    嘛,這麼想也不能怪他。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自作自受。

    在嘆氣的我身邊的伊比麗塔從胸前的口袋中拿出煙盒。

    然後,

    「最後的一根喲。很抱歉不是日本的呢」

    將一根SOBRANIE·BLACK——過濾器上描繪著金環,很色菸紙的香煙遞給了我。

    (……現在,還真不妙了)

    我雖然根本不吸煙,但一幅吸煙者的樣子收了下來。

    現在,能攢到一分鐘就抓住一分鐘。在荷蘭,16歲就能合法吸煙了,如果馬上被扔進那個牢籠的話,就真的毫無辦法了。

    「意外的很溫柔啊」

    用帶著手銬的手,將其叼入嘴中……

    「是規矩哦。自世界大戰就開始的」

    伊比麗塔行雲流水般的點燃了火柴,像是對朋友那樣的,幫我點了火。

    我隱蔽的,邊慢慢吐著紫煙——邊眺望像是浮在海上一般的V-2.

    全長14m,翼長3.56m……來著。確實,看上去是這樣。

    彈身塗上了像是像棋盤一樣的圖案,是為了通過目測對發射前彈體的傾斜度以及飛行中的旋轉進行確認。

    雖然是楔形的複古火箭,但是是非常實用的設計,也能夠讓人感受到某種美感。

    「你說了是人為控制。是誰做上去啊。你嗎?」

    「怎麼會。是卡塞爾」

    伊比麗塔自己也拿了一根SOBRANIE,小聲地笑了。

    「那個孩子現在被懷疑對你有異性戀愛罪呢。本人說了對在艾可兒戰車戰的失敗將功補過的好機會喲。」

    也就是說這是把被懷疑對我有感情的卡塞爾,蒙在鼓裡,然後讓她殺了我的活動嗎。

    不愧是在殘酷這一點上無人能出其右的納粹後裔。

    「卡塞爾她……會怎麼樣。在坐上了這麼危險的東西以後」

    「這不是特攻兵器,所以你就放心吧。彈道飛行的終點之前為止是人工飛行進行精密的運輸,然後在自由落體之前排出飛行員的設定啦」

    「準備落在哪裡?要在那個尺寸的火箭上載人的話,會減少積累的燃料——應該只能作為短距離彈道彈了。反正,雖然大概是有隱形新能,只要是長距離飛行就有被軍隊擊落的可能性。」

    「真有洞察力。目標是位於荷蘭國境內。自由石匠的阿姆斯特丹·隱藏小屋哦。在明天早晨,凱澤和華生會在那裡」

    估計是梵蒂岡傳遞了這份情報,不僅和眷屬通氣……

    用這個V-2將歐洲的師團最後的堡壘的自由石匠,摧毀嗎。

    另外,因為載人而減少的不僅是燃料。還有一點。必須也確認好。

    「——彈頭是什麼」

    「誰知道呢」

    伊比麗塔瞇起了她刀刻般的長眸。

    體積小卻又威力的,必殺的彈頭……

    這種東西,肯定是有限的。

    然後通過這些傢伙,在巴黎購買的材料來推斷的話——

    「是化學彈頭吧」

    「哎呀,被你發現了。氰化的肯特芯(?)——不僅會和空氣中的水分結合變的無害,而且很輕,容易擴散,這個質量的話效果只能限於一個街區以內的彈頭哦。但是,致死中量是0.4mg/kg——落點半徑50m以內的致死率是100%哦。就算驗屍,也難以和一氧化碳中毒區分,是個很好用的兵器呢。本來是美軍的發明,但是網上洩露了製法,就不客氣的借來啦」

    「……嘖……」

    脖子上架著死神鐮刀的,不僅是我和貞德。華生她們也是。

    但是,我卻毫無​​辦法。

    就是現在,鬼女,閻就在我身後抱臂……悠然地觀賞著滿月光輝中在波浪間類似鯨魚群的黑影。

    即使這樣——

    (武偵憲章10條。不能放棄。武偵,決不能放棄)

    ——正當我在絞盡腦汁時。

    SOBRANIE的最後的一片灰,落在了荷蘭的沙灘上。

    在浸在海中的牢籠中,整整一晚,從腰、腹、胸——

    漸漸漲上來的嚴冬的海水,持續奪走了我的體溫。

    海水已經迫近了牢籠頂部。水深已經超過了我的身高。

    我在牢籠中以懸空的姿勢牢牢抓住,幾乎不能呼吸的狀態。

    然後在小雨中,整整一晚無眠引來了黎明時——

    在沙灘上出現了閻、塞拉、魔女連隊、以及被伊比麗塔帶出來的莉莎……然後,還有梵蒂岡的洛雷特。

    大家,都遠遠地望著這邊。是來看V-2的發射·兼·我的處刑吧

    把頭靠在不管怎麼推拉都一動不動的牢籠上邊,忍耐著浸漫到邊上的海水時——

    在波浪間看到來了一輛半履帶摩托,停在了沙灘。

    從那車後座下來的,是穿著酷炫黑壓力服的卡塞爾。

    走過通向發射台的臨時腳架的卡塞爾,肯定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就在V·2的正下方。

    「很時尚吧。和大戰時的軍裝相同,是讓香奈兒設計的」

    卡塞爾那個沒有帶著眼帶的眼睛笑瞇瞇地,給部下們看刻有徽章的壓力服的背面。

    格子圖案的V-2表面,現在張著白色的薄冰。這是燃料——戰爭中用的是乙醇,但是據說現在用的是石油和液態氧——注入完成的關係。

    「稍稍下起了雨啊。這個化學彈頭不是很怕水嘛。沒事嗎?」

    「別擔心。據塞拉大人的預報,阿姆斯特丹的上空會是晴天」

    仰望被黑雲覆蓋的上空的卡塞爾和部下的少女用德語談話時……

    『在發射前和卡塞爾交流的話就殺了貞德』被伊比麗塔這麼威脅的我,只能默默地聽著。

    在降雨加強的過程中,卡塞爾坐入了位於V-2上部的機艙內。

    在這期間海水依舊上漲著,如不面朝上我已經無法呼吸了。

    每次海浪襲來,我的臉都會沉入海水中。已經,無法僅靠自己的意識呼吸的地步了。

    漸漸地也喝下了些海水。很痛苦。

    ——可惡。無計可施了。再這樣下去——

    就如伊比麗塔所計劃的,會先被溺死。然後,被V-2燒得連屍體也不會留下。

    拿著擴音器的伊比麗塔她,

    「——傳達觀測結果。機體的傾斜度在允許範圍內。雖然天氣不佳,但無礙於發射。現在,距離發射還有7分鐘。之後,發射將不可能取消——勝利萬歲!(Sieg Heil)」

    為了讓所有人……特別是讓我聽到而刻意用日語說到。

    「——發射前6分50秒!」

    在每隔10秒一次的倒計時開始的同時,從V-2的噴射口開始冒出了一些白煙。

    但是比起從那漆黑的噴射口噴出火焰之前,如伊比麗塔所想——

    我漸漸地被淹沒了。越是想要呼吸喝進去的海水的量就越是增加。

    「6分40秒……6分30秒……!」

    可惡……快……不行了……!

    窒息的痛苦讓身體逐漸失去了力氣——

    就在這時。

    「……啊,餵!莉莎,快住手!你要幹什麼!」

    依然在倒計時中的伊比麗塔的聲音,出現了混亂。

    總算是側過臉,朝對岸看去——

    (莉莎……!?)

    趁著伊比麗塔把注意力集中在V-2的空隙,莉莎將被抓住的手掙脫了出來。

    然後,唰!拔出了伊比麗塔挎著的迪蘭達爾,連伯萊塔都拔了出來。

    接著背向一片愕然的眷屬成員——抱著劍和槍,踏著砂子跑了過來。

    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

    伊比麗塔等眷屬成員本來也看上去是有要追的舉動,但由於V-2很快就要發射了。輕舉妄動,搞不好會被​​捲進噴射器的火焰當中。

    莉莎她——是刻意瞄準了這個時機。

    她們不能來我這裡的,這一點點的時間。

    我對著撥開海水朝這過來的莉莎——

    「……莉、莉莎……!住手,別過來!為什麼……為什麼,來這裡!」

    我的聲音好幾次被浪花打斷,依舊隔​​著鐵柵欄叫喊著。

    面對這樣的我,莉莎一半處於恐懼的哭了起來——

    「要是對主人見死不救的話,之後可是會做噩夢的。睡眠可是很重要的事」

    說著我之前救莉莎和弗朗茨時說過的話,拼命地擺出了笑容。

    莉莎……!

    這樣——你豈不是來送死的嗎。

    類似的情況,過去我和白雪在武偵高的地下倉庫有遇到過。但是那個時候,前去救援的我——還有亢狀態這麼個絕招在手。

    可是,莉莎。你卻什麼戰鬥力都沒有啊……!

    「主人,請拿上這些武器!主人可是『哿』。只要有這些就一定……!」

    莉莎像是要硬塞一樣,從鐵柵欄的縫隙間把迪蘭達爾和伯萊塔給塞進了牢房裡。

    但是,我沒有辦法在海水中抓住它們。兩件武器,都逐漸沉到了牢房的底部。

    你錯了。莉莎。

    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子的英雄。

    真的只是一個弱小的,普通的……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在這裡也是,靠強調著武偵憲章第10條來逞強……

    實際上,內心已經放棄了。

    在對岸,通過喇叭傳來了眷屬成員們好像是在爭吵的聲音。

    她們由于莉莎的行動而困擾——已近吵得不可開交了。

    距離V-2發射還有4分鐘。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這裡來抓住莉莎,然後再逃到安全的距離。所以,在討論要怎麼樣處理有可能給予『哿』生還機會的莉莎的樣子。

    「快跑啊莉莎,你也……會被燒死的!」

    「為了主人奉獻自己的生命,是女僕的義務」

    莉莎緊貼在牢房上,用那因恐懼而顫抖的手,拼命的尋找著有沒有可以破壞掉的地方。已近濕透了的白襯衫,那背後的正上方——那似乎馬上就要噴射出3千度高溫火焰的V-2的噴射管明明快要打開了。

    現在,什麼都行——

    必須要讓莉莎從這裡離開!

    「——不對!活下去!那才是……義務!」

    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認真的——淹沒在海水中的我,打從心底的對莉莎下了命令。

    聽到這句話的莉莎,因為自己終於作為女僕得到了認同而感動……那在碧綠的眼裡打轉的淚水,落了下來。

    「莉莎……莉莎能夠幫到遠山大人的忙,真的感到非常的幸福」

    在她背後——

    V-2的噴射管,開始放出了橘色的光芒。

    ——莉莎她——

    現在,又一次背叛了眷屬。

    鼓起勇氣,再次背向了眷屬。

    但是這次,和因為膽小而哭著逃到地道的時候不同。

    這不是逃避。

    莉莎,對著弱小的自己絕對無法戰勝的這強大組織,做出了反抗。她孤身一人,至今一直沒能做到,但是現在,這一時刻,她鼓起了勇氣。

    ——為了我,憑自己的心意決定了自己的主人。

    「……我承認。最初,在布魯塞爾的地道裡會依賴主人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命的手段。但是,在一起逃亡的那段時間……在那阿姆斯特丹,因為主人對我微笑了。和我在一起,稱讚我,只對我一個人微笑。所以——那時。從那時起,莉莎已經對主人——」

    ——咚——

    突然傳出了微小的聲音……

    就像是強行打斷了莉莎說話的句號一般的,那從背後傳出的聲音的意義,很快就明了了。

    莉莎,似乎也已經知道。

    「……主人。您一直以來的善待,讓莉莎真的,感到,非常,幸福……」

    就像是蓋上了這幾乎被水淹沒的牢房一般——

    莉莎一隻手還伸在鐵柵欄裡,就這樣倒下了。

    ——以孔雀羽毛為箭羽的箭矢,就垂直刺進了莉莎的後背。

    幾乎是貫穿心臟的深度。

    那是颶風的塞拉的箭矢。

    「莉莎……!」

    在我握住她的手腕時,從莉莎的袖子裡掉出了什麼東西。

    在海水中抓住後,我知道了。

    這是,我在布爾坦赫城給她的……紙風車。

    (『做的很好』什麼的……?)

    我……

    什麼事情都沒能為你做到不是嗎。

    攆走熊孩子,再就只是給了你這麼一個玩意不是嗎。

    (而你,居然這麼重視……還帶到了這種地方來……)

    我已經完全被淹沒在了海裡,牢房裡已經註滿了海水,無法呼吸。

    水面的另一頭是莉莎,還有就是毫不知情的卡塞爾乘坐的似乎馬上就要噴出火焰的V-2。

    ——我難倒,我們難倒就到此為止了嗎。

    只能接受在此沉沒,然後被燃燒殆盡的命運嗎。

    我在海裡,握住已經一動不動的莉莎的手腕,然後咬緊牙關。

    我——

    還沒有完成作為主人應盡的責任。

    只是一味差遣你,而沒有盡到自己名為『戰鬥』的職責。

    雖沒有約定,但在擁有了女僕那時起,作為主人就要竭盡全力去履行契約。

    武偵憲章第2條。絕對要遵守與委託人定下的契約——『絕對』意味著『即使死了』也要做到。對於武偵,契約、約定之類的,就是如此重要的東西。

    (——怎麼能夠放棄。怎麼,能夠放棄……!)

    和這樣的想法相反,我的的視線漸漸暗了下去。

    血液中的氧濃度開始下降,全身逐漸失去了力氣。

    連握住莉莎的手,都已經做不到了。

    拼死緊閉的嘴,也慢慢地使不上力氣。然後終於,吐出了氣泡,大量的水開始流入我的氣管。最後,連這種感覺,都慢慢變得空虛了。

    自己身體的一切,都感覺好沉重。

    眼瞼也感覺重了10倍。眼睛想閉也閉不上。

    (……這個,遠山櫻……)

    我知道,心臟的跳動,開始變得微弱。慢慢地,一點點的——

    (要是,能使其消散的話……)

    ——接著——

    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我……就像妖刀的靜刃、以及颶風的塞拉所預言的那樣……

    ——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5 12:50 AM

第6彈 飽含來自平流層的愛

    給我消散吧!

    ——這是——

    (……亢奮,模式……?)

    是啊。沒錯。

    變成了。變成了哦。

    這是——瀕死亢奮。兄長被夏洛克擊中心臟時發現的,[瀕死的亢奮模式]。

    溺水,而且心臟停止,我確實死掉了。

    但是即使人類陷入心肺停止,到腦死亡也有少許時間。

    在臨死的瞬間,我的DNA確實切斷了王牌。

    即使肉體死亡,靈魂也沒有放棄。

    就算死了也不讓步。那就是亢奮模式!

    「……」

    通過是常人30倍的神經傳導物質,意識清醒過來。

    包圍我的狀況沒有任何改變,但是能動了。只是一瞬間吧,肯定。

    但是,能行動是真的只是一瞬間。

    假使那一瞬扔進櫻花即使破壞這個籠子,也無法做出逃出的動作。

    用一般論來說就是已經死了的我的身體,即使處在亢奮模式,那一瞬之後所有技能完全停止了吧。

    但是,沒有猶豫的閒暇了。

    因為——

    果然,我的肉體。

    心臟。

    你也——再次工作了。因為17年間持續的工作著,稍稍給予的休息……那也已經,結束了!

    ——要上了,新技能。

    能不能行雖然不知道,但一定可以。

    賭上剛剛想出來的臨死的一瞬自己的覺醒技。

    那是起死回生的,水中櫻花——

    (——回天——!!)

    我用右手在胸口,左手背後,完全同一時刻讓櫻花沖擊——讓亞音速兩發,合計約2馬赫的衝擊在心臟正中心碰撞。

    ——噗通——!

    這傢伙可不是心臟按摩或者AED(自動體外除顫器)之類的這麼簡單的東西。在肋骨內測

    如擊球一般心臟跳動,暴力的取回心臟跳動,從心臟出發向全身再次猛烈的流入血液。

    砰砰的心率再開,肌肉甦醒,在海中的我也睜開眼瞼。

    身體,哪裡也沒有破損。回天是GIII的[內臟迴避]的應用。某種意義上,相反的技能。讓衝擊擠過胸骨下,肋軟骨之間,只在心臟傳導。

    立刻通過櫻花,要破壞這鋼鐵的籠子——

    高舉胳膊的我,皺了下眉頭。

    那個——似乎沒有必要了。

    籠子正在破壞。不,現在正是被破壞著。

    在我死掉的期間,被籠子的櫺卡著的莉莎的胳膊……速度很快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我詛咒神靈……」

    誰的……聲音。

    莉莎。是你嗎?

    雖然因為蓋過水的小聲音並不鮮明,但確實是莉莎的聲音。

    應該被塞拉的弓箭殺掉的,莉莎的。

    「給與我這個力量,將神明……」

    莉莎的胳膊刺客,向白色的獸類的胳膊變化著。速度很快的向上鼓起,變成任何圖鑑都沒有見過一般的大型獸的東西。

    那個從內測,壓彎鐵櫺,撐寬——磅!

    這樣,讓被熔接的結合部爆裂開來。

    一邊抬頭看那個——我撿起腳下的貝雷塔和杜蘭達爾並插入腰帶,抓緊被弄斷的櫺。

    一邊從籠子向上爬,首先吧喝掉的海水吐出來。

    連著猛烈地,不停地咳嗽——

    隔了數,數分鐘。可以呼吸了。也包括了死掉的時間。

    「——發射,1分鐘前——!」

    雖然很慌張,但イヴィリタ繼續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倒數。

    已經無法阻止V.2的強行發射,要打算一起燒掉我和莉莎。

    雨也很急,變成了豪雨。

    在大顆的雨滴胡亂的敲打的轟鳴聲中,儘管那樣凝視著,目瞪口呆……

    在眼前的是,本應在哪裡的莉莎並不在了。

    「……莉,莎……」

    那個樣子,已經遠遠的比我要大——

    「主人……請離開,莉莎……!我,我就是……」

    說了什麼的莉莎,用如同人類和狼的中間的樣子——

    「……熱沃當……之獸……!」

    雖然很煩悶,還是凝視著在水平線附近的雲間閃耀的滿月。

    那個……變化是,連續不斷的進行著。向巨大的,狼的一方。

    我,曾見過和這個相似的光景。橫濱界標塔。東京天空樹。和在那裡看到的布拉德和希爾德的變身,一模一樣……!

    莉莎,布拉德的死敵——在nao.de.teena的船內聽到的話,在腦內浮現出來。

    「……主戰派,莉莎的血液流淌著這種力量……知道的。因此即使在伊U也位居高位。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對于莉莎變化為野獸,有兩個關鍵是必須得這樣的事……在這兩個關鍵裡,[死之淵]只有這一個……不知道……」

    ——人狼,熱沃當之獸——

    傳說的魔獸的血,服從強者,去集聚那種DNA的莉莎一族裡也流淌著。

    從這個變身的樣子,稍微觀察下熱沃當肯定是和布拉德還有希爾德相似的種族。

    那樣的話,從布拉德和我通過相同的β內啡肽變身的事來看,莉莎也——恐怕,有著和我同樣的被逼入瀕死狀態時發動的變身條件吧。

    因此——眷屬,持續用把莉莎逼入死地一般的戰斗方式吧。

    怎麼做莉莎才能變身魔獸,作為解明那種結構的試行錯誤。

    「……莉莎變身人狼還有一個關鍵是,滿月。從月面被反射,讓紅外線衰減後的光譜的太陽光……在網膜上感光是……最後的,關鍵,原因…… !」

    對於不必要的受傷感到厭惡的莉莎,在布爾坦赫城討厭滿月的畫的莉莎,異常害怕​​著的家犬,黑豹和烏鴉,有讓所有動物稱服的力量的百獸之王— —熱沃當之獸。祭禮時那個偏袒一般的發言的莉莎。

    現如今各種各樣的變故,在瀕死亢奮下我的腦海裡依次掠過。

    「——3,30秒!」

    イヴィリタ的聲音裡,苦悶的莉莎的身高——不,身長,要到5m了。

    「……已經,莉莎已經看到了。那個滿月。再不久,莉莎就喪失理性,同伴也會被吞噬掉……誰都不能控制,向熱沃當之獸,變化……!」

    「莉莎……!」

    「……並不想這樣。但是,如果為了主人的話……我,即使用我這條命交換,也一定,要和這個頭上的兵器對決。撒,請逃吧。已經……10秒都,沒有了……!請從莉莎身邊,向遠處,離開……!」

    化作了巨大的金狼的莉莎——

    從那眼裡,最後的人類的心的證明……簌簌的落淚,從那以後沒有說話。

    從那開始每過一秒,那個巨大的金狼的表情向兇暴一樣變化著。

    正是,向魔獸的樣子。

    「——不到10秒!」

    (逃跑吧……這樣想的?)

    ……不會那樣哦。莉莎。

    我是你的主人。我做主人的時候,你不是提出條件了嘛。

    ——「請從折磨莉莎的東西里,救莉莎出來」說過。

    因此,我來拯救咯。

    從眷屬的手中。

    然後,不僅如此——

    (也從折磨你的,那個熱沃當之獸的血中……!)

    在我全身裡——不知不覺間不只是瀕死模式,狂戰士,王者亢奮的血液流動也遍及著。

    會讓你們奪走嗎,眷屬喲,熱沃當之獸喲。

    (不會讓莉莎,被奪走……!)

    那時——

    「——發射!全部燒光吧!」

    從頭上的V.2,火焰打著旋,——被噴射過來!

    我和——化作熱沃當之獸的莉莎,同時向上看那個。

    現在正是從噴嘴正向下發出的,橙色的火焰——

    無論向四面八方哪裡逃,都逃不掉了。

    正下面的海裡也不行了。 V.2的推進重量是12.5t。到頂起自重,V.2讓深3m的海水之類的全部蒸發掉,因此甚至到燒盡淺灘的沙子。

    因此——

    ——嗙!

    和拔出杜蘭達爾,用腳發射櫻花的我——同時的,看到火焰的莉莎也通過動物的本能做出相同判斷——

    為了躲開推力偏向板和控制翼,通過讓前後分離的形式踢飛了籠子。

    ——向大約正上面, V.2本體的外殼。

    火油和液態氧,固體燃料好像都並用著的混合燃料,向下噴射紅蓮的火焰。正下面的海水一瞬間蒸發掉,水蒸氣像暴風一樣刮起來。

    而且被吹動,同時被氣流摩擦——

    哢噝!我用杜蘭達爾,莉莎用爪子插入外殼。

    從發射的瞬間的イヴィリタ的話裡想下,如果眷屬為了阻止要打算幫我的莉莎而發射的話——根據那個致死傷和某些的關鍵的莉莎變身為[熱沃當之獸]的可能性也都考慮到了吧。

    似乎打算在變身的同時燒死,但是火焰一瞬間遲了些。

    我只是刺下劍懸掛在V.2冰凍著的外殼上,從水蒸氣裡看過來的莉莎——

    咯吱,咯吱咯吱的……通過那個爪子要抓住鋼板,固定著巨大的身體。

    那翠玉色的眼睛——

    從白煙的那邊,瞪眼看著我。

    已經,不是人類的眼睛了。

    活動的東西都當做敵人,正是魔獸的眼睛。

    「……莉莎……!」

    讓我們貼上的V.2,噝噝……噝噝噝噝的……開始上升。從表層讓冰稀稀拉拉的剝離,一邊回復成原來的棋盤花紋。機體全身用煙覆蓋後,從地獄的火焰生出一般,向正上方……!

    我和莉莎活著的事,那一瞬看到在海濱的眷屬們陷入了恐慌——

    塞拉取出弓,イヴィリタ和魔女連隊的魔女們把它給按住。

    V.2是為了和師團做一了結髮射的,眷屬的虎之子。搭載著化學彈頭,卡塞爾也承載著。即使萬一也不能讓被擊落。

    眼下——留​​下眷屬,機體升空。

    到差不多V.2自身高度慢慢的,同時從那邊猛的加速。

    但是由於意外的重量增加了,那個軌跡開始卻已經開始偏斜。向海的一側。

    「——!」

    啪噝!這樣的破壞音響起來。

    我反射的身子一躲,從V.2的外殼,那個黑色部分。

    要繞到緩緩地開始旋轉運動的V.2的表面的後面,莉莎用並排的柴刀一般鋒利的爪子的前腳要將我剁碎。

    在後背刺入的弓箭已經沒了,從傷痕細細的冒著紅色的煙。那個是在橫濱我攻擊布拉德時非常相似的光景。傷口和病很快治好的莉莎,在體內有著支撐那個高速回復的髒器——魔臟吧。雖然在人類狀態下不太發揮功效的樣子,在變成魔獸的樣子後那個活動亢奮起來。

    儘管好像要被甩下去,但然後認識到雖然那是跳下最後的機會——我,向V.2外殼的的白色部分再次插入杜蘭達爾。

    黑白的棋盤花紋的V.2。

    抱著那個黑色部分莉莎,抱著白色部分的我——就這樣,垂直的對峙。

    要撥開豪雨,V.2毫不停歇的加速。

    (有做過這種事,這樣的……!)

    無法忘記。

    在伊U,我跳到夏洛克乘坐的ICBM的外殼。去追亞里亞。

    那時是亞里亞,現在因為是莉莎,不能放棄。雖然那是同樣的——狀況,卻比那時更遠為嚴格。亞里亞只是纏著的同伴,但是莉莎把我看做敵人,因而會攻擊過來。

    大混亂中,被發射的V.2——

    那個航線從開始就向預定外發展著。卡塞爾在機內很慌張著吧。

    可是這是彈道導彈,火箭。像車一樣暫時停止什麼的當然也不可以。既然點火了,只能持續飛行了。

    現在,體感——時速,超過了100km。高度目測80m。高層建築的高度。已經不能跳下去了。能去的,只有向上。只能上了。這個瘋狂的航路。

    ——嗙——!

    伴隨著這樣的吼聲,2發,3發,莉莎的爪子,連續的獠牙,向我襲來。每躲避一次那個——揮空的莉莎的攻擊就給V.2的表面造成傷痕,奪走那的性能。

    (不行,避開……!)

    在撕裂湍流,向雲端飛去的V.2的上面——我眉頭緊鎖。

    就這樣讓被毆打下去,V.2就會被破壞了。

    和化學彈頭一起墜落的話就全完蛋了。無論是我,還是莉莎,然後大概卡塞爾也。

    因為莉莎高舉的前腳,將要毆打卡塞爾乘上的搭乘區劃——

    「……住手啊莉莎!」

    我掠過那個爪子的目標,用貝雷塔3點爆發射擊。爪子就是手指。人類也是那樣,通常,動物的手指集中著神經。被傷到的話過度受傷引起劇痛的部位。因此大型獸以瞄準眼睛,接著爪子為目標的理論——

    莉莎看破彈道抬起前腳,3發都迅速的躲過去了。

    然後不減那個動作的勁頭,躲入V.2的陰影中——

    下一個瞬間,從V.2的里側繞到後面,要咬上我的後背。

    「——!」

    我以杜蘭達爾為支點,秋水之勢後踢——

    因為不能踢女孩子的臉,在莉莎的肩膀根部踢中反彈。

    在緩緩地旋轉運動的V.2上面,和有著野獸的平衡感的莉莎——亢奮模式的我,宛如電影一般展開著空中戰。

    激烈的氣流裡僅僅稍微動動手腳與設想不一致的話,就結束了。即使是天下無雙的亢奮模式,也需要一直最大程度的集中力,全身心的戰鬥。

    ——呲——!

    這次是衝入上下反轉的水面一般的衝擊。

    沉浸在戰鬥中註意到的一瞬間遲了些,繼續斜上升的V.2到達了雲間。

    突如其來覆蓋周圍厚厚的黑雲——由於水蒸氣的壓力,我和莉莎被擠得一塌糊塗。哢噠哢噠!接著V.2的各處都發出激烈的聲音。伴隨著尖銳的金屬音,半毀的外殼的一部分如一塊塊拼圖被剝離了。

    石棉四散,剝離出的內臟一般的液態氧罐——從那通向過氧化氫水罐還是某處的管子,稍微起火的光景一瞬間看到了。

    (不行,在這裡戰鬥……那樣的話,索性……!)

    我為了誘導莉莎,像攀岩一樣——同時以破損的外殼當做手抓點和立腳點,在這場混戰中用絕不會折斷的名劍杜蘭達爾代替螺絲釘一邊突刺,再利用氣流——如畫螺旋一般,一點點向上爬。向V.2.

    啵——!伴隨著這樣的聲音,周圍被月光照亮了。豪雨扯淡版的停了,只到剛才潮濕的大氣也驟然乾燥了下來。衝出雲層了。

    現在高度是,超過了1km了吧。 V.2再次加速。時速500km。新幹線速度的一倍了。偏斜的飛行路線是,穿過海上向著西。漸漸變亮的天空從東方開始含有藍色,讓人感覺宛如在宇宙空間一般的錯覺。

    ——吼——!

    將遠吠一般咆哮的莉莎的爪子——

    我在遠距離用貝雷塔,靠近用踢膝和橫踢的櫻花和秋水,精密誘導。

    V為了把.2的前端部分,也就是彈頭部分——解體!

    如掠過星辰一般飛行的V.2的,圓錐形的前端——按照我的意圖,一點點的去剝離那個殼。通過被揮動瞄准我的,莉莎的爪子。

    高度……已經,遠比從伊U的ICBM掉落時高。速度也,時速應該超過了800km。呼吸,時而可以時而不行了。

    那個,末期的狀況中——

    各部分,可以看到了。彈頭。

    稍微能看到的話,那個設置構造通過亢奮模式的大腦立刻明白了。

    外氣溫很低,在包含水分的我的皮膚和莉莎的體毛上貼上了白色的冰的結晶。另一方面在機體的下部,從內部好像傾註一樣拖尾……明顯的不是從噴嘴出來的東西的著火在擴大著。

    隨著破壞發生了混合燃料的洩露,點著的火那是橙色——不,金色光的尾巴,讓V.2拖拽著。然後那個尾巴,每過1秒就變長一些。

    (……!)

    俯瞰的話,雲海在遠遠的下方。我們,看樣子在能放眼望到覆蓋荷蘭的雲全體的高空。目測高度,9km。已經比珠峰都高的高度了。就這樣下去的話,穿過對流層——已經,到了平流層。

    因為V.2是向上高度到90km,2馬赫速度下降到敵人陣地的兵器。也是人類史上首次,到達了宇宙空間的人工物。雖然是半壞著,但還在加速,還在上升。

    (快點,不做點什麼的話……真的,可能要到宇宙了……)

    ——嘖——

    莉莎的咆哮,逐漸變得聽不到了。

    地球和宇宙的中間——這裡已經,連傳播聲音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時速……1000km……!)

    早已變成比劣質子彈更快的飛行體的,V.2——

    在那表面……莉莎的動作,遲鈍了下來。我也,無法轉動身體。 2人都,為了抓緊而拼盡全力。

    應該被冰凍著的全身,這次吱啦吱啦的變熱起來。

    由於過度的高速,通過空氣和體表面的摩擦開始加熱起來。

    (……已經,頂不住了……!)

    一邊不完全燃燒,漏出的燃料曳光的金色拖尾,接連不斷的伸長。

    宛若宇宙空間一般的那裡,V.2——

    ——不覺間,水平飛行移動著。

    由于莉莎造成的損害,V.2的彈道飛行就這樣比預想短距離.低高度的多的迎來那個極點。

    亞音速的烈風中,我——

    早已在V.2的前段部分,插入著杜蘭達爾。

    然後劍柄盡力震動,去破壞認為是化學彈頭投下.散佈用的零件。在用在華生戰中從天空樹墜落時一樣的,用沒有握劍柄一邊的手指水平釋放櫻花。 2次,3次。

    一邊回憶在香港看到的炸藥桶的炸彈解除,不惜性命也要做的拆除作業——結果——

    搭載氰化物的化學炸彈,如滑落一般的從V.2 脫落了。好不容易低下被風壓拉扯的頭,注視那個去向後——

    化學兵器在V.2拖曳火焰的尾巴里,像葡萄一樣排列著的如乒乓球一樣的玻璃容器被輕鬆的燒光。

    儘管有殘留物,但這裡是離陸地很遠的上方——豪雨和海的上方。

    而且似乎是在水里會被中和的類型的化學兵器,那可真幸運。

    首先是,這下子……

    我,成功阻止了眷屬的攻擊。保護師團的事,完成了。

    但我自身——不覺得有從這裡有得救的方法呢。

    (……之後是……)

    這樣,我——

    ——雖不知能否說話,能否聽到,訴說到。

    當做主人追隨的,應該無力了的女孩子——

    向現在那個身姿變化為巨大魔獸的抱著V2的,莉莎。

    「……可以了,莉莎。已經可以了……」

    莉莎——用翠玉色的眼瞳,繼續盯著我。

    那個戰鬥本能並沒有消失,打算緩緩接近V.2的外殼迫近過來。

    「我已經……什麼都不會做」

    我與其說用聲音……不如說用心,訴說。

    接近音速飛行的V.2上面,聲音被遠遠的放置到後面了。

    為了拆除彈頭把貝雷塔收起的我,伸出了和空氣摩擦現在也要燒起來的的左手。把朝向我的獠牙剝離,莉莎的。

    ——噶卟——

    被數把刃物一齊插進去一般的刺痛,在我的左胳膊穿過——

    「夠了,誰都沒有背叛就好。再也……不要離開我的手」

    咬住了的,莉莎……

    就那樣要咬碎我的胳膊,眼看就要……

    (……)

    卻放棄了,那麼做。

    那個動作——獸化後的莉莎,可能因為本能的發覺到在已經要殺掉我的時候自己也無法獲救了。

    但是,我想相信。

    我的心和莉莎相通——

    莉莎殘留的人類的心,讓她那麼做的。

    (莉莎……)

    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不知覺見微笑著的我的眼睛的莉莎——

    輕輕地……從我的胳膊,松嘴。

    有如取回了人類的心一樣,通過穩穩的動作。

    「……好。好孩子,莉莎。撒……回去吧。去你的國家」

    我在連槍聲都變模糊的空間裡,連射貝雷塔。為了變換變成水平飛行的V.2的主翼的角——控制翼的如旋轉一樣的角度。

    拖曳金色的尾巴的V.2因為燃料不完全燃燒而減速,一邊開始下降,一邊在雲層上大幅度盤旋。

    照射我和莉莎的月光和陽光的角度都相對的改變,成為陰影的莉莎的身姿再次一點點被照亮出來。

    魔獸的樣子——要成為巨大的金狼的樣子——

    莉莎,真美啊。

    「很漂亮哦,莉莎」

    我這麼念叨時,唦——的,要切斷水面一樣的V.2再次撞入雲層。

    如繪製天國的畫一般的水蒸氣裡,高度更加下降。每1秒,在我們上空的雲層都隨著變厚,從天空的光線被遮蔽——周圍被金色——此刻用V.2數倍的長度拖曳著,向一邊漏出一邊燃燒的混合燃料的光的顏色變化。

    然後,啪呲啪呲,水在周圍迸發出的聲音夾雜風的聲音,立刻——

    我們變為向雲層下,豪雨的正中央墜落的狀況。

    俯角已經超過30度了。 V.2受到重力的後推,再次進入加速下潛。

    ——啪啪啪——!

    我,再次用貝雷塔射擊背後的飛行舵。因而讓螺旋停止,讓V.2向被認為是東的方向飛行……

    在豪雨和漆黑的那邊,海濱看不到了。

    我們,在遠離大西洋的海面上空。

    V.2到達不了吧。到陸地。

    在海上墜落,無可避免了。

    方向也……是打算向著眷屬的阿基德.龍的港口方向轉變,不清楚了。

    雖說是亢奮模式,也有很多不擅長的東西呢。

    變為金色的流星的V.2,此時向著大概正下方掉落著。

    速度在加速。以再次達到音速一般的的勢頭。

    就這麼落下的話……V.2就粉碎了。我也好,莉莎也好,卡塞爾也。

    在那個中間——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吼……!

    莉莎——百獸之王,熱沃當之獸。

    作為有能傳播聲音充足的空氣濃度那裡,呼喊著什麼……?

    發出那樣的叫聲。 2次。 3次。

    被咆哮蓋住,嗙!在V.2的中上段,黑色的1枚外殼板脫落——看到了內部,如突入大氣層的膠囊的形狀的搭乘席。

    最終似乎放棄攻擊的卡塞爾,進入了緊急逃離的程序。該收是,到現在為止還不放棄反而很厲害哦。

    從膠囊的小窗斜側看到卡塞爾,用抱膝一樣的姿勢乘坐著V.2——快速強拉這內部的操縱桿。

    然後,啪嚓……!

    在空中為了強拉出膠囊的降落傘……即使馬上就要展開了,看到那個的莉莎,還是咬住了我的肩膀。

    然後把我從V.2的表面拉開,向馬上要從V.2飛出去的卡塞爾的操縱膠囊揚起爪子。

    「……!」

    不鬆開杜蘭達爾就可以——

    把V.2當做生物後,莉莎似乎有向內臟一樣的東西撲去的習性。

    叼著我的莉莎抱緊膠囊,跐溜……!從V.2脫落——

    跌落向空中。

    「……嘖……」

    從膠囊的窗戶,卡塞爾瞪大了沒有眼罩的一邊的眼睛看著這邊。

    因為和那目光相接,我姑且擠擠眼打招呼。

    ……吧擦吧擦……!

    豪雨中,反卍符號的三連降落傘打開……

    帶給我們噩夢一般的體驗的V.2,向眼下遠離而去。啪,棱錐狀水蒸氣的環從周圍穿過著。落下速度達到了音速的樣子。

    但是,從那瞬間的相對速度來看——

    由於這個降落傘下降,也是危險的速度。由於加上了我和莉莎的重量,並沒有在減速。這樣下去的話……莉莎會怎樣不清楚,但我和卡塞爾會因為濺落的衝擊即死吧。

    但是,對於重力——​​地球作為對手,即使以亢奮模式也無法較量。

    咬緊牙齒,凝視著迫近的黑色海面……

    海面那東西嘛……

    ——咕,咕咕咕……!

    可怕的尺寸的某樣東西被舉了起來。

    即使在伊U的時候都看過一樣的光景,​​比那個要小的這個是——

    餵……

    喂喂。

    真的假的啊。

    (……鯨魚……!?)

    地球最大的動物.長白鬚鯨,現在在水上飛行——

    從海上,要跳過來。像是迎接我們一樣。

    與V.2擦身而過,越來越大,朝著濺起水花沖入天空的那巨體——啪——!

    就這麼叼著我的莉莎,從降下的膠囊躍下。

    之後——沒有思考的空閒,劃著曲線一樣與在空中的鯨魚側腹接觸了。剛好,如從滑梯上滑落。

    「……嘖……!」

    咂——!

    從再次覆上海水的鯨魚的腹部——

    垂直降落後用和境遇共死一樣的速度,莉莎斜側滑降。然後在尾鰭的根部,旋轉把身體揉成一團

    用抱著我一樣的姿勢,揚起飛沫一定要停在水上。

    (……這是……!)

    我曾經,在布爾坦赫城有和莉莎說過的……

    和卡塞爾一起,從飛船.賽爾佩靈NT號跌落時一樣,墜落方式。

    並不是垂直跌落,而斜著跌落。那麼做我跌落可以撿條命的話語,莉莎還記得。然後,操縱在場的動物——鯨魚,為了讓我們平安到達水面提供幫助。作為[百獸之王]。

    那是,也就是——

    現在,莉莎正取回人的心。因此讓她想起了我的話。

    布爾坦赫城的祭典上看到的,熱沃當之獸向人類敞開心靈的方法……稍微回憶下都很害羞,那或許是在上空和我之間實現著的。

    「——哈!」

    就這樣被莉莎叼著,從暫時潛入海裡浮上來的我……

    被用狗刨開始游泳的莉莎鬆開,抓住金色的毛爬上後背。

    從我們的重量被釋放的急減速要來的,卡塞爾的膠囊——總算勉強沒有讓崩壞能降下來了。模擬落在水面被製造的巨大的,回到海裡的鯨魚也一邊被揚起的驚濤駭浪拍打,漂浮在稍微遠離的海面上。

    天空飄著厚厚的雲層,但幾乎沒有下雨。

    降下豪雨的雲層,因為風向西移動了的樣子。

    在那風中,莉莎用狗刨向卡塞爾的膠囊游去。就這麼讓我騎在背上。

    然後游到了膠囊,咕……一邊哼哼著一邊窺探著裡面。

    在裡面留著冷汗,抬頭看著窗外的卡塞爾……在喊著,什麼。讀唇後,似乎是[這什麼啊你們! ]。抱歉。我也已經不知道了。

    ——看了的話,卡塞爾的膠囊的艙門被壓扁著,貌似無法從內部打開。雖然好像還保持著氣密性,浸水什麼的並沒有看到。說起來因為是在空氣稀薄的上空飛行的裝置,也有氧氣供給的系統吧。

    「……失,失敗了……」

    這之後嘟噥的卡塞爾在膠囊內部盤腿而坐,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抬頭看著這邊。但是,沒有操作膠囊一般的樣子。即使環視下,發動機一樣的東西也沒有。那似乎僅僅是漂流的膠囊。

    能從天空生還真好啊,現在……麻煩的事是,我們迷失了方向。

    莉莎也環視周圍,做出思考著如何到達岸邊才好一樣的舉動。

    但是,在那裡——

    「……?」

    我的亢奮模式的感覺,捕捉到了違和感。

    是天空。

    月亮和太陽在哪裡無從知曉,因為天體的光亮隱約的發光的雲層下……飄飄的……明明連樹都沒有,如樹葉一版的東西在起舞著。

    那也不是一兩枚。無數的,飛舞著。

    (不是樹葉……蝴蝶……?)

    是蝴蝶。

    在雲下蝴蝶形成美麗的隊列,乘著強風一般一起飛著。

    那是……

    和莉莎在布爾坦赫城看到的,克羅基特斑紋。

    這個季節,從荷蘭穿過海峽飛翔到遙遠的英國這樣的,遷徙之蝶。

    也就是說——那個飛翔的方向是英國。飛來著的一側是——荷蘭。

    明白了。多虧了那蝴蝶。大致的方向……!

    「——莉莎。是那邊。那邊,不正是你的國家」

    用手紙質那麼告訴後,莉莎一邊把卡塞爾的膠囊當做游泳板,一邊用後腳開始了狗刨。雖然這樣,那個動作並不是太熟練。

    姑且是向著陸地的方向開始行動著吧,一考慮到岸變還完全看不見……到陸地最低也有10km。只是通過莉莎的力量,以這個速度很難覺得能回去。如果在途中莉莎變為原來的樣子,那可能就GG了。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起,對到哪裡都帶來危機眉頭緊鎖——

    (……?)

    海流,改變起來。

    向著岸邊,甚至變成良好到不自然的狀況的潮流……窺探膠囊裡面後……在那里卡塞爾眼睛緊閉,做著撫摸空中一樣的舉動。

    就算對S研的事不熟悉的我,那個行為的意義也明白。

    卡塞爾是操縱水的,厄水的魔女。

    所以給我們指示方向,為了活下去向岸側引導著。操作著這個地方的海流。

    「——莉莎。知道目的地嗎?是[龍之港]。卡塞爾看樣子也好像,希望是那裡」

    我一邊撫摸著翹起來的尖尖的耳朵,那麼訴說到。

    「你的主人,不會逃走」

    在這黑色海的的那邊,我的同伴在那裡。

    和我同樣背著背叛者污名,被敵人抓住的同伴。

    「I'll be back——幫助貞德。女僕的你也,來幫下我」

    伴隨著有名的電影的台詞——

    我,在心中暗背武偵憲章第一條。

    ——相信同伴,幫助同伴。

    完全兌現了​​哦。現在,真正意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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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700317 發表於 2014-3-25 12:51 AM

後記

    ……鏘鏘鏘……

    伴隨著鈴聲,今年也!赤松聖誕的季節參上!

    這次也,本小說16卷.漫畫版9卷.緋彈AA7卷一齊發售!

    在亞里亞AA的7卷裡,增加了要的登場……本篇小說還沒有插畫的金三啊GIII的樣子也一下子被畫了。這傢伙一定要看!

    確認了下地方,這本小說第2卷,8卷,11卷,castoff.table和16卷,連​​續6年在聖誕節發行。

    我小學5年級時的文集[將來想成為什麼]裡[聖誕老人]這樣寫著,現在想起來稍微成為了預言書。

    看過6年級的文集後[將來想從事的職業]裡因而寫了[戰士](即使到小6寫了什麼的我),那時候也為實現那個做準備去變得魁梧了呢。話說這是[勇者鬥惡龍]的影響呢。說起職業,大概也回想起遊戲內的職業來,請聽下赤松少年的那感受。

    那麼,說到遊戲,有個很棒的通知……!

    來年,萬代南夢宮遊戲的[超女主角戰記](b站有pv,就是那個有夏娜亞里亞的2頭身3d戰鬥類游戲)這個遊戲預定發售了。

    這些是集結了女主角們戰鬥模擬RPG,那竟然是!本作.緋彈的亞里亞的女主角們也參戰!

    我也參與監修,亞里亞們非常非常好的&可愛的行動了。當然聲優們的錄音也十分入味!

    哎呀——開心!

    硬體是PlayStation和PSVita對應,2014年月6日發售預定。詳細情況,請參見遊戲的HP!

    今年是用(史克威爾的雙槍射擊類游戲)雙槍不停射擊,估計幼女前輩不在的空隙奮斗在[偶像活動]——享受在遊戲中心的赤松,來年要更加享受遊戲生活!

    ……大,大丈夫吧? [遊戲一天1小時],正好也寫好原稿。

    那麼再一次,下次在荷蘭鬱金香綻放之時——在書店相會吧。

    2013年12月吉日 赤松中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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